呼!舒服啊!小解后,月塔蜜浑身舒畅许多了。
其次感受到的是身体对食物的要求,有一种快要饿死的感觉。
再来是心中那股对美食万分渴望的yu\\望,巴不得能立即化为行动。
没错,就是吃!而且是非吃不可!
“唔……”然后是身体上阵阵传来的温热触感,说不出口的舒畅在月塔蜜的体内柔柔软软地流窜着……
热气氤氲中,月塔蜜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抽 动了一下,并闪动着密而长的眼睫毛。
她幽幽地睁开眼儿,视线一片模糊,范畴有限,隐约只见一抹硕长伟岸的身影,在面前晃来晃去,嘴角似乎勾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形,眼神好像带了些许邪魅狂骛。
是幻觉吗?月塔蜜陷入了迷惑之中……
“醒了吗?”
咦?男人的声音——音调显得异常瘩哑。
不是幻觉罗?
咦?又是什么落在她滑润雪白的粉腮上,怎会这么舒服呀?
月塔蜜微侧着脸儿,用眼儿的斜角余光看见了贴在粉腮上美味可口的小肉肠,不多不少,刚好五根。
“呵呵……一副很好吃的样子耶……”月塔蜜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忍不住把小肉肠抓到嘴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贪婪地舔尝起个中滋味。
“唔……”咸咸的,味道不太好。咬一口试试口感好了——她张嘴,一口狠狠咬下去。
“啊!”一声惨叫,五根小肉肠瞬间全长了翅膀飞走了。
“可恶!”月塔蜜沮丧死了,恨透小肉肠不肯配合平凡人的需求。
咦?是什么又凑近来了?
哇!会有这么好的事吗?两只煮熟的小虾子!
“放肆!”
是她在作梦吗?煮熟的小虾子不给吃,居然说她放肆?
“喝!”月塔蜜迅速用纤手捏住那两只小虾子,“哎哟!会动!还是活着的呢!难道还没煮熟?可是看那色泽,明明是煮熟的呀!不管了,先吃再说,啊……”
她使劲再咬!
“啊——”惨叫声惊爆四下,该死,小虾子又飞了啦!
“嗯?”月塔蜜眯起眼儿,努力想看清楚四周。
“你……”五根小肉肠折回来指责她。
“嘿嘿!好好吃的样子哦……”眯起眼儿,月塔蜜忍不住又舔了舔微微干裂的饥渴嘴唇。
“女人,打什么主意?”五根小肉肠瞬间飞走,不见行踪。
“饿死了,人家好想吃哦!”月塔蜜搓着双手,一副随时准备好要大快朵颐一番,苍白的小脸儿缓缓浮现出宛如困脂般红润的彩霞,模糊的视线亦逐渐清晰起来。
当一张俊美无俦的男性容颜逐渐清晰地映入她眼底,她的脉搏加快,心扑通扑通地跳,小脸红得宛似熟透的石榴。她的心一直都静如止水,平滑无波,此刻却为眼前的陌生人激起阵阵涟漪。
她不是没见过男人,王宫里头,男人多得无以数计,可就是没见过像这般令人移不开视线的俊美男人。
这男人的身材高大颀长、挺拔硬朗,又有一股看似自恃甚高、难以妥协的帝王气魄,迫使人容易臣服于这份无形的压迫之下,却又散发出一股独树一帜的高贵皇室气质,光看就教人骇然屏息。
而他的容颜俊美到令人怦然心动,斜飞入鬓的剑眉显得特别桀骛不驯,挺直的鼻梁、弧线优美的唇,释发出一股孤傲又倔强的意味,尤其是他那双冷峻寒酷得宛若万年寒冰的黑眸,在深远到令人难以捉摸的眼神中,竟仿佛还蕴含了一种无可言喻的落寞与孤独。
此刻这一双黑亮莹澈的眼睛,正肆无忌惮地狠狠瞅着她。
“难道我在作梦?”月塔蜜睁大眼儿,试图把他端倪得更加钜细靡遗,并采取行动分辨现实与梦,小手一摸到他的体温,她尖叫,“啊!”
“放肆!”他的声音浑厚,低沉中又带着一股磁性,“这张小嘴儿倒是厉害,乱咬人选敢叫?”
现在是怎样啦?指着她,控告她,什么意思嘛?可恶!好啊,比音量是不是?她会输才有鬼!
“请问大叔你是哪位呀?我就是喜欢叫、爱叫,不行吗?关你大叔什么事啊!”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凶得恰似老虎,是以为她好欺负吗?哼!未免太小看她了,什么玩意儿嘛!
“大叔?”他眯起黑眸,释出冷冷目光,上上下下瞥着她。
“不是你,难道会是我吗?”反应迟顿,英俊也没用,庸才!月塔蜜不服输地迎视他的冷眸。
“什么?”他喜怒不形于色。
“没什么。”她发誓,她绝对欺善怕恶!“咦?奇怪耶,你怎么不说话了?莫非被猫叼走舌啦?被叼走的舌,是卷到什么玩意儿了?两尾大鱼,还是两条小虾米呀?该不会是一只臭靴子吧?不说?当你间接承认是卷到两尾大鱼啦!那好,立刻下锅红烧!记得加豆腐和树子,炒点儿辣,然后端上桌,本姑娘正饿得慌!”
了不起,这张嘴!刘宇想不到这张嘴这么小,居然这么伶牙俐齿,嗯?
哗啦!月塔蜜从浴池起身,溅了一地的水花,沁凉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好大的哆嗦。
“咦?”低头一看,“啊——”尖叫声凄惨到不行。
月塔蜜这才发现自己的娇躯不知羞耻地赤\\luo着,而他那双充满邪魅的眼,更是不可饶恕地直勾勾瞅着她那两团娇艳欲滴的丰盈玉脯!
“你……哦!该死!闭上你那双见鬼的眼睛啊!”月塔蜜睁大一双受惊的眼,蜷曲起身子,羞愧欲死地用双手掩住自己的胸脯,绕过屏风躲起来。
要命,她怎会赤裸光条地在这儿?她有没有被欺负啊?
月塔蜜愈想愈不安,小脸儿探出屏风,却见他不在乎地走过她眼前,迳自走向卧榻。“喂!”她气愤地喊住他。
他好心情地挑了挑眉,“嗯?”
“我为什么……你又为什么……”看着他高大顺长的背影,月塔蜜感到一阵脸红心跳,只敢用眼尾偷瞄他。
见她一脸羞涩的俏模样,他抿唇一笑,泰然端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盅酒,“朕……我正在帮你沐浴。”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竟……呜!讨厌!羞死人了啦!
月塔蜜表情崩溃,自言自语,一副垂死的挣扎,“你……要死了!你你你……你居然用你的脏手玷污一个黄花大闺女……”
“闺女?在哪儿?”刘宇的唇边擒着一抹轻松的笑,并故意四下张望着。
“你瞎眼啦?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啊!”月塔蜜失控尖叫。
刘宇见她反应有趣,一时饶富兴味,故意用话讥讽,“我还真不知道你从头到脚、打里到外,哪儿像个闺女了?浑身又脏又臭!”
“我最好是又脏又臭,让你这采花贼有机可乘!哼!”
“采花贼?”唔,指他吗?
“良心被狗啃了你!乱糟蹋人,你应该事先问我嫁不嫁你!”
“为什么要问?我对男人没兴趣。”
“你你你你……”月塔蜜气得直跺脚,“我再说一遍!我——是——女——人!”
“哦?”
深怕春光外泄,月塔蜜胯修的身子遮遮掩掩,“你……”
“要胸没胸,要臀没臀,腰粗得像水桶,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全身上下到底有哪一点像女人?”他端起酒盅凑到嘴边轻啜,“还有,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月塔蜜用颤抖中的莲指指着他,“你……”
“不要稍微恢复点体力,就忘恩负义地伶牙俐齿了,要不是恩公我大发慈悲,你早死在箱子里了。”也许她忘了,刘宇要提醒她。
她这才亿起自己干了什么事,“好嘛!还你人情嘛!改天我一定奉还几百箱珠宝,让你一辈子都享用不尽,这样人情算……”略显迟疑才把话接下,“还清了吧?”
男人沉默不语,优闲地倚靠在墙上,轻轻松松地以双臂环胸,手里还端了盅酒,一双犀和的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她。
“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有钱,我爹爹更有钱。”当内心的委屈感逐渐降低,月塔蜜立刻抹去泪痕,顾盼生情的眼儿媚诱似地凝视着他,
“给你几箱珠宝,不过是拔我身上一根小细毛,压根儿不痛不痒,虽然我什么都没带出门,但是,如果你肯借一套衣服给我穿,我保证、我一定立刻回家去把宝箱扛来,不不不!我一定会多扛几箱宝箱,来好好答谢你的大恩大德……喂,好歹回我一句,你觉得这交易怎么样?”
他眯起狭窄细长的黑眸,长指摸了摸鼻翼,俊容露出盘算似的表情,“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有前途!”她竖起大拇指,不吝赞美他,“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我欣赏你!”月塔蜜指了指躺在床上那件黑色大长袍,“快!把衣服丢过来给我!”
刘宇放下酒盅,走到床前,随手把黑色大长袍拿起来甩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