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代干将、莫邪宝剑入手!
两千五百万美金让吴庸处笑得阖不拢嘴,金额可说是我出道以来,最大笔的买卖,但能复仇血恨,值得!
有了这两把名剑,双剑合璧的力量足以对抗时空之神,我和夜姨方可安全通过时空裂缝,毕竟依现在夜姨的身子,和当初根本不能相比,没有宝剑护体,贸然前往只是送死。
就快了、就快了,只要再找到圣物,我多年来的心愿即将达成……
“不行啦!我不能再外宿了!这几天爷爷老用奇怪的眼神追着我跑,不管上厕所或喝口水都有人盯着,那种感觉很可怕呐!”
尤其是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一句才恐怖,就只是不发一语,静静地看着她,只要她一回头,有个如影随形的老人就杵在后头,她不被吓死也会变得胆小。
以前她要是稍微晚一点回家,老母鸡似的爷爷就会追问个不停,非要她把行踪交代个巨细靡遗不可,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能遗漏,就怕她不知洁身自爱,败坏门风。
其实她知道他是担心,怕她在外发生危险,因此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嘀咕,希望她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坏人有机可趁,所以她都尽量赶在晚上十二点前进门,不让身体不好的他还替自己等门。
“我也该上门拜访了,相信你爷爷会非常乐意认识我。”山不就我,我就山。
季双月一听,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不要吧!我们家很小很小,像个鸽子笼,你一踏进去就满了,连转个身都很困难。”
“鸽子笼?!”
挑起眉的关天云审视足以容纳十辆车停放的前庭,花木扶疏,石板铺路,两株百年老松斜靠围墙,一小洼菜圃种植青椒、茄子、小黄瓜,还有一些当季蔬菜,绿油油的一片,十分宜人。
若说地方狭小,他看倒是未必,光是半日式的建筑物就占地百坪,虽然外观老旧了些,但十年八载还倒不了,只住三个人还稍嫌大了些。
“哎哟,真的不要进来啦,你都没听过附近人家对我家的传言哦,我们可是上过电视台灵异节目十大鬼屋的排行榜……你、你确定还要进去吗?”
“你跟人家说我们家是鬼屋?”那他是老不死的鬼喽!
行动不便但身体硬朗的季苍山嗓音特大,吹胡子瞪眼的朝头越垂越低的孙女大吼。
“呃,是稍微提了一下,谁叫我们家半夜常有黄光晃来晃去……”要不是闹鬼传闻甚嚣,房子价钱压得再低也没人买,早被豺狼虎豹似的债主给抢走了。
黄光?
黑瞳倏地闪过锐光,被当成贵客款待的关天云以眼角余光扫视屋内摆设。
“死丫头还敢胡说,跟你说了几百遍是祖先显灵,你奶奶放心不下我们爷孙三人,特地回来看看我们。”瞧她说的,哪来那么多鬼。
“人死了不都是鬼……”她也没说错呀!
“你又在嘀嘀咕咕什么,想讨打是不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没什么啦!我是说爷爷越来越青春年少了,你偷擦了几瓶保养品……哇!小心,别真打,打痛了你会心疼。”幸好闪得快,不然手杖一挥下去,不痛死才怪。
季双月闪得很有技巧,她不是直接避开,让挥来的木杖落空,而是眼明手快地接住握持木杖的手,让它偏个方向。
她不是怕挨打,而是担心双腿无力的老人家出手过猛,身子一个不稳地跌倒在地,因此借力使力搀扶,以免发生憾事。
此景落在一旁默默观察的关天云眼底,心中顿然涌起一股暖流。她的贴心不在言语上,而是落实在生活中,即使是极细微的动作,也能看出她对家人的爱有多深,全心全意地照护着。
这也让他更为烦躁,要是分离的那一天到来,他真的舍得留下她,独自回到没有她的世界吗?他对她的喜爱似乎比他愿意承认的还要深。
或许这就是他所唾弃的爱情吧!
“去去去,没看见客人的茶杯空了吗?再去泡壶热茶来。”都几岁了,还这么不懂事。
“我泡?”季双月指着自己,一脸见鬼的惊恐。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你要我一个老头子去泡茶?!”拖拖拉拉的,没个女孩子样。
当然是我,不敢让你操劳。
脖子一缩的季双月垮着一张脸起身,行动慢得像裹脚的老太婆,慢吞吞地一步一步走,一边走还一边回瞪悠哉游哉的男人,怪他为什么非要上她家不可,害她沦为最卑微的台佣。
接收到她怨愤目光的关天云仅是挑挑眉,回以她“能者多劳”的可恶笑意,让她气结不已,飞快地冲进厨房,准备在茶里加老鼠药毒死他。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双月这丫头从小被她奶奶宠坏了,现在我老了,也管不动她。”季苍山把一切过失推给已过世的老伴,绝口不提自己更要负起大半责任。
其实他最疼的也是她,虽然她小时候的确非常骄蛮任性,常常闹别扭、耍脾气,完全是富家小孩的脾性,可是家里一出事,她反而是最有抗压性的一个孩子,适应力极强地转换环境。
以前是什么都要最好,稍有瑕疵立即丢弃,不肯屈就次级货,现在是能用的尽量用,没坏前都是宝,管他旧不旧、丑不丑,能省则省,十块、二十块也是钱。
“不,你把她教得很好,看得出她非常顾家,没有一丝骄气。”宁可亏待自己也要家人过得比她好。
孙女受到赞许,身为爷爷的人也倍感骄傲。“就是太恋家了,二十好几还没找个好对象定下来,想当年她奶奶在她这个年纪,早就生完老四了。”
老人家最爱忆当年,季苍山也不例外,难得有客人来访,他忍不住话多了些,回忆总是美好的,人上了年纪也只剩下这此了。
“时代在进步中,晚婚已是一种趋势,她才二十三岁,还有大好的青春,不必太早葬送在尿布、奶粉里。”以现今受教育的年龄来看,通常二十三不是正要升学深造中,便是刚踏入社会的新鲜人,谈什么都太早。
“我以为你是以双月男朋友的身份来拜访我。”老人家的眼神特别清明,话中有话。
“我们的确在交往中。”关天云并未否认,坦诚告之。
“这阵子她常常睡在你那儿?”季苍山问得露骨,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到来。
“是的。”面对长辈,他收起张狂态度。
拄着手杖,老厉的双眼透着睿光。“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结婚?”关天云眼眯了一下,眉头微蹙。“我想我们还没到那种程度。”
实情是,他从未想过这问题,“结婚”两字乍然冲进脑子里,他第一个想法不是厌恶,而是思索着——有何不可?
然而他自知这段感情走到最后是没有结局的,诚如她奇准的第六感,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为了重写历史,他非回去不可。
“你是指不结婚,还是不想结婚?”他这孙女可不能让人白白欺了去。
关天云不解。“两者有何差异?”
“不结婚,表示你只想玩弄我家孙女,我这爷爷老虽老,但还能管得动孩子,有辱祖宗的事我不允许。而不想结婚则是时候末到,两人要再等一等,等感情成熟再说,这样的解释你明白吧?”
“明白。”他点头。
清了清痰,季苍山一脸严肃的再问道:“给你个机会,你要不要重新回答我刚才问过的话。”
“就算再来一次有什么不一样,我不想骗你,这个答案连我都不知道。”他想带她走,但她肯定不会同意。
“你……”好个小子,竟敢给他老人家难堪。
“茶来了,快趁热喝,最好涨死你。”敢要她泡茶,这壶茶足够撑破肚皮。
十公斤容量的大茶壶往桌上一搁,桌面上的小物品骤然地往上弹了两下,显示相当够份量,不用担心不够喝。
“丫头……”叫她泡茶,不是烧开水,她弄这么一大壶能看吗?
“喝呀!暍呀!别客气!这一壶够你喝到饱,我顶多吐几口口水在里面。”眼神挑衅的季双月冲着硬要来作客的男友道,赌他不敢喝。
什么,吐口水?两眼睁大的季苍山暗抽了口冷气,心里念着孙女的顽劣和没分寸。
“给我一杯。”面不改色的关天云递出茶杯,接招。
“真的要喝?”一见他那么爽快,她反而迟疑了。
“为何不喝,你的香涎我并非未尝过。”他语带挑逗地扬起唇。
她一听,脸就红了。“欸!你在说什么嘛!你不怕我真倒给你喝呀!”
真是的,两人间的私密事也拿出来说,他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
“那就倒吧!”
“你……哼!别后悔。”是他自找的。
季双月心一狠,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倒满一杯茶。
而关天云倒也干脆,一饮而尽,手臂伸直再要一杯,让人看傻了眼。
“算了算了,要是害你拉肚子,我家老祖宗肯定跳出来骂我‘良心何在’!”其实她是舍不得整他,杯子一抢倒掉内容物。
“你确定还有良知?半夜喊鬼的人是谁。”他嘲笑她的小胆子。
“谁说没鬼来着,我明明瞧见了……”昏黄光线。
“丫头,你要吃我的拐杖吗?”越说越不像话了,真把自己的家当成鬼屋。
季苍山的手杖一举高,没胆的孙女立即吐了个舌头,溜往男友身后,推他当挡盐刚牌。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老先生别动怒,你家丫头最近得了健忘症,你要体谅她小有缺陷……”
关天云的话一出,马上引来两道大吼声——
“你说谁有健忘症?”
“什么,她有健忘症?!”
非常宏亮的声音,他做出拍耳的动作,作势要倒出耳中废料,“连自家的传家宝都忘了放在哪里,还能说她不迷糊吗?”
“传家宝……”季苍山眯起眼看向心虚不已的孙女,“你把你奶奶给你的玉石弄丢了?”
“呃……这个,好像是……”被老人家一瞪,她又慌忙改口,“没忘、没忘,它还放在那个地方,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都是你啦!干么提起这件事,东西埋在土里又不会丢……咦,埋在土里?
没错过女友任何一个表情的关天云察觉她似乎顿了一下,他的神情也跟着稍有变化,微露一丝若有所思的凛冽。
他故作不在意道:“忘了就忘了,何必找借口,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一边是瞪眼的爷爷,一边是用话酸她的男朋友,季双月被这么一激,很生气地鼓起腮帮子,发下豪语——“谁说我找不回来,给我三天,就算要拆房子,我也要把传家宝找出来。”给她等着瞧。
关天云扬风点火地说道:“三天够吗?要不要给你三年五载,一个人拆房子可是很辛苦的。”
三天,她能办得到吗?
或者说三天后他能顺利取得月光石,并毫无牵挂的离开她吗?
“关天云,你不许再扯我后腿,我咬你哦。”她扑上前,当真在他肩颈处大咬一口。
“啊!丫头,你……”唉!家教不严、家教不严,他养大的孩子居然是野人。
掩面叹息的季苍山不敢瞧自家孙女的野蛮行径,频频摇头,以杖拄地,大叹家门不幸,让他没脸见人。
“一口够吗?小母羊的牙口还真细。”他嫌弃她咬得不够狠。
“你……”季双月瞧着鲜红的牙印,泼辣的母老虎样立即转为满心的愧疚,“疼不疼?”
眼中映着一张难掩爱意的秀容,一缕柔情浮向有她的瞳眸。“疼在心里,为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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