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源哥,你们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啊?我们可等到脖子都长了。”以前追问陈东源有没有女朋友,要给他介绍一个的员工现在纷纷改口。
闻言,陈东源低笑出声,逗着艾小蒙问:“小蒙,你听听大家多想喝我们的喜酒。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摆喜宴好呢,听说今年是宜嫁娶的年份,结了婚的人都会长长久久的,你觉得年底怎么样?”
被他抱在怀里接受众人揶揄的艾小蒙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十分后悔今天为什么要答应来他公司的尾牙宴。还什么年底摆喜宴,这男人是不是醉昏了,忘记只剩一个月不到就年底了吗,不然他们吃什么尾牙宴。
见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真的怕她会恼羞成怒的陈东源连忙跟员工喝酒,移转他们的注意力。
见他一杯又一杯地喝,而后面来敬他酒的人也源源不绝,艾小蒙忍不住小声地靠在他耳边低语,“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胃吧,不然待会又胃疼了。”
男人都要面子,做女人的绝对不可以在外面喝斥男人,就算是关切,男人也会觉得很没有面子的。所以遇到这种情况,艾小蒙一般都会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既保全他的面子,又达到自己目的的方法来解决。
“嗯,再喝一杯,喝完这杯我就不喝了,老婆。”不同她轻声细语,陈东源故意提高声量,让围在自己四周的人都听到。
艾小蒙脸上的笑容一僵,很清楚此话一出后众人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不消一会,众人的戏谑声此起彼落。
“喔喔喔,嫂子这是在心疼我们东源哥吗。”
“感情真好啊,我看这年底摆喜宴一定错不了。你们看、你们看,我看见老板跟老板娘都已经掩着半边嘴在偷笑了。”
闻言,艾小蒙转头,果然看到陈爸爸跟陈妈妈正看着他们笑。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两只手指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用力地掐上陈东源的腰部。
结婚这个话题,其实在两人关系正式告知双方父母后就不断地被提起。
陈爸爸跟陈妈妈十分喜欢她当他们的儿媳妇,而艾爸爸、艾妈妈也很放心将女儿交给如今的陈东源,所以他们四人便轮番游说,希望这对小儿女可以快点结婚,再生几个小孩给他们过过祖父母跟外祖父母的瘾。
陈东源也是想的,所以才不阻止双方父母的轮番轰炸,唯一反对的,就只有势单力薄的艾小蒙而已。
艾小蒙觉得她暂时还没有准备好成为人妻的身分,而且她跟陈东源才谈了一年多的恋爱就结婚,她实在太亏了,当然是再拖个一两年,让她再享受当他女朋友而不是老婆的自由多一两年。
“好了,肉都快被你掐下来了。”陈东源轻轻地挪开她的手,不再让她在他的身上肆虐,“我这不是因为太高兴你这么爱我、关心我,我才忍不住炫耀一下吗。”他小小声地求饶。
娇嗔地哼了一声,她白了他一眼才放开他,“你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我的脸皮如果不够厚,怎么受得了你天天用色色的眼神看我。”对于厚脸皮这三个字,他理所当然地当作称赞收下了。
“你……”论不要脸,艾小蒙完全不是陈东源的敌手,所以又再一次不敌落败。
见小两口无视众人,一直窃窃私语,妒忌两人感情好的人忍不住酸葡萄的心理,“东源哥你居然怕老婆,这太丢我们男人的面子了。”
陈东源挑起眉,“这叫作疼老婆,不叫怕老婆好不好。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谁教你没人要,连老婆的踪影也瞧不着。”
就是气氛实在是太好了,这被反嘲的人一时都忘了陈东源是一个多么毒舌的家伙,而他居然提着自己那个狗胆子去挑衅这样毒舌,活该被毒。
“东源哥,你欺负人!呜呜呜……”人泪奔走了。
众人被这一出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连原本还在生气的艾小蒙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出声。
“不气了,嗯?”陈东源低笑着问。
“这回饶过你,不过可没有下一次了,要是你再这样,晚上就不许你上床睡了。”她皱着鼻子威胁地说。
她的威胁有哪一次是成功的,陈东源偷偷地暗笑,识相地没有再去惹她生气。
众人还在谈着笑,但大多都是善意的,所以艾小蒙也由着他们去说,一径端着一张温柔的假面跟着众人陪笑。
可她居然发现并不是人人都是欢声笑语的,在一片笑声当中,会计王小姐的脸色不太好。
这位王小姐,艾小蒙是认识的,因为自她头一次被陈东源拎进陈氏建筑的办公室里,有些热心的员工便有意无意地提醒她,她的男人可不是没有人惦记的,她要小心点别被人抢走陈东源了。
对于热心员工的警告,艾小蒙自是轻声道谢,但她却没有如这些员工所愿,做出什么防小三的措施来。对她而言,陈东源如果想要背叛自己去找其它的女人,不论她做什么都阻止不了的,陈东源是怎么样的男人,她比这些员工更懂。
不过话虽如此,见自己的男人有人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她的心还是会不舒服。她忍不住伸手再掐了身旁男人的腰际,满意地听到对方倒抽一口凉气,这才悄然地收回手,端起自己面前的果汁轻抿了口。
冷不防被偷袭成功的陈东源捂住痛处,一脸愁苦地望向她,以眼神询问太座大人,他又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以致她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对待他。
没错,如果她真的用拳头打、用腿脚踹,这些陈东源都可以一一化解,卸去她的力道,让这些拳脚打到身上都不会感到疼痛,但偏偏她用指头掐、用指甲戳,这些人肉的疼他完全无法抵挡。
艾小蒙冷哼一声,无声地示意正落寞地背对他们的王小姐,“桃花很多嘛,明明人又不帅,居然还是有人喜欢。”说这话时,她完全没大注意到自己语气有多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