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过后,拍门呼喊声划破午夜宁静,上官凝凝伫于大哥上官任阳房门外,急切地喊人。
一分钟后,上官任阳打开房门,慵懒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上官家唯一掌上明珠。
工作一整天,好不容易可以抱着老婆躺在床上温存,头才沾枕,棉被还没盖暖,老婆的身子才一贴上,凝凝的叫声像是牛头马面声声催他归魂,本不打算理会,却被老婆硬生生的给推下床,这会儿教他能有好脸色吗?
「凝凝,你说是不是又有那个野男人骚扰你了,还是哪个不知长进的兄长又走错房间醉倒在你床上了?」修长的手指一触,划过妹妹水嫩白皙脸颊,嘴唇上扬,带些邪魅地问着:「或是你想趁着夜黑风高的夜晚要大哥陪你赏月去?」
上官任阳衣衫不整只手撑在墙边,优雅身躯如捷豹立于眼前,尽管他心里一肚子火,慾火加怒火,烧得他全身强强滚地几乎要冒烟了。
但他明白,眼前这人不是别人,她可是上官家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众家族长辈兄长大声都舍不得吼一声的妹妹,所以上官任阳强压心头一把火气,试着以他平日温和的优雅举止站在房门口与妹妹闲话家常。
「大哥!」
「凝凝,大哥已经在听了,你别大哥大哥直嚷,应该是跟大哥说,到底怎么回事,让你半夜不睡觉跑来找大哥?」
他老婆还在床上等他,趁老婆还未睡着,睡衣还在床底下时,他希望凝凝说完快点走人。
夜,已经去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他只想搂着心爱老婆的柔软身子,继续未完的缠绵激情。
上官凝凝小脸急的哇哇叫:「大哥,怎么办,出事了!」
「凝凝,你只说出事了,大哥怎么知道怎么办,你是不是应该尽责一点,多少也跟大哥说出了什么事?」
如果眼前的人是他家族里任何一个弟弟,上官任阳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保证,那个人已经被他给揍得不支倒地,那还能在这里嚷叫。
上官凝凝这才想起,她还未跟大哥说明原委,「是二哥啦,二哥离家出走了!」
「爵阳离家出走?」
这样也好,免得家里因为他动不动就爆发的脾气,动不动就上演全武行,尽管家里钱财不缺,但爵阳自大学毕业回家后,破坏力已增强到一不顺心即如蝗虫过境,屍首遍地,绝无完好,再这么下去,外头人还以为上官家出了败家子,兄弟阋墙。
「大哥,那怎么办?」上官凝凝一脸焦虑,她怕二哥在外头出事。
「这样也好。」
「大哥!」
「他书房的书还在不在?」
「嗯。」
她刚去书房找过二哥,书没有少。
「那就好了,爵阳爱书成痴,书在人在,书丢人亡,所以你不用担心爵阳,他不会想不开,小乖乖,听话,赶快回房间上床睡觉,女孩子的美容觉很重要,否则明天你可爱的小脸又要出现黑眼圈了。」
上官任阳拍了拍妹妹粉嫩的小脸,同时低头吻上她发际,凝凝一头长发早过腰,乌黑亮丽的发丝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大哥,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二哥是真的不见了!」
「凝凝,你知道二哥几岁了吗?」
「呃……二十八岁。」
「那就对了,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你不要担心太多。」
上官凝凝嘟着小嘴,鼓着腮帮子,不谅解大哥的若无其事地说笑,分明一点都不在意二哥失踪的事,「大哥!」
这时房里另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任阳,怎么回事?」他老婆锺可薇一听上官爵阳不见了,穿好衣服上前询问。
「大嫂,二哥不见了。」
「爵阳?他去哪里了?」锺可薇紧张的问。
「不知道,二哥这几天怪怪的,而且还一直喝酒。」上官凝凝拉了大嫂的手,急得都要哭了。
「爵阳已经怪了好几年,只是这几天怪得离谱,不会有事。」
上官爵阳的事身为大哥的虽看在眼里,心里虽盘算着如此助他一臂之力,奈何感情的事,一方不动,另一方再怎么前进也无济于事。
「任阳,怎么办?」
「不怎么办,爵阳的事我们无能为力。」
锺可薇若有所思的看了丈夫一眼,再回头对上小姑欲哭的小脸,「凝凝,你不要担心,爵阳没事,你先去睡。」
「可是……。」
「别可是了,爵阳为了欧阳依依,不会舍得那么早死,他会活着回来。」
「任阳!」
上官任阳搂了老婆,讨好的在她颊上轻吻,「凝凝,明天大哥会想办法找回爵阳,你先去睡,嗯?」
上官凝凝听了大哥的保证,再看了看大嫂,这才点头离开。
上官任阳关上房门,搂着老婆打算再回床上温存,「任阳,爵阳跟依依是怎么回事?」
将老婆抱回床上,上官任阳嗅着她清香的身子,满足地闭上眼,「听说她过不久要订婚了。」
欧阳依依要订婚了?
那爵阳呢?
「她要订婚了?」
「今天早上听到的消息。」
「为什么?」
「家族联姻,人家兄长看得起对方,看不起咱们家,为了欧阳家的未来,正好成全两家共同的丰功伟业。」她知道老公故意这么贬自家身价,也明白他是过于简单诉说欧阳上官两家的恩怨了,嫁进上官家几年,上官及欧阳两家的宿怨,她不知其一也知其二,亏他们几个大男人,都玩了几年你追我夺的游戏了,还能这么乐此不疲,她这个旁观者看了都累。
「那依依呢?她愿意吗?」
重点是,依依跟爵阳的情史,那才是她关注的。
「她没心没肝,我想她不在意跟谁结婚,只要对象不是咱们家爵阳就好。」
「她不喜欢爵阳?」
「她对爵阳的态度很冷淡。」
「那爵阳怎么办?」
「等他累了,应该会回家。」
上官任阳本想继续刚未完的温存,奈何老婆不愿意,将他有意往她睡衣下摆探入的大掌拍开。
「爵阳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
大叹口气,上官任阳只有认命将手抽回,双手交握环在老婆纤腰,双唇倚在她耳垂低语,「那你要我怎么办?」
「当然是帮爵阳了。」
「怎么帮?」
「亲自上门求和。」
「什么?」
上官任阳这下子也想要大吼捉狂了,要他上欧阳家求和,那不如教他找来众家兄弟在自家宅子前切腹上吊来得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