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鱼肚下方写了“维瀚”,右边鱼肚下方写着“瑀玲”,嘴对嘴接吻的下方,画了一颗大大的心,心形图样里写了“喜欢”。
简单的图样、简单的字句,徐瑀玲却看得心花怒放,便条纸握在手里,迟迟没放进收藏盒。她站在主卧室放收藏盒的床柜前不知傻笑了多久,这收藏盒是她跟他第一次约会时买的,里头只放了他写的第一张便条纸。
自那之后,他不曾再留过只字词组给她,她原以为这个收藏盒不会再放进任何纸条了,毕竟他们在一块儿住了快半个月,她只收过一张。
没想到,今天她一口气收了三张小纸条,因为他分别在早午餐、午餐、午晚餐的保鲜盒上黏了便利贴。
第一张写着:准时在十点半享用早午餐,谢谢你的爱心。
第二张写:中餐分量刚好,我按时吃药了。第三张便条纸,就是握在她手里的接吻鱼。
仅仅三张便条纸,就让她开心得无以复加,她没去深思这是不是意味了什么。
晚餐过后,他坚持要做清洗碗筷的工作,虽然有洗碗机,他只需稍微冲洗碗盘残渣,再将全部碗筷放进洗碗机即可,并不困难复杂,她却觉得感动。叩门声响起,她赶忙将便条纸收妥。
古维瀚走进卧室,手里拿了一盒东西往床上扔去,笑问,“在忙吗?”
“没,只是收一点东西。”她的微笑有些紧张。
他朝她走来,双手一揽,将她拦腰圈抱向他。
“晚上没事吧?”
“没、没什么特别计划。怎么了?”两人靠得这么近,让她更紧张。她明显感受到他们之间有种越来越强的张力,彷佛再稍微一点摩擦,就会火花四起。
“我们来玩游戏。”
“玩、玩游戏?”唉,她怎么一直吃螺丝呢?他其实没这么恐怖,只是对她的吸引力太强大了些。
“玩大富翁。以前玩过吧?”他笑开脸,刚才他看见她把便条纸放进收藏盒。
他一直以为她买收藏盒,是想要他送珍珠宝石之类的首饰,也想过要买几个耳坠、项链送她,如果她开口的话。
没料到,她竟将他写的字条收进盒子里,他看见了她的表情,似乎很宝贝那几张字条……
“大富翁?掷骰子、盖房子、收过路费那种游戏?”她实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居然找她玩大富翁?那不是给孩子玩的游戏吗?
“对,掷骰子、盖房子、收过路费,看最后谁的总资产最多。陪我玩,但游戏规则是,输的人要脱一件衣服。”
他笑得很不怀好意,伸手取下将她长发束成马尾的发圈。
“输的人要……要脱一件衣服?!那会不会玩到天亮还脱不完?”说完,她的脸倏地暴红。
天啊!她说的话听起来似乎很迫不及待,但她没那个意思啦!
古维瀚大笑,开心的亲亲她脸颊,在她耳边用坚定又充满挑逗的声音说:“我保证在天亮前……脱光你的衣服,好吗?”
“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来比较快?玩游戏不觉得太折磨人吗?”啊!她……她真的没有很迫不及待啊!可偏偏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就是好心急。
他笑得更开心,她真是个直接得好可爱的女人。
“傻瓜,这样太没情趣了。我想慢慢看你,看你在我面前一寸又一寸褪去衣服,我想先用我的眼睛爱你,等我用眼睛爱透你的每一处肌肤,再慢慢品尝你,你不觉得这样有情趣多了?”他在她耳边呢喃,低醇的嗓音是超强cui情剂,徐瑀玲得深呼吸好几回,才能勉强撑住自己不瘫软在他怀里。天!男人太会讲究情趣,会让女人毫无招架能力吧?
“你好像很有把握你会赢?”
“当然,别忘了,我是个成功的商人。”
“现实生活跟游戏不一样喔。我虽然不是成功的商人,说不定是游戏高手。”
“玩玩看就知道了。”他牵起她的手,走向大床,拍拍她的脸说:“振作精神,可别一开始就输我。”
两个人盘踞大床两头,游戏地图摆在床中央,分好游戏钱币、选好棋子,两人各掷一次骰子,以点数多寡决定先后。徐瑀玲运气好,第一把就赢。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我赢你喽!”她笑得开怀又得意。“请。”他则表现得非常绅士。
第一圈,不能买地盖房子,纯粹看运气好坏,有没有抽到机会、或者命运牌,抽到牌子可能被罚钱,也可能大赚一笔。
可接下来徐瑀玲的运气就不太好了,才三分之一圈,走到命运,抽了一张牌——遇上大地震,损失三千大洋。
她哀怨地将钱币交出,古维瀚对她眨眨眼睛,笑笑地没说什么。接他走到机会,好运换成他,抽到一笔旅游赞助费,入账五千。
徐瑀玲咬牙切齿,瞪着他抽走五张千元玩具钞。
“风度、风度。”他轻声提醒,迎上她瞪视的大眼,觉得好笑。
“哼!”她从鼻子哼出气,才敛了几分瞪视。
接下来两人很平静地走完第一圈,都过起点后,古维瀚说:“第一圈,你输了。”
“啊?”不会吧?一圈一圈算输赢的吗?
“随便你脱哪件都可以,裙子?衬衫?蕾丝内衣?或者迷人的蕾丝……”他没说完的话,被飞扑而来的手掌止住。
“不准说!”她捂住他的嘴,红了脸。
古维瀚笑出声,点了点头,表示不说了,她才收手。
“能不能从下一圈开始算啊?你刚刚又没说。”
“不准赖皮。”
她懊恼。刚才怎么没想到要多穿几件衣服在身上呢?挣扎一会儿,她决定脱裙子里的小内裤,那是唯一不影响目前视觉的衣服……
“你转过去,不准偷看。”
“OK。”他倒也干脆,转过去背对她。他猜,她会脱那件他来不及说完的迷人小物。
“好了,你可以转回来了。”
他转回身,看她衣着完整,脸上笑容扩大,很故意地指控。“你没脱。”
“我有!”
“你脱哪件衣服?明明就穿得好好的。”
“我……我脱了啦。”她尴尬辩解,在他面前又说不出口脱了贴身衣物。
“喏,给我。”他索性伸手要证物。
“给什么?”
“你脱的衣服啊,证明你真的脱了。”他坏坏地笑。
“吼!你一定是故意的。”
“男人在这种时候还不懂故意,就太白目了。我大概知道你脱了什么,不过我要亲眼看到那件迷人的小东西,才愿意相信你真的脱了,没骗我。”
“你……可恶!”她咬唇,挣扎再挣扎。
“谢谢夸奖。”
瞪他一眼,徐瑀玲又羞又气地从枕头下捞出蕾丝小裤,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塞进枕头下。
“可以了吧?”
“唔……我喜欢粉红色。”他满意地点点头,没坚持她非交出那件贴身衣物不可。“我刚刚是真的觉得你很可恶,不是在夸奖你!”她又瞪他。
“我懂。但我真心谢谢你的夸奖。很多人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坏一点,你就多爱我一点,不是这样吗?谢谢你说我可恶。”他笑答。
“你……气死我了!”
“别气,我们继续第二圈,可以开始买地盖房子了。”
结果,徐瑀玲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运气会这么坏,连抽两张机会牌、一张命运牌,都赔钱,前后赔掉七千大洋!
反观对手可开心了,他没抽机会、命运,所经之处必买,因为掷出的点数少,他买的土地比她多得多。
过了第二圈起点结算后,毫无意外地,她又输了。
这回她也不挣扎,直接脱了粉红色内衣。
“我喜欢你的干脆。”他眯着眼欣赏她。
“色狼!”
他毫不羞惭的答腔。“这种时候,我很开心自己是色狼。”
“继续!”她提振精神,就不相信他能一路好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