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易士翰看着手上的国外传真,一心二用地问。
“单小姐她又不见了。”余秘书在内心哀嚎!她这个秘书越做越失职了,老是把单小姐搞丢了,她真怕今天就被炒鱿鱼,回家吃自己。
易士翰挑高眉问:“她不会趁我出注意时,又偷溜到我的休息室吧?”
余秘书叹了口气。“没有,我找过你的休息室了,里头并没有人。”
易士翰眉头微拧。“马上连络到她!”
“她又关机了,我有留言也有传简讯,但她就是没有回应,而且我刚才发现就连她的皮包也不在公司了。”余秘书真的很想哭。
原以为单小姐已经变安分了,她才会忘记多关照她几眼,没想到她又突然失踪。
易士翰抿紧唇。可恶!她这个任性的丫头,老是给他闹失踪,每次又都关机,教人要怎么找到她?
“她可能跑回家了,我来打电话,你先下去吧!”他轻叹一声,拿起手机拨着家里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开门见山地问:“典蕥她回家了吗?”
“报告少爷,少夫人并没有回家。”一位女仆一脸迷惑的回答。
现在明明是上班时间,少夫人不是应该待在公司里吗?
“是吗?我知道了。”易士翰切断电话,改拨单温华的专线电话。他在电话接通时,礼貌的开口。“岳父,我是易士翰。”
单温华惊讶的挑眉。‘士翰,你最近好吗?典蕥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吗?’
“我最近还好。”易士翰避重就轻的回答。事实上,单典蕥本身就是个大麻烦。
“是吗?”单温华总算比较放心一点。
“抱歉,我想请问一下,典蕥今天有去你那里吗?”易士翰心想,她既然没有回到易家,那就应该会去找单温华或者是回去单宅才对。
“有啊,她半个小时前有来过。”然后气呼呼的跑掉。他在心中补了最后一句。
“哦。”易士翰沉吟一声。“那么她现在是回单宅了吗?”
“她没说,你在线上等我一下,我打电话问一下管家。”单温华把手机搁在一旁,拿起桌上电话拨回家,没一会儿,单温华又接起手机。“被你猜中了,她果然回家了。”
“那我过去接她。”易士翰介面道。
“好呀!那就麻烦你了。”他果然没有选错女婿。
易士翰收线后,他一边收拾桌面上的文件,一边按着内线电话交代秘书事情,两分钟后,他坐上车子前往单宅。
“姑爷,这边请。”
易士翰在单宅老管家带领下,来到单宅二楼。
“这是小姐的房间,不过小姐拿了老爷珍藏的酒后,就不准别人进去。”满脸皱纹的老管家站在房门前提醒易士翰。
易士翰挑高眉毛,在管家告退后,自行打开房门,生平第一次踏进单典蕥的房间。
这是一间很女性化的典雅卧房。
“我不是叫你们别进来烦我吗?”单典蕥气呼呼的从阳台跑出来,她的手上端着酒杯,在看到来人是易士翰时,脸色一沉。“滚出去——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
她喝了些酒,却还没有醉到忘了就是因为他的事才让她心情变差的。
易士翰走向单典蕥,一脸不悦的凝视着她。“你一声不吭的跷班,就是为了跑来这里喝酒?”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红晕,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了。
“要你管!”单典蕥昂起下巴,骄傲的瞪着他。
他又在训人了,真像个舍监,还不准她喝酒呢!
“你不准再喝了!”易士翰抢下她手中的酒杯,当他闻到浓烈的酒味时,不禁蹙眉。“你喝威士卡?你酒量有多么好吗?”威士卡算是烈酒,酒精浓度不低。
“你混帐!你管我酒量好不好?把杯子还给我!”单典蕥双颊嫣红,气恼的捶打着他。
她真的没有喝很多,因为这个酒好烈,她只不过喝了一杯就快醉了,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真相的。
易士翰把酒杯放在梳妆台上,扣住她飞舞的小手,凝睇着她异常酡红的脸蛋。“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易士翰那个讨厌鬼。”单典蕥又气又恼的瞪他一眼。
“不算标准答案,因为后面那三个字是多余的。”易士翰翻翻白眼。
“你不喜欢讨厌鬼三个字的话,我还有很多字眼可以代替,比如:坏蛋、恶魔、魔鬼……”单典蕥喝了酒之后,胆子好像变得比较大,把她平日就想说的话一股脑的全说出来。
“够了!我们回去了。”易士翰打横抱起她,走到一楼。
“我不要回去,我也不要嫁给你,我要跟你离婚!”单典蕥捶打着他,在他怀中大声嚷嚷。
易士翰又好笑又好气的提醒道:“我们只是订了婚,又还没结婚,哪来的离婚?”她果然是真的喝醉了,才会连话都说错。
但她也算是“奇葩”了,喝醉之后几乎跟平常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脸颊变得又烫又红。
咦?原来他们还没结婚啊……她蹙紧眉头想了想,好像真的是这样耶!
单典蕥连忙改口道:“那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易士翰把她塞进车子里,随即坐在她身旁,命令司机开车,然后才眯起眼看向她娇俏的脸蛋。
“我们早就订婚了,不管你要不要承认这个婚约,一切都成了定局。”
一点都不浪漫的人,好公事化的说法,他果然是工作狂兼霸道的臭男人!
她咬着唇说:“我最讨厌你这副霸道的模样,你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般命令我,既然如此,你干么要娶我?”
易士翰睨了她一眼。“是你一直表现得像个孩子般任性又爱使性子。”
“我才不是小孩子!”单典蕥立刻抗议。“那是因为我不想嫁给你,反正你也不想娶我,我干么去讨好你?不论我做再多的事情,你也不会爱上我。”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爱上你?”易士翰反问她。
“你并不想跟我结婚,只是因为易家想要单氏企业旗下的电信公司,所以你才会答应要娶我!你娶了我,就等于得到了单氏企业。”单典蕥生气的朝他大吼大叫。
企业联姻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但是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还真是伤人!尤其她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
“……”易士翰沉默以对。
虽然这件婚事不是他所决定的,但她的话却是事实——他爸爸之所以会答应这桩婚事,单氏企业旗下那间电信公司的确占了泰半的因素。
“我恨你们!而且我最讨厌你了!”单典蕥越讲越生气,她咬着唇低下头,泪水像水龙头般的涌出。
“喂,你怎么突然哭了?”易士翰蹙眉。
他认识她快两个月了,她就算再生气也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哭过,如今她的举动令他觉得既不自在又有点心疼。
“你又凶我……你是大坏蛋啦!”单典蕥在他怀中又哭又打,刚好车子已经抵达易家。
“好了,别哭了。”一向不擅长安慰人的易士翰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轻叹口气,低声哄着她。
“我有没有说过,我最讨厌你了……”她边哭边声明道。
她其实并不讨厌他,但是他老是欺负她又凶她,还喜欢把她当成小孩似的嘲笑她,令她好生气。
有!你早就说过了,而且这已经是定今天第二次了……易士翰翻着白眼,并没有说出口。看样子她恐怕已经记恨很久了,就连喝醉时都不忘向他抱怨这一点。
他匆匆把她抱进屋内,想要赶快带她回房间,免得让下人看到她不留情面的批评他。
管家一脸错愕的冲出来迎接他们。“少爷,你们提前回来啦?请问你们什么时候要开饭?”他们没有预警的突然提前回家,以至于晚餐根本还没准备好。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吃,反正你们准备好就先放着,没我的吩咐不准上楼找我们。”易士翰直接上二楼。
管家瞥见少夫人在少爷的怀中哭泣,她立刻知道出了事情,马上安静的退下,不敢再打扰他们。
易士翰单手打开门,踏进他的卧房后,顺势踢上房门,然后抱着她坐在床沿。
看她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他低声说:“老天,你的泪水还真多耶!”
单典蕥吸吸鼻子,忿忿的抬头,眼眶泛红。“以前追求我的人,至少是喜欢我的美貌才追求我,而你却是因为我的家世才选择我……我只是你们交易的一颗棋子,就算今天单氏的千金长得跟头大象一样粗壮,你一样会照娶不误,真是太侮辱人了!”
如果他欣赏她的美貌也就算了,但他却是为了得到单氏企业才娶她,根本不在意他未来妻子的长相。
“没有人会想娶一个大象妹的。”易士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没好气地说道。
他敢在没见过她的长相前就点头允婚,是因为他知道父亲的眼光一向不错,他根本不需要担心她长相会有什么问题。
“不然丑得跟无盐女一样好了。”单典蕥用力戳着他的胸膛。他为什么老是爱惹她生气?真是气死人了!
“那我只能说——幸好你不丑。”事实上,她长得真的很漂亮,要不是他总觉得她像个小孩子,他可能已经吃了她。
毕竟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而她又住在跟他卧房相通的另一间卧房,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恐怕早就半夜爬上她的床,占有了她。
“真是可惜了,不然我还真希望看到你神色惊恐的表情。”单典蕥眨去泪水道。
“看来你要失望了,因为你长得比我预估的还要秀色可餐、赏心悦目,并不会吓到我。”易士翰从没看过有女人在诅咒自己长得丑的,她大概是史上第一人。
无论他怎么看她,都觉得她像个爱耍性子的小孩子,唯独……她的身材不是。
因为现在抱着她的关系,他才发现她身材挺有料的,而她又在他的怀中动来动去,这让他深邃的黑眸跳动着一簇金色的火焰……
“单典蕥,你别再乱动了!”易士翰抓着她的手,沙哑的警告她别再像个不安分的小虫子般动来动去。
“不要抱着我啦……”单典蕥猛然想起自己好像被他搂了好久,她的双颊更加酡红,挣扎得更是剧烈。“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羞死人了!她怎么可以被他抱着,还在他怀中哭呢?她果然喝醉了,换成是平常,她根本不可能乖乖任由他抱着,还在他面前哭出来!
易士翰呻吟一声,收拢手臂,抵着她的额头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他本来想等到新婚之夜才要了她,如今恐怕是要提前了。
他警告她什么东西呢?
单典蕥眨巴着眼睛,红唇微启,一脸迷惘的表情,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下一秒,她的唇被他吻住,他的唇舌猛烈纠缠着她,霸道又缠绵的热吻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也令她头晕目眩。
他……从没有这样吻她耶!那是很大人式的吻法,跟他第一次惩罚性的吻她时截然不同,让她情不自禁的着迷于他的热吻之中。
她像是踩在半空中般轻飘飘的……
他总算不再把她当成小孩了,她开心的回搂着他。
喝醉的单典蕥突然变得大胆起来,开始怯怯的回吻着他,而回应她的是更炽热的狂吻一一落下。
唇舌交缠之间,一股狂烈的情欲渐渐蔓延全身。
易士翰轻轻把她压向床上,一再的细吻着她;单典蕥沉迷于他高超的吻技之中,吟哦喘息。
他的手迅速解开她衬衫上的钮扣,覆上她的酥胸,把她吓得惊呼一声,身子也变得僵硬,当他的手开始爱抚她时,她忍不住咬着唇,全身轻颤……
完了!她又开始不舒服了,不然怎么会全身都觉得不对劲?
“嗯……”当他放肆的唇舌舔上她粉嫩的肌肤时,单典蕥仰起脸娇喘着,她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主动攀上他的肩膀。
而当他的手往下游移时,她立刻涨红小脸,长发披散在枕头上扭动着。
单典蕥娇喘吁吁地喊道:“士翰!你……不……啊——”
这太亲密了,她不应该让他越雷池一步,但是一波波的快感朝她袭来,让她几乎没办法好好讲完一句话。
在他的挑逗下,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来,因他的抚触而一再低吟轻喘。
他褪尽她的衣服,露出了姣好完美的身材——她的胸部不是太大,但是饱满坚挺,雪白的美腿相当匀称,曼妙的身材曲线令他惊艳。
她果然不是小孩子了,因为小孩子不会有这么诱人的迷人曲线。
易士翰炽热的眸光锁住她异常娇艳的脸蛋。
他没想到她竟然会多么明艳动人,反应又如此的热情,真是该死的迷人!她的自然反应勾起了他最深层的欲念。
他要她!他非常肯定自己真的很想要她。
易士翰俯身再次吻上她的朱唇,等到她又深陷情欲之网时,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猛地贯穿了她的身子,再也没有保留的占有她的纯洁。
单典蕥登时尖叫出声,双手抗拒的捶打他的胸膛,低声啜泣。“不!好痛……”现在的感觉和刚才完全不同,她的身子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没事了,别哭。”易士翰支起手肘轻哄着她。
她果然还是处子,她好紧、好小……他的黑眸变得更为幽暗。
“呜——不……”灿亮明眸盈满了水光,她的身体还是好痛。
她不舒服的扭动臀部想从他身下移开,但是他文风不动,而且她刚才的动作反而让两人更紧密的贴合。
易士翰不禁倒抽口气。她可真会折磨他,竟然敢在这时候还逃逗着他?!
她哽咽着摇头。“呜……你走开啦!”她只要他快点离开就好了,但是他不肯离开她,还更深入她。
“你别再乱动!”易士翰咬着唇忍耐,可是她却完全听不进去。
算了,反正他也不想再跟她争论下去,既然这个过程是避免不了的,而他又无法忍耐下去,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忘了疼痛。
他倾身吻着她的唇,并且开始移动。
单典蕥边啜泣边捶打他,依然在他身下扭动着、抗拒他的入侵,却不知道她挣扎的动作几乎令易士翰发狂,逼得他咬牙加速冲刺的动作……
当一股莫名的快感取代了原先的痛楚,单典蕥红着脸、咬着下唇,最后再也忍不住逸出娇吟声。
“嗯……”
当她低低的啜泣声转为诱人的吟哦时,他知道她的不适已经成为过去。易士翰一手勾起她的腿,再也没有保留的深深占有她纯洁诱人的躯体。
单典蕥满脸潮红,扭动着头颅,再也无暇思考。
“士翰……”她不知道她要什么,只知道她要他爱她。她紧紧的拥着他的颈项,凭着本能,伴随着他的节奏发出一声声更销魂的娇吟声……
“你是我的。”易士翰在律动中低吟。
她总算成为他真正的未婚妻,一个属于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