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把一份文件交给连舒舒。
连舒舒愕然。
「我送去?」
「是呀,尹总亲自交代的,他要你现在马上送去给他。」李秘书满脸笑意的吩咐。「不过你不必急着回来,这是总裁交代的。」
李秘书走后,韦晓宝挪揄道:
「哇,竟然让总裁大秘书亲自送文件来给你,舒舒,你快出运了哦,到时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姐妹。」
「晓宝,你别再取笑我了。」
连舒舒忍不住哭丧了脸。看来,全公司的人都晓得她和尹若奇「关系匪浅」了。
「好啦,诗春姐知道你委屈,乖,快把档案送去。」常诗春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但眼里亦充斥笑意。
当连舒舒拿着文件临出办公室前,童子基很不识相的放马后炮:
「舒舒,记得不用太急着回来哦!」
「找死啊你!」连舒舒随手抄起常诗春桌上的一本小说K过去。
童子基哟一声,中弹倒地。
「童子基,我看你的白目程度快超过慕愉了,活该。」韦晓宝凉凉讪笑,毫不同情他。
童子基倒在地上没爬起来,脸上盖着翻开的小说。
「好狗不挡路,还不快起来,少在这里装死了。」常诗春用脚尖踢踢他。
「嗯……喔……她发出嗯哼娇吟,身体随着他手指的舞弄而起伏,嫣红加深,绽放成一朵艳绝眩人的红花。」童子基蓦然抑扬顿挫的朗诵起来,还嗯嗯哼哼地学着女人的呻吟声。「诗春姐,你这本书好耶,借我看!」
「少发春啦你,你这个中国最后一个处男。」常诗春用力K他一记爆栗,把小说抢回来。
「诗春姐,你太过份啦!干嘛给人家取这种外号?」童子基不服气的抗议。
常诗春撇撇嘴,狠狠再往他的痛处踩上一脚:
「干嘛,还不承认啊,你本来就是中国最后一个处男,不然就不会叫『童子鸡』了。」
童子基捂胸做重伤不治状,哇哇大叫:
「啊啊,诗春姐,我的心这次真的被你戳死啦!」
唉唉,想他童子基生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可偏偏人如其名,是个未经人世的纯洁处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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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甜蜜的冰淇淋会咬人呵。」他轻笑,毫不在乎肩膀的疼痛,直冲着她的最敏感点勇猛施力,逼得她无处可选。
天……她快崩溃了……
尹若奇目不转睛看着连舒舒借他的小说,看得也快崩溃了。
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睡着,没想到竟欲罢不能,一本接一本,他觉得自己好象快变成欲求不满的好色欧吉桑了。
看过她强力推荐的几本小说后,他终于了解她说女主角很可怜的原因──
她们三不五时就会被冷酷残暴的男主角用「邪佞的手指」和「从黑色丛林中窜出的肉色巨蟒」欺负得昏昏死死去,连他一个大男人的,都会忍不住想为她们掬一把同情的心酸泪。
此外,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和场景都有。
女主角不小心滑一跤,或从山崖上跌下来,两脚开开还可以理解,但竟还会好死不死跌上男主角的「擎天一柱」,这只能教他大呼不可思议,紧接着当然就「长驱直入」、「登峰造极」了……
基本上,他觉得折断的可能性比较大,更劲爆的还有一边骑马一边做,最恐怖的是高空弹跳。
虽说这类描述有违人体工学,甚或超越平常人所能理解的逻辑范围,但坦白讲,他很佩服能写出这些书的作者,她们必需想破脑袋变换人体各器官的形容词,辞汇之丰富着实使他叹为观止。
他突然有种无聊的领悟──
原来当男人在看A片时,女人则在看言情小说。
当然,这些火辣辣的言情小说比A片有内容太多了,不论男女主角滚得有多凶,但至少都还有剧情可言。
只是他不得不怀疑,连舒舒在网络上所透露的「不良憧憬」,是否便源自于此?
「叩叩──」秘书叩门进入。
「总经理,万事通征信社的李先生找您。」秘书看到尹若奇手上的小说,不禁微微一怔。
他面不改色的把书收起来。「请他进来。」
「是。」李秘书走出时,因努力忍笑而脸部扭曲。等一下她要偷偷告诉大家,总经理在看言情小说耶!
「谢谢。」一名中年男子进入,将一只牛皮纸袋交给尹若奇。「尹先生,这是你要的调查报告。」
尹若奇接下,开了一张支票给他。
李先生眉开眼笑的收下支票,慎重的折起,收入口袋里说:
「为了感谢你雇用本公司,我再给你一个建议,这种女人不适合当老婆,只适合当情人。」
尹若奇凝起俊脸,不快道:
「我不需要你的建议。」
李先生耸耸肩。「以后如果还有任何这方面的需要,请记得找本公司,谢谢。」
他道谢后走出办公室。
来到门外看见连舒舒,他的眼睛闪过一丝诧然。
当尹若奇犹豫着是否要打开档时,秘书又进来报告:「总经理,殷氏财团的连小姐送文件来了。」
他的墨瞳发亮,收起未开封的文件。
「快叫她拿进来。」
须臾,连舒舒走进办公室,拉长手臂将文件放到他桌上。
「尹总经理,这些档请您过目,如果有任何问题,请直接联络本财团的联合企划课或李秘书。」她一口气说完,转身就想落跑。
「等等!」温和而威严的声音顿住她的脚步。
「请问还有什么事?」她战战兢兢的回身。
「等我看完之后你再拿回去,先在那边坐一下。」他指指办公室里的沙发。
连舒舒正襟危坐,一颗心惴惴不安,再笨也晓得尹若奇不可能单单只是叫她送档,不然就不会指定她。
他无言翻阅着文件,看似专注,实际上注意力全被她吸过去了,眼尾余光不着痕迹地观察她。
她坐得直挺挺的,小脑袋垂得低低的,摆在大腿上的双手扭成十个小结,掩不住紧张惶恐。
她是在怕他吗?为什么?
他「啪!」一声地合上文件。
「看完了,你可以拿回去了。」
其实这是一份无关紧要的档,叫快递送也可以,他的真正目的早就不言而明,昭然若揭了。
「是。」
她戒慎恐惧的走过去拿。
当连舒舒伸出手时,尹若奇倏地抓住她的手一扯,拉她跌进他怀中。
「啊,你……」
他的手指抚过她绯红的唇办,软声道:
「别怕,我不会吃了你的。」
才怪,他的眼神看起来像要吃了她!
「快放开我,这里是你的办公室,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连舒舒挣扎,但力量微弱。
「你忘了,我们在医务室里早就被人看到了。」
瞧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火气一提,杏目圆睁的埋怨起来:
「你还敢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公司里有多惨,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对于医务室的「性骚扰」事件,她简直百口莫辩,只能一个人又怒又羞的急跳脚。
「众所注目,有何不好。」
他还是该死的不当回事似的,真气死了她。「注目你个头啦,被人当茶余饭后的笑话会好才有鬼!」
他浓眉一挑。
「好凶哪。」
她一顿,嫣红了脸蛋,羞忿交加地推他。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等我看完你的背后再回去。」他揽住她的腰抱起她,走向设置在办公室后方的休息室。
「我的背好了!」
「才怪。」
不理会她的抗拒,他将她放在床上,转过她的身子令她趴着,掀起她的衣摆。
「果然都瘀青了。」轻抚雪白肌肤上的青紫瘀痕,着实心疼极了。
他的触碰教她一颤。
「只是瘀青而已,很快就会……啊,你干什么?」
「脱你的衣服。」
他回答她愚蠢的问题,在她来不及反抗前快速脱掉她的上衣,解开内衣的背扣。
「你你你……」她急得结巴,像离水的鱼挣扎扭动。
「别乱动。」
他轻却有力的按住她。
她的背上突然漾开一阵清凉感,一股中药味飘散开来。
「我家五代都是开医馆的,所以我懂一些病理推拿。」他淡道,厚实的大掌揉上她的背。
她眨了眨美眸,噗哧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
「你的话跟港片『干柴烈火』里女主角常讲的话一样。」她笑,整个人在他的按摩下放松了。
呵,他和她不就是「干柴烈火」吗?
他也笑了。「放轻松,好好的享受。」
「我已经放得很轻松了。」
她闭上双眼,满足如一只被搔抚的猫。好舒服啊,专业按摩师可能都没按得比他好呢!
他的手掌游移在她雪嫩的背肌上,速度不疾不徐,力道恰到好处,中药的清凉感转为温热,暖暖烘慰着她,舒服得连骨头都要酥了。
她懒洋洋的呢哝:
「我告诉你一个有关推拿的笑话哦。有一天,国术馆的一对师徒正在讨论有关徒弟的推拿技术问题,师父问:『徒弟啊,师父教你的推拿术,现在帮病人推拿的效果怎么样啊?』,徒弟回答:『师父,我照您教的推拿术,可是才没推几下,病人就跑掉了。』师父再说:『没关系,我再教你几手擒拿术,病人就跑不掉了。』哈哈,你觉得好不好笑?」
她转头询问他,.视线直直撞入他火光炽耀的眼底。
「我跟这个推拿师父一样,不但懂推拿术,也懂擒拿术。」他深深凝睇着她说道。
「是吗?真的好巧。」
「所以如果你这个病人敢跑掉,我就用擒拿术把你抓回来。」
「然后呢?」她咽了咽唾沫,忽然觉得喉咙好干。
他缓缓俯身上前,在她耳畔柔吟:
「然后,你就永远也跑不掉了。」
他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她不仅骨头酥了,连心神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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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吗?」尹若奇问,低沉的嗓音如醇酒醉人。
「舒服。」连舒舒有气无力的回答。「我的肩膀最近有点酸痛,顺便帮我捏一捏吧。」
竟指使起他来了?
他挑起浓眉,黑眸饱含宠溺的笑意,手掌往上移动,来到她的肩膀,有力的揉捏起来。
「啊……嗯……」她轻哼。「就是这里,再用力一点。」
力量依言加大。
「喔……就是这样……好舒服,不要停……啊……好棒……」
媚到不行的哼吟盈满耳际,这下不但连舒舒的骨头舒服得酥了,连尹若奇的也都快酥了,除了胯间的那一处之外。
抑制不住地,被文明外衣困住的欲望迅速膨胀,剑拔弩张地想要冲破层层布料,挣出生天。
「舒舒,你想要更舒服吗?」他的嗓音更低沉了。
「嗯。」她软绵绵的趴着,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我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好。」这时若叫她去死,她可能也会说好。
他将她的裙子推到腰间,手掌罩住她挺翘浑圆的臀办。
她吓一跳的动了动,睁开朦胧美眸瞪他。
「你要做什么?」
「放轻松,相信我,这很舒服的。」他轻柔却不失力道的揉捏。
果然如他所言,没想到屁股揉起来真的满舒服的,没两下她就又全身酥软,任他又揉又掐。
然而,这舒服却掺杂了一种隐约的热辣感。
尹若奇的专业虽不在医,但从小家庭环境的耳濡目染,他了解人体的性感带在哪里,亦晓得如何以按摩催动情欲。
不过这是他首次使用这种推拿技法,光看连舒舒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技巧在她身上发挥了极致效果。
「嗯……唔……」她嘤咛出声,在体内扩散的热辣感逐渐明显,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当他的手滑到她的大腿内侧,以一种舒缓却灵活的方武按揉她的肌肉时,她开始轻喘,强烈渴望他的手临幸底裤里的芳沼湿地。
几乎是不自觉的,她微微抬起臀部,轻轻扭动,仿佛邀请他享用。
天……她快受不了了……
性感的景象箭般的刺穿过尹若奇的身体,豆大汗水由他的额头上滴落,破碎在无瑕的冰肌上。
他看着他的汗水在她身上缓缓滚动,掠过腋下,淌出一条水痕,消失于埋在床褥里的雪白丰满。
是床褥吸收了他的汗水,抑或是她?
想象着他的汗水浸湿她花苞似的乳峰,炎炎欲火益加嚣狂。
他想进入她,如辛勤的农夫耕耘潮湿的沃土,他要细细耙开每一寸春泥,畅意播种,植出一朵最灿艳的玫瑰。
本来不想贸贸然的再与她有肌肤之亲,但极度的紧绷令他也受不了,再忍耐下去肯定会自爆身亡!
很快的,他尽褪两人身上的衣衫。
「舒舒,你想要我吗?」他沙哑呢哝。
肉都放在砧板上了还问这种废话!
她扭头瞪他一眼,欲火焚身的她甚至已经说不出话了。
「说啊,你想要我吗?」他强抑着欲望再问,迟迟不肯满足她。
「你……」她挤出声音。
「嗯?」
「我……嗯……我想……要……」
「Surprise!」
一剎间,动作僵顿,地球的转动似乎冻结了。
「糟糕,Sorry,我不知道你们正打得火热。」一名年轻女孩笑嘻嘻的站在门口,亮丽的俏脸上堆满粲粲笑靥,却不为自己中断了别人的好事而有罪恶感或羞涩感。「哥,你都还没进去就出来了,有点丢脸哦!」
「尹、若、美!」狮吼震天,几乎快震碎了大楼的玻璃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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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总经理,我回去了。」连舒舒拿起文件对尹若奇说,整张脸烧得火辣火辣,连耳根和脖子都红通通的。
尹若奇拉住她,在她耳边轻喃:
「我保证下次一定满足你。」
红潮泛到耳根子去,她抱着文件飞也似的匆匆逃离。
她今年一定命犯灾星,而这个灾星正是尹若奇。她想,不然不会连两次和他「那个」时被撞见,真是丢脸丢到吐鲁蕃洼地去。
连舒舒走后,尹若奇凝起俊脸问妹妹:「你怎么跑回台湾了?我记得美国这几天并没有连续假期。」
尹若美鼓起腮帮子发难:
「哥,你都不关心若艳喔!」
「若艳发生什么事?」
「呃,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走了,再见。」她心虚的挥了挥手,旋身赶快要落跑。
「你给我站住!」尹若奇喝道。「说,若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就她……她打电话给我说……说她……」她支支唔唔。
「说什么?」
「算了,这种事不告诉你也不行。」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吸口气说;「若艳她怀孕了!」
尹若奇一听,脸色更难看了,沉冷的再问:
「对方是谁?」
尹若美软声求情:
「她没告诉我,唉,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应该死都要把她拖去美国和我一起住。哥,你千万不要为难她,她已经很痛苦了。」
「你忘了吗?她也是我的妹妹。」
尹若美闻言才松一口气,转移话题:
「对了,哥,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殷震的一名员工。」尹若奇避重就轻的回答。
「厚!你竟然搞女人搞到殷大哥的员工身上。」
「你这丫头说话真难听。」他没好气地掐掐她的粉颊,笑意重回眼中,他就是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没辙。
尹若美不放心的再问:
「哥,说真的,若艳的事你要怎么处理?」
「我待会儿就去找她谈谈。」
「你不能太为难她喔!」她揪住他的衣服,很认真的再次提醒他。
「你放心。」他宠爱地揉揉她的头发。「她虽然和我们同父异母,但是她和你一样,都是我最宝贝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