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的手掌按向自己。"我要你的热情。"她为他宽衣解带,而她早已赤/裸全身,高傲的挺立在他面前,姣好高挑的身段,再加上赛雪似的肌肤、丰满高耸的胸脯,毫无羞涩之意的娇笑着。
她爱死他魁梧高大的身躯,令她欲情高张,尤其是两腿间的部位,光是看到它完全勃/起的模样就能让她双膝发软。
她笑了笑,露出两个梨涡。"我来为你服务。"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耗费太多精力,今天他只想草草结束,他真的不是很想……
"过来!今晚我不需要你那方面的服务。"他朝她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将她推倒在床铺上,一只手扳开她的双腿,另一只手戴上保险套,然后一举刺入她的濡湿中心戳刺着。
她立刻尖叫出声,殊不知道他并未全力以赴,甚至只用了五成的力量,她竟然又一次到达高/潮。
持续十分钟的冲刺后,她满足地流下眼泪,是喜极而泣吧!然后他抽身退出。
他怀疑自己得了冷感症,一个女人已经不能满足他欲求不满的感觉,往往他由芳踪住处离开后总得灌几杯伏特加才能入睡,这不是好现象。
明天是他结婚的日子,讽刺的是他却一丝喜悦的感觉也没有。当然,他是个现实的男人,不会奢求他娶的女人会是什么一时之选,只求她不是个太难受孕的女人,那么他的折磨会少一些。
哈!可悲,他竟将与自己的妻子做爱视为某种折磨。
徐芳踪翻身贴在他的胸膛上,像只猫咪般慵懒的说着爱语:"我好爱你,爱死你了,不能没有你,如果你不要我,我会死,我真的会死。"一个美丽的女人,光裸着身子向他示爱,他的心却感受不到分毫悸动,像是对爱对情已麻木冷感。
徐芳踪开始她的柔情服务,由喉结往下用舌头缓缓地舔着,饥渴地来到他的小腹,运用巧舌、牙齿舔舐着……
在她还来不及猜测他的意图前,蓦地他猛烈推开她,套上散落在地板上的长裤。
"你不喜欢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被女人这样伺候的。"徐芳踪一脸失望。
丛法烈僵着冷酷的表情,认真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很卖力,想要我也达到高潮。”
“你没有对不对?"她小心翼翼问道。
"什么?"他不是很专心聆听。
"欢愉。你已经很久不曾从做爱中得到欢愉了对不对?"徐芳踪把埋在心底许久的疑惑提出来。
他懒得掩饰。"是的,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压力很大,有的时候很难忘我,会分心、会失神。最重要的是,你得到了欢愉不是吗?"徐芳踪颔首。"而且是每一次。"他幽幽的笑了。"这是对我的男性气概最崇高的赞美。”
“但我却已经不能带给你快乐了,为什么?"她披上睡衣。"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应该明白这种事并非每一次都一定很High,这背后有许多复杂的因素。"他不想伤害芳踪,许多话吞在肚子里比说出来安全,毕竟实话总是伤人。
"可是你已经很久不曾High,是我不够有魅力吗?"无疑的,这又惹来她的眼泪,一个美人,梨花带泪还是个美人,有时候甚至美过一个粲笑的丑女。这是无情的现实面,很少人能改变。
她的眼泪一向很有作用,往往能令他不舍、不忍心,尤其她总是满口满心的痴爱情缠。
"这与魅力无关。"他说着违心之论。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也或许从两人相识的那一刻起,她从来没有真正吸引过他的灵魂。
"你明天就要结婚了,现在又对我的身子提不起兴致,不用说今后你的心肯定也不会放在我身上,我干脆不要活了,一死百了图个干净,总比以后看到你和正牌丛太太卿卿我我的模样让我吐血好些。"徐芳踪哭倒在床上,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
丛法烈走向前搂着她的肩膀,捺下性子安慰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搬到丛园来。"徐芳踪仰起头喜悦道:"真的吗?你让我搬到丛园住?”
“只要能治好你的眼泪,我没意见。”
“可是干妈……”
“母亲很喜欢你,她一直希望我能娶你为妻,我和季丰君的婚事她从头到尾都持反对票,甚至明天的婚礼她更不准备出席,一切只流于形式。"要不是婚礼必须有新郎才能完成,说真格的,他根本不想被人当小丑般戏耍。
徐芳踪这才止住泪,只要她能够住进丛园,她就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便,好处多得不胜枚举,最重要的是,还能够牵制法烈与新娘可能发生的情愫。
"我怕你那新娶进门的季家小姐有意见。"她故作态地说道。
"哼!"他嗤了一声。"就算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意见。”
“怎么说她都是丛太太,于情于理比我更站得住。"她轻声嘟哝。
"一年的丛太太不会有什么作为的,一年后你就是我丛法烈唯一、永远的妻子。"娶谁都一样,至少芳踪爱他不渝,大家不都嚷着:被爱是幸福的。
几世纪以来,丛家人的婚礼没有一个像今天一样低调、冷淡的,好像是一对偷情的男女匆促举办的小婚礼。
观礼的人除了女方家长和少数几个朋友之外,男方竟只来了个男傧相。没有鲜花、没有华服、没有笑声、没有梦幻,新娘身上穿的甚至只是一袭简单的米白色洋装。
交换誓言结束后,两人遵照指示为对方套上婚戒,新郎转看向新娘,目光极为冰冷,此刻两人视线第一次相迎。
季丰君震惊的屏住气息,僵在原地,她永远也忘不了这张充满嘲讽、冰原般的脸庞。两年前,他以富家子凌厉的气势彻底刺伤过她的自尊。
她想,他一定也认出她来了,因为他的表情除了冰冷之外还蹙眉不屑地看着她。
她以为他不会套上他的戒指,但她猜错了。
他只是莫测高深地盯着她瞧,不发一语。
两人之间的强烈冲击全在暗地里,外人并未窥出端倪。
婚礼结束后,季丰君由丛家司机接送回丛园,而丛法烈则钻入另一辆车,绝尘而去。
她告诉自己,无论他如何待她,她都不会在乎。看来,他对这场婚礼也是迫于无奈。
回到丛园,踏入大厅,简单的行李被下人拎进卧室,大厅原本的欢笑气氛因她的加入戛然停止,奇怪尴尬的压迫感朝她无情的袭来。
厅里的三人六眼,不甚友善的目光全投注在她身上,她假装无畏的回视。三人里有一张脸庞是她认得的,是两年前那个刁蛮的女孩。
世界真小不是吗?她这辈子最不想碰到的人全让她给遇上了,而且还在同一天。"你们好!"她试图表现自己的教养,如果这些人全是将来她要面对的家人,她必须放下自己心中的成见。
"我们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说这话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她有着极白细的肌肤,画着极精致优雅的妆,保养得宜的身段和皮肤,非要细看才能猜测出她的年龄。一身剪裁合宜的浅蓝色套装,让她整个人显现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季丰君忍着难堪,不回话。
"你突然变哑了啊?还是想用你的大眼睛杀人啊!"刁蛮的女孩站起身来,老大不客气的朝她叫嚷。
"我只是想和你们……呃……和平相处。"她尽可能使用温和的声音。
女孩偎回妇人身边。"妈咪,好不好笑,她说要和我们和平相处,她凭什么?凭她是爹地指名要大哥娶的新娘吗?"
史佩萱一见季丰君一脸无辜的样子,所有努力隐忍的表面工夫全像土崩裂、堤溃决,她提高音量,"要不是因为你是柯延香生的女儿,你以为自己有这个命吗?以你的出身,想嫁入我们丛家做媳妇根本是痴心妄想。"
季丰君一愣,错愕地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场如浩劫般的冷嘲热讽。她是个有傲骨的人,不是旧社会中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但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泼妇,她有她的尊严、她的志气。
"伯母、法燕,你们别这么激动,会吓到这位——小姐的。"静默在一旁的美人也说话了。
"那种出身的人会有什么害怕的事?我看她一派无事的样子,只怕脸皮厚得不得了,会有什么事?"史佩萱刻薄地道。
"就是啊!哦——原来是你,我看你挺眼熟的,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原来你是那个想用一把杂草换大哥一千块的穷乞丐。"丛法燕睥睨着季丰君,气势十足。
"什么你说她是谁?"史佩萱追问。
"我说她是个乞丐,这个年头还有乞丐真的很好笑,大哥真倒楣,竟要娶这个乞丐做太太,爹地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明大哥已经和芳踪姊订婚了,还非得逼大哥做个负心汉娶这女人,天理何在?"她唱作俱佳的喊着。
季丰君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该骂天理何在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她们。
"好了,别再说,芳踪被你这么一说都哭了。"史佩萱维护着泪人儿,恨恨地道。
"妈咪,你看她的样子到底容不容易受孕啊!"丛法燕以拔尖的声音故意问。
"我看她根本营养不良,想要受孕恐怕得让于妈天天用十全大补汤伺候着。"史佩萱嘀咕不停。
这个话题弄得季丰君十分困窘,她移动步伐想要离开。
"站住!我妈咪还没叫你走,你不可以走。"季丰君停住脚步,回眸看着同声连气对付她的母女两人。"我是我,永远别想夺走我的自我。而且,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我并不准备扮演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小可怜,如果你们不喜欢我,可以叫丛法烈和我离婚,我非常渴望恢复单身。”
“就说你的遗传基因不好,一点家教都没有,才结婚就敢和婆婆顶嘴,你活该天生贱命,不配做我们丛家的媳妇。"史佩萱颐指气使惯了,哪能让晚辈这样冲撞。
季丰君抿抿嘴忍耐着。什么丛家媳妇,她根本不希罕!她只想确定聘金是不是已汇入她的帐户,至于在丛家必须做牛做马到何时,她倒是不太在乎。
"妈咪,你别生气,小心血压上升就糟了,这位高人一等的大嫂自有大哥回来修理,我们出去喝下午茶。阿金,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