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口气,接起电话,再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好忙喔!我的耳朵都快受不了。”她抱怨着。·
“哈……哈……”沈暮容满足的笑着。
“亏你还笑得出来,也不帮我接接电话!”抱怨归抱怨,但内心却与沈暮容有着相同的喜悦。
成功了!沈暮容终于等到这一天——
沈暮容的画在巴黎造成了轰动,也得到了最高的评价。它特殊的风格,及画中的意境,获得世界各地评审一致的赞赏。
当得奖的消息一传回国内,他从前的作品全成了艺术爱好者和收藏家眼中的抢手货,还有各地区的画廊全争相邀约,指名要他的作品参展。
但是沈暮容依然坚持自己的原则,若非他最满意的作品绝不展出。他绝不愿意了金钱,就以毫无灵魂的作品充数,而把自己的艺术生命扼杀掉。
“咏青,我们再去一次南投好不好?”沈暮容神采奕奕地,先前那颓丧不得志的模样己不复见。
宋咏青甜甜的说:“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这辈子你是甩不掉我的!”
“喂!这样子不行的,我坚决反对你这份设计槁!”贝尔莎大声说着。
“你的眼光真的有问题,这份设计案既特别又有创意,你居然反对!你真是不懂得欣赏!”莫岩扉掹摇头。
“不管了,我说下行就不行!”
“我说行就行。”
“你为什么老是要跟我唱反调?”
“你才一天到晚找我麻烦呢!”
“那现在该怎么办?”贝尔莎问道。总不能一直僵持下去吧?如果延误时机,这笔到手的大生意岂不是得拱手让人?
莫岩扉伸伸懒腰,舒展一下筋骨。“只好按照老方法喽!”
“O·K!谁怕谁啊!”贝尔莎卷起衣袖,准备一展身手。
“剪刀、石头,布!”两只手同时伸出。
“哇!我赢了,我又赢了!”莫岩扉孩子似地拍手鼓掌,高兴得又叫又跳,简直比中了特奖还更令他兴奋。
贝尔莎愁眉苦脸的,嘴巴还喃喃暗骂……
“喂!你可别骂出声音来,一切按照老规矩。”莫岩扉拿了张便条纸给她。
“写吧!把你的怨言和骂人的话全写在纸条里!”
贝尔莎嘟起小嘴,把想要骂出口的话,一字一字的写在纸条里,写完了,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将纸条折叠起来,存放在猪公型的扑满中。这是有用意的,他们要等到年老时,再剖开扑满,看着纸条里的内容,共同回忆年轻时的点滴。
这是他们的协议,只为了避免个性极端激烈的两个人,再度因为口不择言而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当时也是用了猜拳的方法,才能说服他接受贝尔莎借给他的创业基金,然后共同组织这家广告公司。经过这阵子的努力,
“尔莎,你过来。”莫岩扉轻柔地唤着。
“干吗?!”她的小嘴仍然高高的嘟着。
“当然是补偿你。”莫岩扉给了她一个深情的吻。
“祝你们白头偕老、水浴爱河、还有,早生贵子啊!”
整个婚礼简单而隆重,充满愉悦的笑声。
沈正妘、贝翎枫两个人眼眸荡漾着真诚爱意。经过生死与共的相守,对爱情的执着再也不容质疑。
“孩子!祝你们幸福快乐。”李湘然诚心的祝福。
“妈,谢谢您!”这是沈芷妘十年来第一次能够毫无芥蒂地拥抱着她。她终于深深体认到,当时自己是何等的无知与任性。
“芷妘,恭喜你,对于小筑所做的一切,我真的很抱歉!”石羽羞愧地垂下头来。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内心的歉疚。
“石叔,都过去了,您又何必再提它呢?何况我们都没事啊!”
对石小筑,她真的没有一点恨意。她同样爱上贝翎枫,差别只是她用了激烈的方式来达到她的目的,她的本性并不是那么坏,只不过是被宠坏罢了。
经过那件意外事故之后,石小筑带着愧疚离开台湾,到法国继续攻读工商管理课程,希望下次回来时,能正式接掌石羽的事业。
所有的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来!大家一起过来拍张照片。”莫岩扉高声呼喊。
“咔嚓”闪光灯一闪,其乐融融的笑脸成了驻足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