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羽薰吗?我是米高。”
听到是米高的声音,陆羽薰高提的一颗心,倏地放松下来
“是你啊,米高。吓死我了,我还真担心是别人打来,如果我应对不好,露出马脚可怎么办?”
“放心,筱玟家里的电话,没几个人知道的!”
“那就好!”
“对了,那支饮料的广告敲定后天开拍。这些天,你就忍着点,别回你的住处,免得让人识破。”
“我知道。”
“噢,还有一件事,我又签了一个新人,这两天恐怕没空去看你,你不会介意吧?”
“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噢,还有,筱玟是不是请了一个保镳,你没让他识破吧?”
“没有。”
“他……人品还奸吧?”米高有些担忧。
他知道筱玟的个性开放,也许曾经勾引她的保镳,甚至……如果那个保镳真把羽薰当成筱玟的话,那……那就不妙了!
“他……好……好啊。”
陆羽薰支支吾吾地
“没对你毛手毛脚吧?”米高不放心地又追问。
“没……没有啊。”陆羽薰吃力地道出。“放心,米高,不会有事的。”
嘴里虽是这么说,但她知道再和苍鹰单独相处下去,绝对会有事的。
“那就好,有事再和我联络。”
“嗯。”
挂上电话接,陆羽薰深吸了口气,想起苍鹰还在楼下等她,她随手拿了件衣服换下,确定假发戴好后,她才放心地下楼去。
*********
“放开我,你这个杀人凶手!”
陆筱玟双眼饱含忿怒地,瞪着甫走下地窖来的戚子信。
前天晚上,她在山上被他打了一针麻醉剂,昏迷醒来后,她人已在这个又暗、又湿、又臭的地牢里。
从他口中得知,他开了一家精神病院,而这地牢,则是用来关那些成日只会大吵大闹的精神病人。
“哼,你以为我会笨的放你出去,让你去检举我吗?”
戚子信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地牢的门后,他弯身走进地牢内。
儿门虚掩没上锁,陆筱玟心生逃意,顾不得他挡在前头,她霍地从他身边闪过,伸下去拉铁门——
戚子信邪佞地狂笑,长臂一伸,轻易地提住了她长及腰的红发。
“想逃!?你以为你进到这里来,还能活着出去吗?”
“痛死我了!你给我放手!”陆筱玟痛的大叫。
冷哼了声,戚子信使劲地将她拖车最里边处,再狠狠地将她摔向栏杆——
咚——的一声,陆筱玟在撞上栏杆后,整个人趺坐在地上。
她捂着撞疼的后脑勺,感受背后传来的痛楚,恐惧和无助包围着她,她望着发狂又一脸挣拧样的戚子信,眼泪不禁涔涔掉落。
“你放了我,求求你,我保证……保证不会和别人说明哥是你杀的!”她满脸的惊惶不安。
没想到外表斯文的戚子信,居然也会有如此暴力的一面。她真不该惹到他!
戚子信双眼布着红丝,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径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他拿起手铐,拷住她的右手腕,手铐的另一边,则拷在栏杆上,再捉起她的左手,重复同样的动作。
“你……你要做什么?”
双手被拷住不能动弹,陆筱玟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羽薰,你为什么不再听我的话了?为什么我打电话给你,你的秘书都推托说你个在——”戚子信像变了个人似地,一颗头直颤动,脸部的肌肉抽搐。“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接我的电话、也不想见我?”
他昨天和今天一连打了将近二十通的电话到羽薰的公司,秘书都说羽薰不在,他不信,上班时间羽薰是不会乱跑的!
陆筱玟愣了下,觉得他有些怪异。“喂,你……你有没有搞错,我是陆筱玟,是雪佛妮,不是陆羽薰!你是不是捉错人了?”
戚子信掐住她的下巴,神智彷若又清醒了些。“我要捉的人就是你!你不乖,我讨厌你!我要你代羽薰受罪。我疼羽薰、我爱她,我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至于你,你是我的出气筒!”
“喂,你有没有搞错?凭什么我就要代替陆羽薰受罚!你这个变态!”收了眼泪,怒气攻心下,陆筱玟又恢复她的本性,忿恚不平地叫嚣着。
“你敢骂我是变态!?”
戚子信发出噬血般的狞笑,两手一阵疯狂撕扯,捻指间,陆筱玟的身上已一丝不挂。
尖叫连连,知道自己躲不过,她索性也豁出去,咬着牙根,横竖就是让他平白快活一场。
但事情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戚子信拿出一条黑布条,将她的双眼朦住,再将布条的两端系住。
“喂,姓戚的,你做什么?我警告你,别跟我搞那些变态玩意!”
眼前一片漆黑,心中的恐慌渐渐升起。
透过黑布条,她隐隐约约地看见有一道小火光,慢慢往她这边移动。
在她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一个灼烫的浓稠液体,已滴在她右边的乳尖上。
“姓戚的,你这个死变态,快给我住手!”
当她痛的大喊时,左边的乳尖上,也遭受同样的灼烫。
“叫啊,你叫啊——”戚子信蹲下身,将手中握的蜡烛斜倾,蜡油顺势滴落在那团毛茸茸的阴户上。
陆筱玟像杀猪般地大叫。
吹熄了蜡烛,戚子信急躁地拉开裤子,掰开她交缠的双腿,朝她的私处连根搠入,像一头泄欲的猛兽,疯狂的抽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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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想过,吃一顿饭,竟会弄到狼狈逃离的地步!
下午当她和苍鹰到餐厅去吃午餐时,甫一坐定,就有人来找她签名。半晌后,一大堆记者蜂拥而至,将她和他团团围起,镁光灯不断地闪烁,一连串的问题轰得她耳内嗡嗡作响——
“雪佛妮,请问明哥遇害的那一晚,你是不是在他身边?”
“雪佛妮,和你共餐的这位男仕,是你的新欢吗?”
“他也是模特儿吗?好帅喔!”
“听说你和前一任经纪人米高闹僵了,现在你的新经纪人死了,请问你会不会和米高重修旧好,让他再当你的经纪人?”
当时,她只觉得眼睛在镁光灯不停的照射下,快张不开了。记者的问题五花八门,让她想替筱玟回答,却不知该从何处回答起。
她不知道苍鹰是用什么方式赶走那些记者的,只知道当记者们走后,她的头痛似乎舒缓了些。
用完主菜后,他就带着她离开,免得又有另一批记者会闻风而至,扰得他们不得安宁。
回来的途中,他们又去超市采购了一大堆生鲜食品,为免又有类似的情形,接下来的几天,她还是决定在家用食的好!
当陆羽薰煎好了牛排,从厨房端出来时,师耀宗正好下楼来。
“苍……”她差点喊出他的名号‘苍鹰’来,她不确定筱玟是否知道他是东方三大杀手之一,所以她急忙收住口,免得让他识破。
师耀宗那双如鹰般的锐眼直盯着她瞧,如果他没猜错,她应该是要喊他‘苍鹰’。
原来她还记得他,他以为她或许不会去记住那些,曾经让她抚慰心灵的小猫小狗——
他相信,以她天使般的心肠,一定帮助过不少需要帮助的人。
把牛排放在桌上,她对他微微笑,做了‘请用’的手势。
师耀宗走到他位子的对面,帮她拉开椅子。
坐定后,陆羽薰轻声的说一声:“谢谢。”
“不客气。”他再度折回自己的位子上,他拿起刀叉,丢给她一个问题:“看来,你似乎是忘了我的名字?”
其实陆筱玟对他完全不熟悉,他对陆羽薰所提的每一个问题,纯粹是在逗她。
“我……”羽薰叉了一块牛肉停在半空中,一脸的迷惘。
“需要我再自我介绍一遍吗?”他专注于刀叉的动作,蓦地抬眼瞅视对面的她。
“呃……那个……”
“我叫师耀宗。”
她还在想要如何打圆场时,他突然道出,以至于她并未听的清楚。
“啊?”
“师耀宗。”他又重复了一遍。“你不是都叫我耀宗的吗?”
“呃,是……是啊、是啊。”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怪怪的,好像得了失忆症一样?”
“有吗?可能这阵子太累了,精神有点恍惚。”她埋着头,专心吃着牛排,用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师耀宗撇唇一笑,黑眸闪着亮光。“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陆羽薰张着眼,疑惑地打量他。
为什么她总觉得奸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可是她又说不上来?
他耸耸肩,装着耍赖的表情。“我也得了失忆症。”
“你怎么可能连雇主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狐疑地看着他,心想他可能是在逗着她玩。
“我想知道,你的真实姓名?”
师耀宗的眼光一瞬也不瞬,表情甚为凝肃。
他那犀利的眸光,直透射进她的心坎内,她浑身一震,喉头发紧。
深吸了一口气,她安慰着自己:不,他不可能知道她是假冒的,要镇定啊。
羽薰咧嘴笑道:“我叫陆筱玟。”
“是吗?”
“是啊,没错。”
见他没再说什么,低头又吃着牛排,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会刺绣吗?”他突然又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刺绣!?这个……我……我不会。”说谎是一件困难的事,至少对她来说,是肯定的。
她明明就会,可是她现在扮的是筱玟,筱玟不会这些。
她真怀疑,要是筱玟再不现身,日子一久,自己是不是会精神错乱,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为什么你会问这个问题?”羽薰的眉心紧锁。
师耀宗露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你想知道?”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今晚——你到我房里来,我再告诉你。”他暧昧的轻声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