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午餐时间,潘唯真正忙着在餐桌上摆碗筷,于是直觉的应道:「我还没想清楚啦。」
「我是要问妳,听了那么扯的故事后,妳怎么一点都不怀疑呢?」
「因为它是真的不是吗?有你这个活证据在,教我从何怀疑起?」接着她将佣人们送来的饭菜端上桌。
「也对!」聂永臣失笑着说,在桌前落坐。
「我也有件事忘了问。」她坐下来,想了想,才偏头望着他。
「喔?」
「你会预测未来,可以算到你自己的事吗?」
「很遗憾不行,所以山庄里才需要那么多保镖。」
「那我呢?我会考上麻醉师的执照吗?」她兴奋的笑着问,忽然又丢下筷子,紧张的握住他的手。「别听我胡说,别算!不许算!你不准用那个能力!」
被她紧张的模样逗笑了,她对他的在乎果然超乎想象,她真的还没喜欢上他吗?才怪哩!
「告诉我,你没在算,拜托!」她急红了眼。
「妳考不上的。」
「聂永臣,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以为他用了那能力,她气恼的别开脸。
「这种事我根本不必算也知道答案。」
她惊讶的回过头来。
「因为妳会留在我身边,再也没空照顾别人,还考什么执照?」
「喂……」她苦笑着,拿他没辙。
他想了想,又有些迟疑的问道:「妳会留在我身边吧?」
「不错嘛,你今天换台词了耶。」
「臭丫头,早晚我会再整妳一次!」他捏捏她的鼻子。这丫头明知他再也舍下得凶她,胆子愈来愈大了。
「快吃吧。」潘唯真笑着,一点也没把他的话当真。
她替他夹了满满一碗的菜,两人愉快的吃着。
直到用完餐,她才认真的要求道:「聂永臣,你绝对不许把那能力用在我身上,知道吗?」
他微笑不语。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时候不该用,很快的他就能订出个标准了。
「说好了哟!」她把他的微笑当成同意,再次认真的确认。
「与其烦恼这种事,妳还是快点想清楚妳的心意比较重要吧?」
「哼!」
她红着脸才刚收拾好餐桌,叶奶奶就一脸为难的走进来。「二少爷。」
「叶奶奶妳来啦?有什么事?」他对旁人依然冷淡,但说话的字数多了些,也对叶奶奶多了些尊重。
「林黛西小姐来了,她坚持一定要来探望你。」
聂永臣蹙起眉头,踱到窗边,又开始不理人了。
「谁来了?」见他不悦,潘唯真望向叶奶奶问道。
「林小姐是许云赫先生的姑丈林彪先生的女儿,是他和前妻所生,算来和许家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因为林先生位居要职,所以她常到山庄来作客。」
「林彪?」听见这个名字,潘唯真有些不快,连忙望向他。
「林小姐一直紧追着二少爷。」叶奶奶的语气有些不佳。那个女孩老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对佣人很刻薄,实在让人没有好感。
「啊?」有人在追他?潘唯真的胸口突然有些不舒坦,好像有人要抢走她很重要的宝物似的,教她心里好慌。
「二少爷?」叶奶奶小心的采问。
「让她进来吧。」他突然道。虽然他可以预知未来,但人心多变,想准确得知那事件的发展,会会她也是好的,毕竟他们是父女。
叶奶奶叹口气出去了。
潘唯真心中五味杂陈,就算他不喜欢那位林小姐的父亲,但对女儿呢?
他说喜欢她,但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她默默的将碗盘拿到后面小厨房清洗。
「永臣!」得到入内的许可,林黛西乐不可支的摆着腰肢走进来,立刻坐到他的身边撒娇。「人家好想你喔!」
他冷冷的睨着她,让她自动退开了些。
原本他想直接运用预知能力,却又想起潘唯真紧张的神情,算了!这女人这么花痴,总会碰触他的,他的能力在和对方接触时使用最为省力,那时再算也不迟。
虽然被他冷冽的眼神吓一跳,但林黛西的字典里可没有「退缩」这两个字,她又换了个姿势勾引着他。「永臣,你老是待在家里一定很无聊,人家来陪你好不好?」
他拿起桌上的小说翻开就看,完全不理她。
「听爸爸说,你一直换看护,一定是那些笨蛋不懂得如何服侍你,人家也是学医出身的,来陪你最适合了。」她咯咯娇笑着说。
「学医?怎么没听说过?妳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他冷冷的讽道。
「呃……那不重要啦,反正人家比那些不中用的看护细心又体贴多了,人家来陪你好不好?」她是某护校的美容科毕业的,除了校名之外,其它根本和医学扯不上关系。
潘唯真刚走出来就听到这句话,尴尬的止住脚步。真抱歉!她就是林小姐口中不中用的看护。
「不必了。」他抬头瞧见潘唯真,不禁扬起嘴角。看她一脸的不自在,八成是听见这蠢女人的话了。「喂!不中用的看护,替我倒杯水来。」
「喔。」她转身回厨房,正巧瞧见叶奶奶端着点心盘进来,于是连忙迎上前接过。
叶奶奶瞧了瞧眼前的情况,给她一个支持的笑容,便离开后院。
「有奶茶耶,你要不要喝?」潘唯真笑着回头问。
「妳是什么东西,敢你啊你的嚷嚷?要叫二少爷!」林黛西端起架子教训起她来。
聂永臣蹙起眉,起身走过去瞧瞧有什么东西。见有两人都爱吃的蛋糕,他以指尖沾了些奶油舔了一口,接着故意将指尖送到潘唯真嘴前。「吃吃看,不错哟。」
潘唯真瞪着他。他故意的啊?在林小姐眼前搞暧昧,她会被宰了的!
「快点。」他干脆直接将指尖探进她嘴里。
她只好舔了舔。嗯,果然好吃。
「怎样,我说的没错吧?」他拿起一块蛋糕,妳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有点甜。」潘唯真被他喂得满嘴都是奶油,口齿不清的说道。
「永臣?」林黛西又气又妒。爸爸说得没错,这个看护果然有问题!幸好她来确认,不然永臣被这狐狸精拐走了,她还被蒙在鼓里呢!
「有事?」正享受美食的他被打扰,不禁有些气恼。
潘唯真此刻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场,连忙想和他保持距离,可是他却探身向前,扬起天使般的笑容,眼里却闪过邪气的光芒,当着林黛西的面,伸出舌头将潘唯真嘴角的奶油舔得一乾二净。
唔……让我死了吧!潘唯真察觉得出身旁不远处传来阵阵恐怖的杀气。林小姐绝对会宰了她的!
「没道理只有我受罪对吧?」他在潘唯真耳边低喃,才一脸笑意的坐回椅子上,吩咐道:「我要奶茶,还有栗子蛋糕。」
听见他这么说,林黛西也端起架子对她道:「我也要一样的。」
潘唯真微恼的瞪他一眼。觉得受罪就别让人家进来呀,现在干嘛又拖她下水啊?她默默的倒好茶端过去,将茶点摆好。现在呢?她要留在这里看他们喝茶吃点心吗?她的心头酸酸的直冒泡呢!
「妳的呢?」聂永臣瞧了她一眼。
「我的?」潘唯真一呆。天,和林小姐一起吃点心,她会消化不良的,饶了她吧!
「永臣,怎么可以这样?下人就是下人,别让他们养成习惯,他们会无法无天的。」林黛西嚷嚷着。
「我家的事轮得到妳多嘴?」聂永臣冷冷的道,之后转向潘唯真。「妳要我等多久?奶茶都凉了。」
「喔。」事关他的肚皮,她也顾不得其它了,连忙端着奶茶乖乖的走到他身边坐好。
「我要吃蛋糕。」他摆出少爷的德行,等着她服务。
潘唯真只好认命的喂他,不过他也没亏待她,又和她共享一块蛋糕。
林黛西气愤不已,凭什么她一个小小看护却和他坐在一起,他的手甚至还环在她的肩上!
她林黛西才是他的客人,才是身分和他最相称的名媛淑女,这会儿却被冷落在一旁,太可恶了!她怨恨的目光瞪向潘唯真。
潘唯真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聂永臣笑了笑。「冷吗?那我们回房抱棉被吧。」
「永臣,人家难得来,陪人家散散步啦!」林黛西立刻跳起来,将潘唯真拉开,巴上他的手臂,用嗲得吓死人的嗓音求道。
聂永臣微瞇起眼。呵,这个蠢女人!他的指头微晃,不到三秒钟,他冷凝着眸子,倏地站起来。「也好,出去走走。」
「喂,妳把东西收一收,少来碍眼了。」林黛西以为诱惑成功,于是不客气的指使着潘唯真,然后拉着他离开。
潘唯真瞧着他们手挽着手走进院子,就算知道他不喜欢林小姐,但看到这样的画面还是教她不舒服,心头传来阵阵揪疼。
她将杯盘收妥后,忽然一个想法撞进她的脑海。
难道这就是喜欢?
她因为喜欢上聂永臣,所以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走在一块,才会让她心头酸溜溜的?
天!这么说来,她喜欢他很久了耶!
怎么办?要告诉他吗?她正犹豫着,就听见外头传来惨叫声。
「啊--救命啊!」
她连忙冲出厨房,却意外撞进他的怀里。「怎么啦?林小姐怎么叫得那么惨?」
「别理她。」他拉着她往长廊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她顾不得对方是她的「情敌」,还是坚持跑去看看情况。
只见林黛西陷在泥浆里。那里原本有棵樱花树,因为枯死了,被连根拔除,剩下一个大洞,而昨天下了一场大雨……
「那里不是盖着油布吗?她怎么会掉下去?」
「妳知我知,可惜有人不明了,那蠢女人比妳还容易上当。」他已经好久没整人,这会儿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他若不出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见林黛西狼狈的陷在泥里又惊又慌的模样实在很可怜,潘唯真想过去救人,却再次被聂永臣拉走。
这一次他怎么也不肯松手,带着她穿过长廊走向主屋。
「别这样,我们回去救她啦!」
「不要!」
「我以为你不会再整人了。」她有些责难的瞪了他一眼。
「谁教她欺负妳。」他一脸理所当然。
是为了她?潘唯真惊讶的望着他,心头涌出一阵暖意,却又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他多少变得成熟了,没想到他骨子里依然孩子气,才会因为气恼就整人。
「干嘛?我只同意不整妳,又没答应其它的,别想我会道歉。」以为她又要责备他,聂永臣连忙先开口声明。
「别这样,她再怎么说都是客人。」
「谁理她!」他拉着她踏进主屋的客厅。
「二少爷?」叶奶奶没想到他会到主屋来,有些讶异。
「我和唯真要去赏枫。」他脚步没停,笑咪咪的交代道。
「别忘了林小姐。」潘唯真拉着他的衣袖。这么冷的天会害人家感冒的。
聂永臣瘪着嘴走了几步路,才回头吩咐道:「叶奶奶,我的院子里有只落汤鸡卡在陷阱里,麻烦妳把它弄出去扔掉。」
「落汤鸡?」叶奶奶虽然讨厌林小姐,不过此刻真的很同情她。缠上二少爷,她实在太不幸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妳还没看过温家后面的枫林吧?」握着潘唯真的手走着,聂永臣显得心情很好。
「不只是温家,整个山庄我只见过大门到你家之间的花园而已。」他们走在两栋大房子间的石板路上。
这两幢建筑看似很近,其实彼此间有数百尺的距离。
一路上他们遇到不少巡逻的警卫,看来他说得没错,红玉集团的人为了确保他这个「聚宝盆」的安全,投下许多人力物力。
「那以后散步时,我顺便带妳认识这里的环境好了。」
「好呀!咦,那个女孩在做什么?」潘唯真瞧见一个容貌非常亮丽的小女生正蹑手蹑脚的从那栋中式房子溜出来,她手中抱了个包袱,行动看来十分诡异。
「跷家。」聂永臣也瞧见了她,溢出一声轻笑,这回她能跷家多久呢?真是个不死心的孩子啊。
「那是温家的孩子?有后遗症的那一个吗?」潘唯真这么猜测道。
「对。」想到她那悲惨的后遗症,聂永臣不禁又笑出声,忽然觉得自己偶尔痛一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有吗?一定是妳的错觉。」他说是这么说,却咧嘴笑得更恶劣了。
眼前那个自以为逃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小丫头倏地发觉他们的注视,脸上满是挫败,然后又一脸的哀求。
聂永臣指了指后门,算是为她指点一条明路,那女孩立刻漾开感激的甜笑,脚底抹油溜了。
「那边可行吗?」潘唯真十分怀疑,他们一路走来,遇到的警卫都可以组一支军队了,她才不相信后门会出现死角。
「若温家故意放她走,后门的警卫可能会瞬间产生视觉障碍吧。」
「明知她要跷家,却故意让她走?这是什么家庭呀?」
「明知她要跷家,却不让她走,她只会找更危险的方法离开,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顺着她的心意。」
「是这样吗?」
「反正跟着她的保镖不会让她出事的。」
聂永臣挽着潘唯真走进如画一般美丽的枫林里。
「哇……好美!」她忘了刚刚两人在说些什么,眼前动人的景致真的好美,令她不忍移开目光。
「住在这里唯一的好处,是四季都可以欣赏到如诗如画的景致。」
「许家那里种了什么?」她忽然好想尽快把整个山庄逛遍。
「现在梅花盛开,过一阵子会开杜鹃。」
「梅花?照理说这两家种的植物应该交换才是。」她觉得很有趣,纯中式的房子配上梅花似乎比较搭调。
「要怪就怪最初的主人吧,许家的人坚持非梅花不种,温家也指定要住在枫林里,结果就是这样了,不过大家可以相互欣赏美景,也没差啦。」
潘唯真抬头望着遮住天空的片片枫叶,忽然想起了方才心中想对他说的事。
嗯,她该告诉他的。
头一次向人告白让她有些无措,她有些扭捏的走远一些,低着头小声的说道:「聂永臣,那件事我……终于……嗯……」
「妳在跟蚊子说话吗?」远远的只听见她发出声音,却听不清楚,他走过去,敲了她的脑门一记。
「哎呀!你怎么突然跑过来?」潘唯真吓得弹跳起来。
「妳到底想说什么?居然要跟我保持二十公尺的距离,怕被我扁吗?」
「喂,谁扁谁啊?」这家伙!她好不容易才培养出一丝丝告白的情绪,这下子全被他毁了。
「妳舍得扁我?」聂永臣环住她的腰逗着她道。
「现在就很想。」她嘟着嘴,放弃了脑海中唯美的告白画面,反正她就是粗线条,也不适合搞那一套啦。
「我到底漏听了哪一句,居然换来差点被扁的命运?」
「就在你吓了我一跳之前,人家正想给你答案,结果所有的玫瑰、星星、花团锦簇都被你破坏了。」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什么玫瑰星星?」他愈听愈迷糊。
「啊?那不重要啦!重点是我已经作了决定,答案是Yes!」她鼓起勇气大声说出来。
聂永臣反而愣住了。Yes?她说Yes?
「怎样啦?是你天天追着我问耶,怎么人家回答了,你反而不说话?你玩我啊?」她涨红了脸死命瞪着他。他敢说是,她就真的开扁!
「呵呵……」他心中狂喜,突然拥她入怀,不停地笑着。他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干嘛啦,有什么好笑的?」她的心悬在半空中,紧张死了。
「我终于明白玫瑰星星是什么意思了,呵呵……」原来这丫头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喂,你真的耻笑我啊?」
「我开心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笑妳呢?倒是妳,怎么会突然有结论呢?」
他好想吻她!聂永臣才想将意念付诸行动,忽然想起两人身在何处,于是微快的放开她,刻意和她隔着一段距离,快速的往回走。
「本来是搞不清楚,可是刚刚被林小姐点醒了。」潘唯真老实的回答。
「因为嫉妒吗?」原来那个花痴还有点用处嘛。
「嗯,就算明知你讨厌她,可是看她勾着你的手,我还是觉得很不舒服,看来我是个很小气的人。」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也没大方到哪里去,这样岂不是正好?」他偏过头莞尔一笑。他也吃过大哥的醋,两人半斤八两。
「喂。」见他大步往前走着,她心中升起一丝怀疑。
「嗯?」见她落后他好几步,他回头将往前拉,依然与她保持着距离。
「你的反应和我想象中有很大的落差耶。」当初他向她告白时说得那么热切,她还以为他听了她的响应后会对她做出令人脸红心跳的事呢,结果却……
「喔?」
「之前你左一句不准我不喜欢你,右一句不准我拒绝,和那霸道得让人脑充血的态度比起来,你现在简直像老僧入定般让人心慌慌,你确定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她勾住他的手臂喃喃抱怨道。
「妳应该感谢我。」他没好气的扳开她的手,又离她远些,而且脚步更快了。
「瞧!你现在居然打起禅机来了?」对他的动作感到有些讶异,她微恼的看着他。
「潘唯真,妳别诱惑我,我们要是真怎么样了,只会让很多人看免费的好戏,而且被当作八卦聊很久。」
「怎么样?我们没怎么样啊?」
「笨丫头!」难道她看不出他忍得很辛苦吗?
「算了,反正我也只是察觉喜欢你而已,搞不好我只喜欢你一点点,比蚂蚁还小,你也不必太得意。」她有些不是滋味的说着反话。
「哼嗯!」聂永臣撇撇嘴角,对她的小抱怨不予置评,只是愈走愈快。这女人就不能稍微和他有默契一些吗?
「你怎么突然想跑步了?别突然做太激烈的运动啦!万一你受不了昏倒怎么办?我可没力气扛你回去呀!」她跟在他身后猛追。
聂永臣一口气冲回聂家后院。
潘唯真辛苦的跟着他奔进客厅,不住轻喘,与他大眼瞪小眼。
「妳真是个大笨蛋!」他懊恼的骂了一句,跨步上前狠狠的吻住她。
啊,现在是怎么回事?他生完气后又吻她?不对啊,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吧!
「妳这个笨蛋,数过外头有多少人、多少摄影机吗?听见妳的表白,我有多欣喜若狂,妳会不知道?我好想对妳这样、这样、这样,问题是我能在外头这么做吗?妳愿意,我可不想当男主角让人免费欣赏!」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项、胸前,直到被她羞赧的阻挡,他才微恼的将唇移回她的唇,将所有压抑的不满全发泄在这个吻里,吮得她哀哀叫。
原来是她错怪他了。潘唯真羞愧的看着他。
「怎样,到底是谁的反应太迟钝?」聂永臣睥睨着她。
「我啦。」她连忙低头认错。
「该不该罚?」
「唔……别又罚我跌进地下室,那很痛、很没面子的。」
「笨蛋!罚妳替我按摩一辈子!」他再次拥住她,微微叹息。这笨女人居然以为他舍得再整她!
「嘻……」她的小手悄悄环住他的腰。这个她愿意,而且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