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口说无凭,搞不好魏卜阳只是随口说说,只是想骗你的身体,才随便唬弄你的,而你竟然傻傻的上当!”她看喜真真是没药救了。
“你别把他想得那么坏。”喜真相信魏卜阳不会骗她,他一定会遵守诺言,说到做到,更何况,他大哥是清白的,魏卜阳只要了解,就会放魏卜敬一马。
“不是我把他想得那么坏,而是魏卜阳真的那么坏;开什么玩笑,他连他的亲生父亲都舍得让他在外头风吹日晒,也不愿意见他一面,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他父亲对他又不好。”
“对他再怎么不好,也让他养尊处优,不愁吃穿地过了二十几年不是吗?”那样的生活,她不懂魏卜阳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有时候人要的又不只是吃饱穿暖,魏卜阳要的是家人的关怀,但他父亲从来没给过他,所以你也不能怪他对他父亲感情淡薄啊!”喜真一味地替魏卜阳讲话,看得丽文都觉得奇怪了。
“喜真。”
“干嘛?”
“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样一味地替魏卜阳说话、辩解,你是不是喜欢上魏卜阳了?”丽文认真地盯著喜真看,害得喜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当然喜欢魏卜阳啊……
如果她不喜欢他,又怎么会跟他上床!丽文问这问题岂不足白问了。
“你真喜欢他?!”看喜真脸上又红又羞的,喜真不用回答,她大概也猜得出来答案是什么,“你不是喜欢魏卜敬吗?怎么变心的那么快?”
一下子喜欢的对象就变成魏卜阳了!
“也没所谓变不变心的问题,而是魏卜敬一直离我很遥远,我跟他又没真正相处过,反倒是魏卜阳,从他生病开始——”
“他是假的、装的,他的脚根本没事。”大家全被他给骗了,这种人喜真没讨厌他,还喜欢上他!丽文真不晓得喜真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我知道他的伤是假的,总之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在我身边,他误以为我喜欢他,还表现出一副很骄傲的样子,我觉得他很好笑。”
“觉得他很好笑,所以喜欢上他?”
“那时候也称不上是喜欢上他,只是觉得他闹著我玩,甚至是买花送我、讨好我的时候,心暖暖的,而那时候我还以为我喜欢的还是魏卜敬;直到那天他撞见我偷吻魏卜敬,他脸色丕变,从此当我是隐形人,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痛著,我才知道自己在乎他……
“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爱情来的时候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栘情到魏卜阳身上的?
丽文就别追根究柢了行不行?“我知道他不会骗我,他说他会放了魏卜敬一马,他说得到就做得到。”喜真十分有信心。
而丽文总算明白了,喜真是真的从迷恋魏卜敬中走了出来,她现在心满满的装的全是魏卜阳。
“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为了魏卜敬,所以才跟魏卜阳虚与委蛇的。”
“我是想帮魏卜敬的忙没错,”因为魏卜敬真的是个好人,她不信他会对魏卜阳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但他还没那么伟大,足以让我为他跟个我不爱的人上床。”
“所以,你真的跟魏卜阳上床了!”又听到一个大八卦!丽文马上把两个眼睛张得大大的。
“噢!”喜真赶紧捂住嘴巴。
她被套出话来了!
“你呀!这么快就让魏卜阳吃干抹净,小心他不要你。”丽文没好气地看著喜真。
喜真就是这样,傻傻的,喜欢上一个人后就全然的相信那个人,要是魏卜阳真是个负心汉、是个坏胚子,看喜真怎么办?
喜真嘟著嘴,忙著替魏卜阳说话。“他才不会呢!”对于这一点,喜真还算有信心。
“不会是最好,如果有一天被他抛弃了,你可别回来跟我哭。”
“你等不到那一天的。”喜真自信满满地昂高了下巴。
然而她没想到,下午的一则新闻快报,打碎了她的信心。
那是魏卜阳律师团送搜证资料到地方法院的画面,媒体们争著访问魏卜阳的律师,喜真这才知道,他一点都没对魏卜敬松手!
他对魏卜敬反而咬得更紧、更凶!
魏卜阳欺骗了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承诺过她,他会放了魏卜敬一马的,没想到那些只是他的甜言蜜语,只是他拐她上当的一个手法,可恶,魏卜阳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喜真气得等不及魏卜阳回来才跟他兴师问罪,她拿著包包就冲去外头拦计程车,一路飞车开往魏氏办公大楼。
“我要找魏卜阳。”她来势汹汹,吓死总机小姐了。
她认得这女人是谁,就是魏先生的看护嘛!上次来过一次,被魏先生拒于千里之外,现在来却这么凶!
“你以为你是谁啊?”她凭什么以为她想见魏先生就能见?
“问问魏卜阳吧!看他觉得我是谁?”喜真气不过,拿起手机拨给魏卜阳,打到他的私人专线去。
魏卜阳一看到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就思心巴啦的叫她一声,“Honey。”
喜真听了一点都不高兴,因为她现在一肚子火,她太清楚他的伎俩。他口中说的情呀爱的,根本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就像丽文说的那样,只是想骗她的身体,不,或许他比她想的更可恶。
或许他骗她,纯粹只是为了气他大哥,从他大哥手里夺走一切,包括她这个爱慕魏卜敬的女人!
“你的总机小姐有话要问你。”喜真冷漠的把手机丢给总机小姐。
她这般气势跟先前大为不同,她看起来就像是魏先生的女人!害得总机小姐的气势一下子短少了几分。“魏先生……”
“她看起来是不是很生气?”魏卜阳难得一见地收敛起玩笑的态度,态度认真的询问总机小姐。
“是的。她说……她想要见您,我……需要替魏先生挡掉吗?”总机小姐提心吊胆地问,因为要她挡掉这个盛怒中的女人,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耶!
“不用了。”他大概清楚喜真是为了什么而来的,无非是为了稍早的那则新闻,而该来的总是会来,他迟早都得面对喜真的怒气。“你带她上来吧!”
“是的,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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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嘻皮笑脸的,我想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喜真一上去,就气呼呼地推开他,不让他逮到机会就抱她,她抢到他的笔电,把画面转开,吓得魏卜阳哇哇叫。
“小姐,我正在跟国外的客户通讯耶!”那可是一笔大生意呢!
“很重要吗?”喜真双手擦腰,一副小泼妇的样子。
看她火气那么大,魏卜阳的态度马上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重要,你的事比较重要;说吧!你要说什么?”
他心里明明知道了却继续装傻,因为他不想主动点燃他们之间的战火。
而喜真却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上网,找到新闻网,找到最新快报,点出她要的那一则。“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你就会放了你大哥。”
“我没有大哥。我妈就生我一个儿子,我没有别的兄弟姊妹,我就只有一个人。”所以对那些没关系的人,他干嘛心软?
“就只有一个人!那我呢?你当我是什么?一只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的破鞋吗?”喜真气得口无遮掩。
“你以为一只破鞋可以随便闯进我的办公室,冲著我大呼小叫,还打断我上百亿的生意吗?不,你就算是破鞋,也是一只昂贵的破鞋,所以你别自贬身价了。”该死的,她不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竟然敢把自己比喻成破鞋!
他实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你上来二话不说的就跟我吵,在你心中,我魏卜阳又算什么?你想利用就利用,不想利用就一脚踹开的破鞋吗?”
“你明知道不是。”他别随便乱栽赃她,她根本没那么想过,她是真心地喜欢著他、爱著他,为什么他还不明白,还要误会她?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提到我大哥就没了理智,知道你为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而她不知道他心里有多嫉妒,嫉妒他纵使得到了全世界,却仍将她输给了魏卜敬。
“那你对我的承诺又算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我什么都没答应。”知道她又要提魏卜敬的事,魏卜阳气得打断她的话。有关于魏卜敬的事,他一点都不想听。
“你有,你说过的,你说你会冲著我的薄面,饶了你哥,只要我拿东西跟你交换。”
“而你拿了什么来跟我换?你的感情?还是你的身体?”魏卜阳气得大吼大叫,而她如果胆敢承认她之所以跟他上床,纯粹是为了魏卜敬,而不是因为她爱他,那么……他发誓,他绝对会一手掐死她。
“如果……我说是呢?”他会怎样?“你会放了他吗?”如果他会,就算是要她灭著良心说话,她也会点头说是。
“不会,只要你敢点头说是,我只会让他死得更快,所以你想害死他,就尽管说吧!说你爱他,说你从来没爱过我。”魏卜阳威胁她,阻止她即将说出口的话语,因为他的心、他的骄傲,让他一点也不想听她亲口说出她爱的是别人这个可恶的事实。
“而你想救魏卜敬是吗?很好,那就乖乖回去当我的女人,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若是我心情好,搞不好还会让他多留在世上一天。”为了挽回他跟喜真的感情,魏卜阳连这种下流手段都使出来了!
魏卜阳觉得自己很可悲,为了这段感情,他几乎是没有自尊可言了。
“魏卜阳,你好可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欺骗我的感情、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而你却依旧如此理直气壮!不要脸!”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她对他的感情与信任?”
“谢谢你的夸奖,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所以你现在马上回去、马上滚。”他手指著外头,半点情面都不留的。
他现在不想再听到她说任何有关他的坏话。不想知道在她心目中,他魏卜阳连魏卜敬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所以她走、她马上走——
魏卜阳疾言厉色地赶走喜真。
喜真这才发现,她错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一直以为他爱她,一直以为她在他心目中很重要,但到了最后,她才晓得原来她在他心中只是个屁,什么都不值。
好,她走、她走——
喜真转身哭著就跑,而她跑走了,魏卜阳就像打了一场硬仗一样,全身都虚软下来。
他知道他刚刚的话很可恶,但是……他不是故意的,他已经不晓得该使出什么法子留下她的人了,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既卑劣又上不了枱面的手段,他知道……他这样做,她会恨死他的,但……他没别的法子了呀……
喜真,告诉他,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魏卜阳觉得自己从来没感到这么挫败过。
对喜真的那份情感,他一直没自信,那种患得患失的感情侵蚀了他的理智,让他做什么都失控、都不对劲了。
魏卜阳双手爬进了头发中,他懊恼著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而口无遮掩……他,该死的,他害怕喜真因为他的一席话,她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林秘书。”魏卜阳心慌地拨了内线出去。
“是。”
“把我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他迫不及待的想赶回去,看看喜真最后是留下了还是走了……
只是,该死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魏卜阳不断地盯著时间看,而不断地诅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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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卜阳一直等到五点钟,时间一到,他立刻就拿著东西往外头冲。
刚刚那两个多小时,他是如坐针毡,在喜真冲出去的那一瞬间,他有多想跟著一起冲出去,但又怕在第一时间尾随著她回去,短了气势,让她看出来虽然她心里在意的是别的男人,而他却仍然很不争气地在乎著她,所以他说什么都得捱到五点、下班时间。
魏卜阳一路几乎是不要命的飞车冲回去,到了家门口,他车子也没熄火,撞开门就跑进去。
她在!
她还留在他身边!
魏卜阳一看到喜真,所有的心魂全都归了位。
而喜真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不懂他干嘛跑得上气接不了下气的;而她高傲、冷淡的模样,却激怒了魏卜阳。他这才想到,她留下来,他有什么好高兴的?
她留下来还不是为了魏卜敬,为了不让魏卜敬死得太早。
这么一想,魏卜阳所有的热情全冷了下来。他又摆出一张死人脸,像是喜真欠了他好几百万。
“决定留下来了?”他态度轻佻地选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决定留下来就别摆出这张死人脸,让人看了倒胃口。”
“你要是不喜欢看,可以不要看。”他以为他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她还会厚脸皮的赖在他身边吗?
不,要不是他威胁她,她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个伤心地,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
“我是可以不要看,但你舍得吗?”
“没什么舍不得的。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她才不希罕待在他身边当他的女人,他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一点都不想再继续留在他身边,她只想赶快离开他这个王八蛋、大烂人。
“你确定你要走吗?你走了,可就救不了你的心上人。”她想走,魏卜阳一把拉著她的手,硬是把她给拉回他的身边坐好。
他这样到底是想干什么?
喜真瞪著他,目光充满了对魏卜阳的不谅解;她对他的不谅解,他早料到了,他知道她恨他、知道她讨厌他,但是……
“别忘了,魏卜敬的命还掐在我手里,如果你想救魏卜敬,那就心甘情愿一点,你摆著一张臭脸给谁看啊?搞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魏卜阳掐住了喜真的下颚,看到她倔强的小脸,他强吻了她,她的滋味一如他想像中的甜美,而如此柔软的唇,竟不属于他!
魏卜阳心都拧痛了起来,而更该死的是——
“你竟然咬我!”他倏然推开她,手指摸摸唇畔,她好狠,竟然咬破他的嘴唇,他手一抹,他的嘴都流血了!
魏卜阳恶狠狠的瞪著喜真。“怎么?现在我连你的嘴都碰不得了是吗?”
她现在不只将心留给了魏卜敬,连她的身体他都碰不得了是吗?
魏卜阳被妒意给冲昏了头,他掐紧喜真的下巴,要她看著他。“还有,我劝你最好乖一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然,明天魏卜敬可就会被判入狱。”
“他没罪,法院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那你就等著吧!看他是不是真的会无罪释放。”魏卜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 www.fmx.cn转载制作 请支持凤鸣轩 )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他这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喜真禁不住地心慌了。
莫非……魏卜敬真的犯罪了?
不不不,打死她,她都不信,那么是……
突然,喜真想到了,她惊恐地瞪著他。“你诬陷他!”所以就算魏卜敬什么都没做,魏卜阳一样可以让魏卜敬死,是不是这样?
喜真倏然明白了,为什么魏卜阳总是摆出一副胜利在握的模样,原来从头到尾,魏卜敬都是无辜的,原来这一切都是魏卜阳在搞鬼?
“要不然你以为我哪来的证据?”魏卜敬根本没参与上一次谋杀他的行动,他是想一次解决掉梁海音母子俩,才找人买通肇事者串供。
反正这年头有钱好办事,不,有钱几乎能使鬼推磨了,更何况拿钱的只是个贪得无厌的平凡人。
“现在你知道要魏卜敬是死、是活,全掐在我的手里了吧?那你还不乖一点?把嘴张开。”他命令她,因为他要吻她。
他就不信自己这辈子都得不到她的人,魏卜阳手劲加强,喜真痛得微张双唇,任由他的唇舌恶意侵犯其中。
他吻得她心好痛,喜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当初丽文还劝过她,说魏卜阳不是个好人,而她不信好友的忠告,现在是罪有应得了是不是、是不是……
“哭什么?”他在吻她时尝到了她的泪,而这令魏卜阳极端不悦。怎么?被他吻、被他拥抱,她就如此的委屈与不甘?
该死的,她该不会到现在还在想著为魏卜敬守贞吧!
不,她想都别想,她这辈子就只能是他魏卜阳的女人,她这辈子都别想回到魏卜敬身边去。
“我说过了,要当我的女人就得开心一点,你摆出这副家里死了爹娘的哭丧表情,你想我还会喜欢你吗?为了魏卜敬,我劝你就算心里不愿意也别表现出来,省得我倒胃口,对你没兴趣了,真到那时候,可别怪我连个机会都不给你救魏卜敬。”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她哭也不行、笑也不行,他到底要她怎么做?
“怎么做就看你的心意了,现在先笑一个来瞧瞧。”他实在不爱看她哭丧的表情,就算是他勉强来的笑,那也算了,总之看她虚假的笑,总比看她哭来得好。
喜真看著他,勉强地挤出一抹笑来。
她当真为了魏卜敬什么都做得出来!
魏卜阳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她。他已经不知道如此勉强一个人来爱他、接受他,到底是在惩罚喜真还是惩罚他自己?
“到床上去。”他命令她,既然要使坏,那他就坏得彻底一点,就算他不能得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他要她到床上去……他想干什么?
喜真惊恐地看著他,那表情像是他要推她上断头台一样!而她这样的表情狠狠的刺痛了魏卜阳的自尊心。
怎么?跟他上床、跟他做爱,对她而言已经是她无法再忍耐的事了是吗?
她就这么嫌弃他、憎恶他、不要他是吗……
而她不要他是吗?
那他就让她瞧瞧,这事可不是她说了就能算数的事!他才是掌控这件事的主角,“上床去——”她不愿意给他的,即便是他得硬抢,他也会把她抢过来,而——
魏卜阳冷笑著。“你该不会以为取悦我很容易,只要让我吻吻你、抱抱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要当我的女人还得在床上取悦我,所以把衣服脱了,到床上去等我。”他要彻彻底底的当一回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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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你这样太没品了吗?明知道她不爱你,却强留她在你身边,你这样能得到快乐吗?”林伟任劝著魏卜阳,“你还是早点放手吧!你努力了那么久,她还是迷恋魏卜敬,守著一个爱著别的男人的女人,你不会觉得痛苦吗?”
他认识魏卜阳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魏卜阳这么拿不起、放不下过,魏卜阳知不知道他这样愈来愈不像他自己了……
“我也想走出来,但就是松不了手。”那样残忍的对待喜真,他比谁都痛苦,如果可以,他也想松手、也想不爱了,但他就是做不到,他能怎么办?
“是松不了手,还是从来没放手过?你不试著去转移目标,当然永远走不出去;来吧!今晚我带你出去Happy 一下,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别的女人,看了外面的美好世界后,包管你明天就忘了金喜真是谁;怎样?来不来?
“不,你不用回答我,因为不管你想不想、要不要,你今晚都得跟我去一趟,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了。”林伟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硬是把魏卜阳拖去夜店狂欢了一整夜。
他们两个人当天晚上就出去疯,而魏卜阳想忘了痛苦,所以这天晚上玩得特别疯,而他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分,一个新上任的董座,位置都还没坐热呢!就流连夜店,他当然会被狗仔队逮个正著。
隔天早报,魏卜阳就上了娱乐版的版面,
喜真看到这则新闻,也看到他身边的女人。
他说的没错,他一个魏氏董座身分,要什么女人没有,干嘛苦苦追求她?他干嘛讨好像她这样一个姿色平庸的女人?
她只是他报复魏卜敬的一棵棋子罢了。在魏卜阳心中,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是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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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了。”魏卜阳连著三天没回家,正当喜真心情坏透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还以为是邻居在外头闲话家常,自从魏卜阳见报后,这里就像是观光胜地,三不五时就有人指著魏家说长道短的,有人还说她是魏卜阳的情妇呢!
总之,他们说他们的,她不理那些人就是了,只是,喜真没想到那声音愈来愈大声、愈大愈接近……
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喜真拉开了窗帘的一角,偷偷往外头看去,这才发现外头来了三个女人,正对著魏家大宅指指点点。
她们看到美丽的建筑物,哇的一声,叫得好大声。
“这就是他家吗?”一个女孩惊呼著。
另一个猛拉著第三个直尖叫说:“美梦,这下子你真的是钓到一个金龟婿;他家好大、好漂亮喔!”
两个年轻大女生围著一个女孩大声惊呼著;而那个叫美梦的女孩,喜真认识,她就是报章杂志写的魏卜阳的新女朋友,她本人比杂志上头的照片还要来得年轻貌美,而她们到这个地方来干嘛?
喜真偷偷地看著她们的一举一动。
哎呀!那个女孩竟然还拿著魏家的钥匙在开门!
完了!怎么办?要是让她们发现她住在魏卜阳家中,她们若是问起她的身分,那她该怎么回答?
她实在不想再扯进魏卜阳的世界里了,所以,喜真慌了四处乱窜。
躲……躲进房里头好了。
喜真随便开了一个门便闪进去,她时间抓得刚刚好,她进去,那群女孩刚好进来,真是吓死她了。
喜真躲在门后,用力喘气,而心里蓦然却闷了起来,才几天,魏卜阳就有了新欢,还把家里的钥匙给了那女孩,足以见得那女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同于一般人。
他喜欢那个女孩吗?
他……爱她吗?
问题一个接著一个闪进喜真的脑子里,她这才发现,对感情,她没自己想像中来得潇洒。
对魏卜阳,她没办法说不爱就不爱,当他移情别恋、当他喜欢上别的女人,她一样会心痛、一样会难过。
她……根本放不下对魏卜阳的爱,无论他如何恶劣对她都一样,她很傻的是不是?喜真躲在房里头悄俏地叹气。
“咦?你是谁呀?”
正当喜真兀自冥想之际,房门突然被撞开,三个大女生一窝蜂地跑进来,她们也没预期会见到她,先是吓了一跳,一愣之后,美梦突然叫了出来,说她知道了。“你是魏家的女佣对不对?”
“对,一定是,看你的样子就像。”她的朋友跟著起哄著。
看她的样子就像!
像?!像什么?像女佣吗?
喜真低头看著自己一身的妆扮,她觉得还好呀!一点都不像欧巴桑打扮。
是她们青春正盛,才把她给看老了吧!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女佣不是得打扫家里或是做些什么的吗?你为什么躲在房间里?”女孩子们显然对她觉得很好奇,看到她就围著她一直问问题。
“我……我是在打扫没错啊!”喜真连忙跑到床边东扯扯、西摸摸,假装自己一副很忙的样子。
而女孩们根本懒得理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她们真正在意的是别的事。
“你别忙了啦~~”那个叫美梦的女孩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床上,一副跟她很要好的模样,“你先告诉我,你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你好吗?他是不是真的很有钱?重要的是,他以前有没有女朋友?”
那个叫美梦的女孩子一问就是一堆的问题,她问得喜真头都晕了。
“拜托,魏卜阳那么有钱,他当然有一堆的女朋友;你要问的是,他的女朋友漂亮吗?风骚吗?”美梦的朋友显然比美梦对魏卜阳的女朋友还要来得有兴趣。
只是风……风骚!喜真从来没想到自己身上会出现这样的字眼。
她算风骚吗?
不,她该问的是,她曾经是魏卜阳的女朋友吗?
她想,她不算吧!
她充其量只是魏卜阳报复他大哥的一棵棋子,所以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喜真又把自己贬到了地狱里头,叫自己不许胡思乱想,魏卜阳他……一点都不在乎她……
“很抱歉……我不太了解魏先生的私生活;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不知道他的女朋友风不风骚、漂不漂亮。”喜真困难地开口。
事实上,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提到魏卜阳的事,她只想远远地躲开,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的人、不要听到任何有关他的事。
“那你知道什么?”
“呃——我只知道打扫屋子,维持这个家的整洁。”毕竟她现在的身分是女佣不是吗?所以她只要回答这样,应该无伤大雅。
“哦~~你好无趣喔!”女孩子们齐声叹气,从喜真这得不到她们想要的答案,她们就一副提不起劲的模样。
这样也好,至少这样她们就再也不会缠著她问东问西的;喜真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她似乎是想得太单纯了一点,因为不到三十秒钟,女孩们就起哄要她带著她们逛魏家大宅。
“逛!这不好吧?”她又不是魏家的什么人,擅自带人进去逛,喜真不觉得这事恰当。
“哪有什么不好的?美梦是你们魏先生的女朋友耶!你都不看报纸的吗?”一个女孩狐假虎威著。
仗著自己的好友是魏家的主人,便觉得自己也是魏家的权贵人物了,所以对喜真的态度一点也不友善,就像在支使自家的佣人一样,而,天哪!有佣人支使的感觉还真赞,她喜欢这种感觉。
“看、看啊!”喜真点点头,她当然看报纸。
“看了还不晓得美梦是什么身分吗?她可是你未来的老板娘耶!”说到老板娘,三个女孩又笑成一团,那个叫美梦的女孩脸上还难得一见的出现红晕。看来,那女孩是真的喜欢魏卜阳。
那魏卜阳呢?
他是不是也喜欢这个叫美梦的女孩?
他是不是也允许这女孩擅闯他的地盘?事实上,他一点也不会生气?
“……你知道得罪了老板娘,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对啊!只要美梦在魏卜阳面前说你一句坏话,你就会吃不完兜著走。”两个女孩齐声挞伐喜真的不知好歹。
“总之,你还不快带路,还愣在这边坐什么?”老板娘,不,那个叫美梦的女孩,当场就耍起威风,要她带路。
喜真不想跟她们争论,只好顺著她们的心意做事,因为这或许正是魏卜阳的意思,叫她们三个来给她一个下马威,不然,他干嘛给她们他家的钥匙?
喜真想开了,认命地带著她们三个一层楼一层楼地逛。
逛完了,她们说她们口渴了,还要她打杯果汁给她们喝。
“我要喝柠檬汁。”
“我要葡萄的。”
“我要西瓜。”
三人一人点一样,现在是怎样?她们当这里是冰果室是不是?喜真突然间觉得魏卜阳真没眼光,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孩!
都还没当上魏家女主人呢!就耍起了派头,她们有没有搞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