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哪里?”她望著窗外,不用大脑想也知道在哪。天上!
“小姐,你醒来了。”朱力迎上前,以平静刻板的语气道,刚毅的脸庞没有喜怒哀乐,“我们已经在飞机上。”
“朱力。”她回看面无表情的他,东张西望了下,“怎么没看到我爹地?”
“爷在前头睡著了,要我去叫醒他吗?”
“不用。”
蓦地,他将一个方形包装,上头还系著金色缎带的礼盒搁在她桌面。
她顺手拿起放在膝盖上:“这是什么?”
“小的不清楚。”
“宝贝,你醒啦。”自动门打开,伊尔兴奋的结她一个大拥抱,“我们就快回到义大利的家了。”
“爹地,这个是?”
“给你的惊喜,快拆开来看喜不喜欢?”他讨好的笑。
丽芙轻轻的扯开缎带,撕开银色的包装纸,里头是个银色纸盒,纸盒四周都以胶布严密的封起,她轻撕下胶布,打开纸盒后,映入眼廉是个雕琢细致的檀木盒,约莫一尺见方,盒边缘有一个号码锁。
“号码是你的生日。”
丽芙转动号码后,檀木盒打开了,里面还有个上了锁的金色珠宝盒,“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兮兮的?”
“你看了就知道,这是钥匙。”
接过父亲手中的三把小钥匙,她看了眼珠宝盒上面的金色锁扣,小心翼翼的以钥匙尝试打开,试了几次,终於打开一把,接著第二把,最后的锁也打开后,她轻轻的掀开珠宝盒,一道灿烂金光射入眼底,她张口结舌,猛抽了口气,迅速将盒子盖上。
怎么可能?是她看错了吗?
惊喜?!
什么惊喜,是惊吓过度。丽芙屏息的再度打开盒盖,不过这回她掀开的角度相当小,她透过盒缝窥看珠宝盒里的物品,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瑞气千条,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天哪!她闭上眼,再度盖上盒子。
“怎样,喜不喜欢?”
“爹地,你这东西从哪弄来?”她睁开眼,语气轻柔的问。
“这呀,是爹地费了一番工夫弄到手的。”伊尔得意扬扬。
“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喔,爹地从一个商人手里买来。”
“爹地,你知不知道买卖赃物是犯法的行为?”丽芙抚额、怎么也没想到失窃的皇冠居然在爹地手里,还被运出国?
“什么赃物,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伊尔一头雾水。“你不喜欢这条南海珍珠项练吗?”
“南海珍珠项练?”她如鹦鹉的应声。
“是啊,这是清朝时期南海藩属进贡给朝廷的粉红珍珠项练,每颗都有拇指大,以前你母亲特别偏爱珍珠,我想你应该也会喜欢。”提到爱妻,他眼神里闪过一抹黯然。
“是呀,喜欢,我当然喜欢。”不忍拂逆父亲的一番心意,她面不改色的将锁扣扣好,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对了,爹地,你拿到这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打开来看过?”
“这倒没有,我叫那店员帮我包装好后就再也没有看过。”伊尔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丽芙,礼物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怎能说项练早巳被换成皇冠,要是给爹地知道他被人设计,帮忙运送赃物,那么他一定会火冒三丈。
可恶的神偷JV,这肯定是他的杰作,居然连随扈不离身的爹地都能接近,还能在爹地手中完全密封的礼盒里动手脚,甚至利用爹地来运送赃物?!
“那你不戴上试试吗?”
“不用了,我怕弄丢,回到家我再戴。”如果此刻把皇冠归还,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牵连她丢工作事小,就怕是把爹地也牵连进去。
焦骏恩给她记住!不管他是谁,她非把他揪出来不可!丽芙心中暗誓著,也由衷希望他不是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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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为了避免女儿舟车劳顿,於是他们就在机场附近的黑手党分部暂时落脚歇息。
休养了数日,时差才调整过来的丽芙,换上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走下楼,一个熟悉的嗓音飘入她耳里。
“这些作品真不错,年轻人,我欣赏你。”伊尔朗声大笑。
“哪里,是公爵你不嫌弃小的作品,这几幅作品就送给公爵。”
“这怎么好意思。”
丽芙悄俏地从楼梯口探头,只见沙发上正坐著两个人,单人沙发上是她爹地,长沙发上背对她的身影则看来有些熟悉。
“爹地,早。”她走向沙发给父亲一个拥抱,侧头打量一旁戴墨镜的男子,觉得他好像在哪见过。“有客人。”
“丽芙,你来得正好,我来跟你介绍,这位是杰西?罗伦斯。”伊尔兴致勃勃的起身为他们介绍,“这位是小女,丽芙。”
“小姐,你好。”杰西起身弯腰朝她行个绅士礼。
是他!可是奇异的再次见到他,她的心丝毫不起波澜,“爹地,你要介绍我认识的人就是他?”
“没错,罗伦斯先生可是有名的摄影师,爹地前阵子想把以前跟你妈合照的旧照片拿出来整理,有些磨损、受潮的底片无法洗出来,多亏罗伦斯先生帮忙才找到能够翻修老照片的相馆。”
“喔。”原来如此。看来他似乎不记得她了,这也好,萍水相逢,何况她的心早就遗失在另一个人身上了。不过,他不是不会讲义大利话吗?怎么才几个月,他的义大利话已经讲得如此流利了?
“你们慢慢聊,爹地还有事要办。”伊尔打量著登对的两人,心里暗自窃喜。
如果丽芙跟这位罗伦斯先生进行得顺利,说不定过不久就可以办他们的喜事,到时有了家庭的羁绊,她就不会到处趴趴走,搞不好还会辞去警察的工作。
光想到这,他眼眸忍不住笑弯,倘若嘴角再淌几滴口水,就非常像一种狡猾的动物──狐狸。
丽芙见状啼笑皆非,爹地的意图太明显了。
待父亲走后,她转向杰西,生疏有礼的道:“罗伦斯先生,请坐。”
“你不记得我了吗?亲爱的丽芙宝贝,”杰西拿下墨镜,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你……你……”她脑筋瞬间空白,舌头打结,震惊得瞳孔放大,伸出颤抖的手直指著他。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将她整个人抱满怀。“丽芙宝贝,我好想你。”
这说话的口气、那对勾魂的桃花眼,还有那坏坏的笑容分明是……“放开我,杰西,不对,法兰,你……你究竟是谁?”她脑子一片混乱,吃力的挣开他坚硬的铁臂。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是谁?噢,你伤了我的心。”焦骏恩唱作俱佳的抚著胸口。
“你的样子……”丽芙张口结舌的望著他。
数日不见,除了仍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的发色变成了墨黑色,阳光下像洒了层金粉,不过发型仍是罗马机场初次见面的样子,但已经长了不少;没有墨镜或眼镜的隔阂,她可以清楚的端详他的眼珠子颜色,是接近深咖啡和琥珀色之间,非常少见的黄宝石,澄澈湛亮的逼视著她,让她的心无所这形;而一张刀凿斧刻的英俊脸庞仍然是那么性感迷人,让她心跳加快?
“这是我本来的模样,只给你看。”他趁她呆愕之际,握牢她的手住外走,“走吧,你爹地说你从纽约回到家之后就一直闷在家里,今天带你出去走走。”
“你怎么知道我家……不对,你还没回答我,你究竟是谁?”她楞楞的被他牵著踏出大门。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了。”他笑得很狡猾。
“你真的是神偷焦骏恩?!”仍无法置信她罟然跟她要逮捕的小偷同事那么久毫不知情,被他偷去了吻,甚至被偷去了心。接著,她猛然想到的指控道:“对了,皇冠!你偷走了皇冠,还利用我爹地帮你携带赃物?”
“那哪叫利用,顶多只是顺便,再说那顶皇冠本来就是别人家的东西,是被盗墓者偷出来,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且就算没有你爹地帮忙,我还是有办法运出来。”焦骏恩走近她,灼热的注视她娇美的脸蛋。
丽芙不否认他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有那个能力,
“我昨晚已经把皇冠送回坟墓里与它主人长眠。”
闻言,她花容失色的大叫,那不是意味著……“啊啊……你入侵我房间?”
“是你睡得跟猪一样。”温柔凝眸,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欲触碰她娇嫩的俏靥,昨晚要不是怕惊醒她,他早就吻个够。
“你想干么?”她反射性的挥出拳头。
“啊,丽芙,你怎么动手打人。”示意属下送上茶点的伊尔探进头,大惊失色的问:“杰西,你有没有怎样?”
“不碍事。”焦骏恩佯装很痛的捂著脸。
这装模作样的贼,刚刚那一拳以他身手绝对可以闪得过,而且她拳头哪有他皮厚,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丽芙瞪著他,而他还回给她邪恶的一眼。
“丽芙,跟人家道歉。”
“爹地,他是小人,你别信他……”她咬牙切齿。这家伙早就算计好,让她爹地看到她扁他的这一幕。
“真是抱歉,杰西,我这个宝贝女儿从小被我宠坏了,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你多多担待。”他决定制造他们独处的机会,连忙嘱咐女儿,“丽芙呀,人家远道是客,你就代替爹地好好招待罗伦斯先生,顺便带他认识一下我们义大利。”
“爹地!”她没好气的抗议。
“我叫你去你就去。”
她懊恼的直跺脚。
“算了,大小姐不喜欢,我还是走好了。”
“别走。”摆住杰西,伊尔板起脸:“丽芙,你的礼教到哪里去了?爹地从小是怎么教你,对待客人这样无礼对吗?”
“好啦。”连爹地都给他那张无害的笑脸给骗了,居然对她搬出父亲的威严。丽芙不甘愿的横了眉开眼笑的焦骏恩,迳自先行:“还不快走。”
“晚一点回来没关系。”以为女儿是害羞,伊尔笑得阖不拢嘴,“杰西,我这女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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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白云层层如棉絮铺在湛蓝的天空,丽芙忍不住伸个大懒腰。自从回到义大利,爹地盯她盯得可严了,生怕她再溜回美国当警察,每天她若想出门,就会吩咐四大金刚跟随,看到他们,她哪还有什么兴致,加上时差没调过来,她宁可睡觉也不想出门。
她回看跟在身边的焦骏恩,“你到底给我爹地下了什么迷药?”若只是单纯帮爹地修复照片,爹地未免也太热情了吧?!
“别动,我想吻……唔。”他的嘴还没贴上她的唇,就被她的小手挡住。
“你想吃子弹吗?”她眯著眼冷笑,“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
“亡命在你手里我死而无憾。”
“你别闹了。”这家伙能不能有片刻正经,就这样大剌剌闯进黑手党,也不怕伪照的身分曝光惹来杀机,她爹地可不是什么善心人士。想到这,她连忙加快脚步拖著他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们快点离开这。”
“丽芙亲亲,你这是担心我吗?我好高兴。”焦骏恩嘻皮笑脸的说道,任她拖著自己离开,直到大宅不在视线之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你是怎么收买我爹地的?”彷佛他们是交情很好的老朋友,连她都可以双手奉送,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爹地如此赞美、讨好一个外来客。
“没什么,我只是救了岳父大人一命,帮了他一些小忙。”一看到她脸蛋浮现淡淡红晕,他情难自禁的偷袭她脸颊,“而岳父大人诚恳的邀请我来,我怎好拒绝。”
“法兰!”她惊抽口气的退开,却没留神到她的手还拉著他的,这一扯动的反弹作用力是她跌入他怀中。
“我喜欢你对我投怀送抱。”焦骏恩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将她圈在怀中,埋首在她发间,“如果再加个热情的吻就更棒。”
“你放开我。”丽芙面红耳赤的扭动身躯,“你别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
“你在吃醋吗?”他一怔。
“谁要吃你的醋,你少往你脸上贴金。”她嗤声冷笑。
听她口是心非,他的心飘飘然,转开话题,“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分?”他自认伪装技术一流。
“味道。”
“果然。”
难怪他在警局时会每天喷不同的香水,原来是怕被她识破伪装。“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发现你的?”
“在你像小狗在我身上闻来闻去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做一名高明的小偷,敏锐的观察力、冷静的判断力和敏捷的身手是不可少的,再来就是事前周详的计画及高深精湛的偷技?
“谁像小狗,是你毛手毛脚的乱抱人好不好?”谁爱闻啦!她还没怪他的香水味差点没把她呛到窒息。
“我可是很正经的毛手毛脚,也没有乱抱,我会抱是因为对象是你。”相准她才抱,她以为他有逢人必“抱”的癖好吗?拜托,他也是有选择的。
丽芙鼻哼一声的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然而不讳言,听他这么说,她心头喜孜孜的。
可是一想到他曾抱过其他女人……她挣脱他的手,往后退,“放开我,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抓你……”
一道尖锐刺耳的喇叭声打断她的话,她呆若木鸡的望著朝她疾驶而来的货车,脑筋瞬间空白。
“危险。”焦骏恩惊抽口气,反身大手一捞将她扑倒在路边。
丽芙脸色发白,脑中仍呈现当机的状态。
“你是白痴是不是,看到车来不会闪吗?”他拔高音量咆哮著,到此刻他的手还在发抖,只能紧搂著她,埋首在她肩窝汲取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好安抚被惊吓的心魂。
她被他吼得脑中一白,他这么生气干么,被撞的又不是他,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狂怒的模样。
“你差点吓死我。”在那千钧一发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岁,白头发冒出来了好几根。
与其看她迷迷糊糊随时可能送掉小命,他决定要把她拴在身旁比较稳当,这就是他亲近她老爸的原因──擒贼先擒王。
丽芙深呼了口气,受惊吓的眼神慢慢凝焦在他担忧的脸庞。他看起来被她吓坏了,他是真的在乎她!
“想逮捕我也得先顾好自己小命。”他抱起怀中轻如羽毛的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意识到路人投以异样的眼光,她赫然惊觉自己被他抱著走,她不安的扭动身躯,“你快放开我,我自己有脚。”
“该死的,你别乱动。”他沙哑的低咒。
感觉到他体温升高,肌肉变得紧绷,还有那氤氲著情欲的深瞳,她心卜通的漏跳一拍。这家伙该不会……
“你这样盯著我看,会让我想……吻你。”
丽芙捂嘴的速度比下上他电光石火的俯身偷吻,她的小手仅来得及抓到他的头发,她试图想拉开他的头。
可是在旁人眼中,看到的是热情的情侣在拥吻,让他们艳羡不已。
焦骏恩从喉中发出满足的呻吟。有多久了?太久了,久得像一个世纪没有吻她,他怀念她甜美的滋味。
感觉到他需索的吻深入她檀口,分开她的唇舔舐啮咬著,她的呼吸梗在胸腔,两腿软得像棉花糖使不上力,她身体里好像有一盆火在燃烧,一股战栗的快感冲刷她全身百骸。
他的吻还是那么让她意乱情迷……等等,她怎么可以忘了他是有未婚妻的人!
她惊慌的扭动娇躯,但,那只是让他加强了对她的箝制,他环紧她的腰,锁住她的手臂,他强悍的蛮力几乎压榨乾她胸部的新鲜空气,她的挣扎让他加深了吻,更饥渴的掠夺她的呼吸,她的心脏像无法承受这狂野炽吻的刺激而快爆炸了。
“唔……”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这小笨蛋,教你那么多次,怎么还是不会接吻,接吻的时候鼻子也要呼吸,不是用嘴巴。”低喘的渡气给她后,他啼笑皆非的叹息。
老骂她笨蛋!丽芙羞恼的镇视他,不驯的抬起下巴,“是你技术太差吧,我跟别人接吻都不会这样。”
“你跟别人接吻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轻细,细得像一条钢丝慢慢在她颈部拢缠,她望见他深邃眸子中凝聚的风暴,心脏蓦地一颤。
“没有别人啦,是我家小狗。”她干么怕他!
“狗也不行。”他要把那只狗扭断脖子。
她悻悻然,“有没有人说你很专横霸道无理?”
“你是第一个。”他也只对她霸道,贴上属於他的标签,谁也别想跟他抢她,纵使是黑手党里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也给他滚边去。
丽芙被他抱著过马路,“欸,你要带我去哪?”
“我不介意你叫我亲亲老公或甜心。”
“去,你以为你是谁!”想得美!
“我就是我,一个被你偷去心的男人,我爱你。”焦骏恩以认真无比的眼神瞬也不瞬的凝视她。
因他突然的告白,她舌头打结,“你……你别乱说,我不会相信的。”她心脏怦怦的狂跳,可随即想到他们之间的差异,小偷与警察,能在一起吗?
“我是真心的,到时你就会知道了。”他露出高深莫测的笑。
“放我下来,现在已经没有车了,我可以下来自己走。”被他盯得浑身燥热,她这才发现她又被他抱在怀中,她不自在的扭动身躯。
“看你连走路都会发生意外,我看还是我抱你走比较安心。”他噙著不怀好意的微笑。
“你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这样会惹人闲话。”她故作冷静的好言相劝,心里可是打翻了一坛醋。
“这点你别担心,我已经把事情都解决了,我和安琪儿没有婚约束缚,现在我只能依靠你了,老婆。”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跟你八字还没有一撇,你别乱讲破坏我的名誉。”丽芙涨红了脸,心湖为他的话冒出一颗颗甜蜜的泡泡,然而一碰触到现实又破掉了。她怎么老被他的柔情攻势给冲昏头,他是前科累累的窃贼,还是她的犯人耶!
“会的,我会让它变成真的。”来到他的跑车边,他才放下她,并打开了车门。
“你不担心我会逮捕你归案?”
焦骏恩含笑凝眸,“这里是义大利,不是美国,在这我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没有前科、没有不良的纪录,就算要缉拿我归案,也要有证据或法院拘票。”
也就是美国的法律完全无用於他。
她懊恼的咬著下唇。这么说来,她就算逮住他,也无法将他送法严办?何况她不是国际刑警,职权没那么大,也无法跨国抓人。
看出她的於心不甘,他不觉莞尔。“你放心,就算被逮捕,我也是你一个人的犯人,你是我的牢头,你不需要动手抓我,我也会心甘情愿的束手就擒。”
暧昧的话一语双关,丽芙羞窘的垂首,心头喜孜孜,“你别乱说。”既然他已解除婚约,那她的顾忌也就少了一半。
“要不要我发誓我这辈子只有你……”
“我相信你、”她眼波流转著灿亮的笑意,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蜻蜓点水一啄后钻进车里,
焦骏恩顿时呆成石膏像,两眼透露著震撼、喜悦和不可思议,抚著脸颊残留她嘴唇的温度,他几乎忍不住想痛哭流涕,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吻他!感谢上苍,终於,他不用等到天降红雨了。
“你还楞在那干么,不上车吗?”丽芙的娇唤拉回他的心神。
“喔。”他矫健的一跃,俐落的坐上驾驶座。
而他坐上车后第一件事不是系上安全带,而是狠狠的吻她,要不是她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她恐怕就在车里被他吃乾抹净。
她尴尬的小声道:“我饿了。”这次经验让她领悟到一个事实,男人真的是不能随便挑逗,否则后果自负。
“我也饿了。”瘖哑的低喃,大野狼的垂涎眸光锁著她,彷佛她是块上等的肉。
明白他的意思,丽芙刹那间粉脸涨红,发烫的血液如沸腾的滚水流窜全身血脉,热呼呼的她感觉全身都在冒烟。
“我先带你去填饱你的肚子,你慢慢想该怎么喂饱我。”他笑得很邪恶,让她巴不得此刻有地洞让她钻。
早知道这无赖是个行径嚣张的小偷,无视於世俗的礼教和道德规范,连法律都看不在眼里,何况是他人眼光,她被他吃乾抹净也是迟早。
想到这,她的背脊窜过一股夹杂著不安和兴奋的战栗,她竟还有一丝丝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