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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T之秘宝奇缘 第八章

  卫知言甩头,将乍见尸体的震撼退去,走上前挖掘四周的泥土,再将泥土泼覆在尸体身上,再用树枝拨开泥土藉以让蛆虫离开。

  他看着不成人形的死尸,细细地观察着他身上穿戴的物品,找寻着在他身边是否有辨别身份的证件。

  习咏歌看着卫知言以泥土覆去了令她作呕的蛆虫,这才提起勇气走上前去想要帮忙,当她一眼扫过溃烂的尸体时,胸臆中莫名兴起一股热潮直袭她脆弱的泪腺,不禁泛红了眼眶,热泪顿时一起涌上。

  “我好奇怪……”她明明不想哭,但是眼泪却自动蓄满眼眶之中,一股苦闷之气梗在心上,让她的心情霎时荡到谷底。

  卫知言瞥了她一眼,忙不迭地起身递出了他的手帕,“我看还是由我来处理吧!”要一个女孩子处理一具尸体,的确是困难了点。

  习咏歌接过他好心递来的手帕,脚却生了根似地动也不动,双眼亦无法离开那具残败不全的尸体。

  她好奇怪,真的好奇怪,看着那具死尸,她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原先的恐惧被一股热切所取代。

  眼看着他熟稔地将蛆虫处理掉,将尸体从脏污的地面移到另一边干净地面,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不要动。”

  卫知言转头狐疑地看向她,清楚瞧见她泛红的眼中有着泫然欲滴的泪珠,一张脸正不悦地皱起,眉宇中充斥着微微的哀情,让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解在短短时间内,为何她的眼中含泪,脸上尽是一片哀伤之情,“你怎么了?”

  习咏歌摇摇头,脚步不能自己地往前走去,眼光一直未离地上那具尸体,忍不住淌下萦绕在眼眶的热泪,“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眼泪完全不听使唤……”

  双手往脸上一抹,她的掌心上有着清晰可见的晶莹珠泪,无止境的悲哀情绪一古脑儿朝她袭来,百转千回的情绪顿成涛涛的心酸伤感,来势汹汹得令她无力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哀戚情潮。

  卫知言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突如其来的感伤归咎于她累积已久的压力,上前轻拍了拍她,“你到湖边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就行了。”

  习咏歌定定地注视着面容早已溃烂的尸身,一个因为阳光照耀而闪闪亮起的物品毫无预警地窜人她的眼,让她不由自主地朝尸身靠近,并蹲下身子将掉落在尸身旁的闪闪发亮物品拾起。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掌心的金色怀表,金色表面上有着岁月的痕迹,金色的外壳早已不复当年的闪亮耀人。

  她的脑中轰然一片,张口无言地望向静静躺在地上毫无生命迹象的尸体,眼泪不受控制地扑簌簌掉落,梗在心中已久的思念再也忍俊不住地发出呜咽,“爸——”

  习咏歌紧紧握着手中的金色怀表,无法相信躺在她眼前的尸体是她的父亲,她所有的期待、希望在这一刻完全落空。

  “这怎么可能?!”听见她轻声的呼唤,卫知言震慑住了,睁着惊讶的双眼直在腐烂的尸身上打转。

  习咏歌与他同样感到震撼,也无法相信失踪已久的父亲竟落到这种下场,她的殷切期盼转眼化成云烟,她摇着头,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会是他斯文有礼的父亲,但是手中所握的金色怀表却说明了一切。

  “怎么可能……不可能……”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这具腐烂的尸体会是她失踪已久的父亲,但迸出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咏歌,你说他是你父亲?”他同样无法相信,在他内心深处也同样期盼着习衍教授安然无事,没想到……

  “我希望不是。”她诚挚地希望这具死尸不会是她敬爱的父亲。

  卫知言不再说话,立即蹲下身在尸体周围找寻可以辨别死者身份的证件,因为尸体的面容早已因为腐烂的关系,而无法认出原先的五官及长相,身上的衣物被蛀虫啃咬得残破不堪,但依稀可以从外观上看出这名死者是一位男性,其余的地方他就无法仔细地辨别了。

  看见卫知言的行动,她也跟着寻找其他可以辨别身份的物品,虽然她的手中有着最大的物证,但她不愿相信这个无名的尸体会是她失踪已久的父亲。

  就在不远处,卫知言找到了散落一地的资料、书籍,以及一些身上的饰品物件,而在几本零落散在地面的笔记本上有着干涸的血渍,他皱紧了眉头将之拾起,还没来得及仔细推敲思量时,所找寻的身份证件就落在书籍旁。

  当他弯下身拾起,且清楚瞧见证件上所记载的身份后,静默无言地看向脸上有一抹期待的习咏歌,徐缓地将手中寻获的证件朝她递出,无法说出一句安慰她的话。

  乍见卫知言脸上的凝重,她就明白了泰半,忍不住落下滴滴热泪,伸出手接过证件,在看清证件上的记载后,闭上眼忍不住地掉泪,她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还是发生了,而老天又如此残酷地要她面对。

  “爸——”习咏歌泪眼模糊地看着证件上的相片及姓名,无可自抑地痛哭失声,跪倒在尸身旁,满满的心伤由衷倾泄而出。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连她仅剩的唯一亲人  都要将他带走,独留她孤身一人在世上存活。

  看着习咏歌哭得肝肠寸断、悲哀至极,感受到自她身上传来的凄绝伤心,他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守候着她,默默地表达他的关心与哀情。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摇晃着头,拒绝接受残酷的事实。

  老天给她的命运竟是如此坎坷,她幼年丧母,如今又要承受丧父之痛,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无法相信她所敬爱的父亲死状这般凄惨。

  过多的凄绝哀伤让她无法承受,激动的情绪使得她眼前突地一片黑暗,她的身子晃了晃,在丧失意识的那一刻,卫知言眼明手快地接下她软瘫的身子。

  “咏歌、咏歌!”他拍拍习咏歌的脸颊,发觉她不省人事,于是,刻不容缓地一把抱起她,将她带到阴凉处躺下休息。

  脸上犹见她伤心的泪痕,抱着她的卫知言也不禁为她一掬酸泪,他相信任谁都无法承受这般残酷的事实,何况是她呢?

  将她轻放在阴凉处的草皮上,他伸指轻轻地为她拭去眼角残留的泪珠,她伤心的模样让他于心不忍,她凄绝的情绪清楚传达到他,震撼了他的心。

  满满的不舍、疼惜之情让他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上,让他情不自禁地抱了抱她,在此时此刻,他清楚知道自己的情感走向,心中没有任何的怀疑、犹豫,他无法继续告诉自己对她毫无感觉、毫无依恋、毫无一丝爱意……

  “就算你的情感不真实,却无法阻止我真切的心。”卫知言俯下身细细亲吻了下她的额,希望这一觉可以稳定她的情绪,让她暂时忘却残酷的忧伤。

  而他在心中悄悄地发下誓言,他要成为她的安慰、成为她的支柱,成为她心灵上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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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从一段长长的  恶梦中惊醒,习咏歌蓦然张开眼,眼中有着浓浓不散的惊恐。

  “你醒了?”他放下研究手中书籍的工作,赶紧来到她的身旁轻声询问。

  见到卫知言一张有着担忧神情的脸孔,她才稍稍安了心,长长吐了口气息,嘲讽地诉说她的梦境,“我作梦了……我刚刚作了一个恶梦。”

  他的一双英眉不自觉地拢紧,“什么恶梦?”

  习咏歌以手覆在她冒出冷汗的额上,有种松了口气的放松感,“一个可怕的恶梦,我梦见  我父亲无端横尸在一堆草丛中,死状凄惨不已……不过这只是一个梦,他不会有事的。”

  听着她说的话,卫知言的一双眉拢得更紧了,不知道该不该将她从梦境中带回现实来,但她可以再次承受那种失去至亲的椎心之痛吗?

  见他一副忧虑至深的紧绷面容,习咏歌也不禁跟他一般拢起一双秀眉,由他紧抿的唇角可以看出他心中有事,“你怎么了?”

  他只是无言地盯着她看,一双深邃的眸子有着她不敢碰触的紧张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在他眼中她似乎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另一个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自己,她伸手按着心脏,一种恐怖的情绪从心底窜出,试图想要将她从自我的安慰中拉出,面对这个现实的世界。

  一幕幕她不愿回想的景象突然一一掠过眼前,干涸的眼眶在瞬间又泛滥成灾,滴滴的热泪在她措手不及下滑落脸庞,直直掉落。

  “那不是梦……不是梦对吧?”她偏头看向不发一语的卫知言,他的沉默对她而言是最大的体贴。

  卫知言僵硬地点点头,不愿再提起令她伤心的残酷,却又不愿她这样逃避现实。

  习咏歌双手覆住脸孔,热泪滴滴地掉落,沾湿了她的掌心,断断续续地呜咽声从她紧咬的唇间逸出,霎时间整个情况好不凄凉。

  “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下场?”她不懂、实在不懂,老天爷是用何  种方式来评论一个人的好坏?为什么像父亲那样凡事亲力亲为的老好人会遭此横祸?

  无法阻止她的哭泣,卫知言低声地道出他在她昏迷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我已经帮你把父亲安葬好了,你要不要过去祭拜一下?”

  习咏歌撤下覆在面上的手,泪水依旧不止,“祭拜……”她闭上眼任凭泪水流下,试着去接受父亲不在的事实。

  “是啊,我把你父亲暂时葬在草丛那儿,以免他继续在日光下曝晒,日后你还是可以把你父亲带回台湾安葬,而且我还发现了可以出去的路了。”

  他的消息让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现在她可以出去了,却失去了一位好父亲,“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安葬我父亲。”

  “这是我该做的。”

  习咏歌缓缓起身,带着浑身的伤心,在卫知言的指点下来到了习衍安葬的地点,噗通一声  ,她跪在充斥黄沙的地面上,哀戚的珠泪不绝,却再也唤不回她所敬爱的父亲了。  

  “爸,女儿不孝,没有好好的安葬你,我来晚了,来晚了……为什么你不等等我呢?为什么?”她数度呜咽,在临时造的墓前叩拜再叩拜,直到她的身心倍感疲惫,这才撑起不稳的身子。

  卫知言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忙不迭地迎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臂,稳住她摇晃的身躯。

  习咏歌看了他一眼,“很感谢你为我跟我父亲所做的。”她的眼中浮现一抹伤痛,他的狠心拒绝犹言在耳,教她想忘也忘不了,“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她一把扯回了手臂,摒弃他的关怀及帮助。

  卫知言看着她撑着摇晃的身子步步往树下走去,明知道她倔强的性子不会接受他的好意安慰,但是他却无法忽视她这副伤心欲绝的死寂模样。

  他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有始以来头一次对她发了脾气,“别在这种  时候跟我耍个性,不要拒绝我的帮助跟关心。”

  习咏歌倔傲地用力扯回臂膀,正式与他宣战,“我很感谢你的帮忙,我也接受了你的帮忙,但是不需要你好意的安慰。”

  “你在赌气?”他一眼即看出她的打算。

  她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看向他,“我没有在赌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需要安慰,尤其是你的安慰,否则你又会让我胡思乱想,到时候又被你说这是我一时的错觉。”

  “你……”他就知道她一定耿耿于怀,他悠长地叹了口气,“我是为你好……”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你的好我无福消受。”她要忘记他种种的好、忘记他的关心、  忘记他默默付出的体贴心意,就算失去了感情、失去了亲人,她还是可以活得很好。

  卫知言顿觉一股恼火在他心底燃烧着,注视着高傲神情的黑眸逐渐闪耀着丝丝火苗,他有种想将她狠狠打醒的冲动,但是他的心却催促着他做出违反心意的举动。

  在习咏歌无法反应、措手不及下,他将她猛地拉进怀中,不顾她的挣扎,双臂紧紧地环住她的娇躯。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被锁在他的怀中无法动弹,虽然他的胸膛温暖得令她想哭,但一想起他所说的绝情语句,她就忍不住想要逃离他。

  她才刚刚决定要好好忘记他的好、忘记对他不断累积的好感、忘记对他的喜欢,可是她的耳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感受着自他传递而出的温热,强伪装起的冷凝逐渐在他怀中融化。

  她讨厌自己这样的无能,讨厌自己如此的软弱、讨厌自己这样的心软,却无法讨厌他……

  才刚刚止住的泪无声无息地占领习咏歌白嫩的双颊,她的心好乱、好乱,他的温柔只会徒增她的烦恼,拨乱她一片看似平静的心湖。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你明明讨厌我、明明拒绝我、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她不懂男人心,更加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的温柔对她而言是种负担,既然无法接受她的心意,那就让她静静地疗伤吧!为什么他  还要来招惹她?为什么还要她在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她不要、不要再这样剪不断、理还乱。

  卫知言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想要分摊她的悲伤、她的难过、她的凄绝,“我不讨厌你,真的不讨厌你。”他靠在她的耳边轻诉着心意,“不是同情、不是错觉,我清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接受你的感情是担心你会变卦,这里的环境很容易催化我们的感情,我不愿这只是你一段短暂的爱情,我玩不起爱情游戏!”

  爱情,他不是不懂这玩意儿,可是当他愈是深入接触,愈是明白自己无法谈场刻骨铭心的  爱情,看似理智稳重的他占有欲强、情感强烈,冷淡的外表掩不去一颗火烫热情的心。

  他不要短暂,他要的是长久,所以他担心她的告白心意只是一时的,他玩不起时下的爱情游戏,也不愿不负责地接受一份虚而不实的感情。

  “我也玩不起,我也希望这是我的错觉,我更希望你不要对我太好,可是……我怎么去掌控自己的情感走向呢?我无法控制对你与日俱增的好感,无法不去想。可是你却……你却说这只是一时的错觉……你伤了我,真的伤了我……”习咏歌已分不清脸上所流的泪是喜是悲。

  “对不起。”卫知言在她顶上深深叹息,对她的在乎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种情份,教他想要严防抵抗已是不及。

  奇异地,他的歉语像道阳光暖暖地包围着她一颗孤寂冰冷的心,发冷微颤的身躯逐渐有了丝丝的温暖,让她对于茫然的未来不再害怕、裹足不前。

  “则再哭了。”他的声音喑哑,了解她内心倍受煎熬,但愿他的感情可以为她减淡一些丧父之痛。

  习咏歌将泪水胡乱地擦在他身上,他的解释为她冲淡了些许的痛悲、伤感之情,但眼泪却无法止息。

  “别再哭了。”她的哭声让他的心一阵一阵地紧缩,他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止住她奔流的泪,“如果你再哭,我要吻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地让她更加想哭,此时此刻她需要慰藉,需要有人成为她的心灵支柱,让她不再伤悲、驱赶所有的悲痛。

  “你真是个讲不听的女人。”卫知言撇嘴轻啐一声,低下头精确攫住她的嫣唇,伸出的舌尝到她唇边咸涩的泪,双臂紧环着她的腰身,以温柔细腻的吻为她扫去无尽的伤痛,为她注入新的能源。

  习咏歌闭上眼承受着他的温柔体贴,绵长细腻的亲吻为她带来温暖,驱走了她的伤心与不安,她双手情不自禁地搅上他的后颈,随着他深入的探索,她的心融了、她的情再度燃烧,涨满于心的全是他一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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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低垂,晶亮的  星空在他们眼前完整呈现,习咏歌依偎在卫知言的怀中,燃烧的火光照耀着她略显落寞的脸庞,与悬挂于天的灿烂星空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深深地长叹,在今天自己遭受到了人生最深沉的打击。“我没想到爸会有这样凄惨的下场,我不懂这是为什么?他怎么会在这儿,又为什么会死在这儿?”静下心仔细一想,她对父亲的死因感到深深地怀疑。

  卫知言望了眼星光闪闪的夜空,满腹的疑虑因为习衍留下的许多书籍、资料有了一线曙光,“其实我怀疑习衍教授是被谋杀的。”

  “谋杀?!”这个字眼震慑住了习咏歌,扰乱了她稍稍平静的心灵,“怎么可能?爸他不可能跟其他人结怨,不可能!”

  “你看看这个。”他将自己在尸体旁找到的线索拿给她看,“这一本笔记本上有几页都沾上了血迹,而且我在习衍教授身上也发现了刀痕,所以我大胆猜测他可能也是被人推下地洞,也同样发现了地道爬行于此,但是身上的伤因为没有获得妥善的处理,再加上找不到另一条出路,所以才……”

  卫知言大胆的猜测引发她一连串的慌乱,连忙接过他递来的笔记本翻看,赫然见到几处滴有干涸的血渍,看着那干个的血渍,想象着父亲凄凉的死状,她的心不禁碎了。  

  “就算他找到出路也来不及逃出了。”难怪她一直找不到出路,因为另一条可以通至外面的路被父亲给覆盖住了,若不是发现他的尸体,也难以找到出去的路,

  “我搞不懂,像他那样的好人怎么会有敌人?又会有谁这么狠心地谋杀他?他除了一身的虚名外,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偏偏要挑上他呢?”

  “很多人就是为了名才起杀念,习衍教授一向以研究黄金泥偶出名,也因为挖掘出黄金泥  偶而在学术界大出风头,我相信黄金泥偶可以为人招来好运,同时也将恶运搅上身。”

  “黄金泥偶?真是那对泥偶惹的祸吗?”习咏歌无法相信会有人为了一对无生命的泥偶犯下罪行。

  “我猜想很有可能。”卫知言一手从她手中拿过笔记本,仔细地翻动几页后,在一面有着凌乱字迹的页面停下,“这是我发现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习衍教授已经挖掘出黄金泥偶的神秘真相。”

  习咏歌闻言,立即抢过笔记本,一宇一句地详细观看,上面的字迹凌乱无章,看得出下笔之人是处于慌乱之际所写下的。

  当她看完文章后,整个脑子乱烘烘的一片,无法清晰思考,“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

  “我想任谁也想不到黄金泥偶是源自于秘鲁本土的印加帝国文化,这个传说中的印加帝国  直到今天还是考古学者们心中的痛,因为仍有许多遗迹让人无法勘透,而这对黄金泥偶就是  其中之一,但是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这对黄金泥偶身上竟然有着莫大的宝藏秘密,我想下手  谋害习衍教授的人,恐怕就是想要得到黄金泥偶中的宝藏图吧!”

  习咏歌已被父亲亲手撰写的笔记给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将后半生投进黄金泥偶的研究,结果却落到这种下场,他真是太不值了……”

  卫知言轻拍着她的背,细声安慰着她激动的心情,“这是习衍教授最大的心  愿,在死前他挖掘出黄金泥偶的秘密,我想他就算是在天之灵也感到欣慰。”

  “我不懂他身为学者的心态,为了这对泥偶他连命都丢了。”

  “或许他认为这是值得的,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你不能以偏概全,更何况习衍教授是你的父亲,你应该比谁都了解他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揭开黄金泥偶所隐藏的神秘真相,结果真相是有了,他人也去了……”莫名地,她对那双毫不起眼的泥偶有着一股憎恨。

  卫知言无言地翻阅着习衍留下的笔记本,从他一拿到这笔记本,就对它的重重疑点充满兴  趣,结果他不但从笔记中找寻出习衍亲笔写下的新发现,连黄金泥偶的记载都没有半点遗漏  。

  “习衍教授果然是研究黄金泥偶的专家,也难怪会让他发现黄金泥偶中藏着一份百年的藏宝图,黄金泥偶或许可以为人招来好运,可是他们腹中所藏的藏宝图却可以让人起贪念,进而兴起杀人的意图。”

  印加帝国的宝藏有谁不心动?传言中的印加帝国是太阳的子民,他们遵从着不说谎、不偷窃、不偷懒的教诲创造了今天人们眼中的神秘帝国,传说中印加帝国是秘鲁历代  王朝中最富有的帝国,所以它的神秘与消失于时光洪流中的宝藏一直是世人注目的焦点。

  “这是什么?!”卫知言不断地翻动手中的笔记本,发现了另一个新的疑点。

  原本静静听着他述说的习咏歌被他脸上顿起的严肃神情给吸引,凑过头去凝看他手中的笔记本。

  “这是……”随着他翻动的动作,她也同样发现问题所在。

  “看来这就是习衍教授最后的遗言。”卫知言的脸色凝重,要不是他无意中发现,只怕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这怎么可能?”习咏歌跌坐在地面上,无法相信笔记上所记载的真相,“这怎么可能……”

  卫知言瞥了受到惊吓的她一眼,伸手将她搅进怀中,“是不是真的,等我们出去就可以真相大白。”他是如此由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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