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跑车在山径间疾驰,虽然不是难开的石子路,但一台将篷子放下的跑车以上百的速度横冲直撞,看了也会让人不禁捏把冷汗,尤其篷子放下,万一要是翻车,少了保护驾驶人的车顶,驾驶绝对会直接掉到山崖下,当黑熊的食物。
红色跑车开至小径尽头,按下仪表板上的按钮,以厚钢板一体成形的大门立即打开,红色跑车毫无煞车迹象笔直地开进去,哨站的人不用出来就知道白家三少爷回来了。
通常白家的人都会规规矩矩等大门完全开启,才会将车子开进去,也只有他,才会以这种惊险的方式回家。
穿过林道,浓密的林子不停后退,就像一张天然,立体的迷魂阵,让人眼花撩乱,头晕目眩。
一幢纯白山庄出现在眼前,挑高的迎宾回廊以两柱石雕柱撑起,石柱上刻有希腊神话,石柱旁各摆了纯白色的石盆,上头种满美丽的罂粟花。
红色跑车发出刺耳的声响后停住,粗野地关上车门,一身黑色西装的自立书跑上矮阶,老管家早巳打开大门等候。
「那个……」白立书指指身后,支吾半天不知该怎么和老管家说,最后眉头一皱,「小不点晕车,你去看看。」不悦地抛下话后进屋。
胡、发苍白的老管家,以微驼的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向外打采,刚好看见白语盼无力地推开车门,跌在地上猛吐,老管家异常镇定地走向她,也跟着蹲下,用着玩味的表情看着她.
「小小姐,你晕车啊?」不知怎么搞的,老管家的语气倒不像是一般的慰问,而是带点戏谑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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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你眼睛瞎了?」白语盼抬眼,小脸苍白。好恶……叔叔干嘛开那么快,好难受……
「喜欢玩云霄飞车的小小姐怎么会晕车呢?」
一股恶心感在嘴里蔓延,脑袋晕眩的感觉有点缓和,白语盼干咳了几声后站直身子。
「叔叔的车比云霄飞车还恐怖,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爷爷、奶奶和爸爸、爹爹了。」
老管家牵着白语盼的手进屋,一脸慈悲地道:「三少爷的车子怎么会比云霄飞车恐怖?」
「叔叔开车横……横什么撞的……对啦,横冲直撞啦!」白语盼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老师教的成语,兴奋地大叫。「好几次都快撞上一旁的大树,还有桥,每次都很惊险的闪过,人家云霄飞车就算速度再快,也不会有东西会被撞到,我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车子里。」
「没办法,黑耀被二少爷踢到斯里兰卡去,小小姐只好由三少爷亲自接送了。」老管家的粗白双眉责备地皱下,似乎在抗议她害得黑耀被踢到斯里兰卡去。
白语盼睨了他一眼,「哼!谁要他没保护好我,害我被虎姑婆逼到爬树,爸爸只罚他到斯里兰卡去管理工厂算是轻罚了。」她嘴上这么说,事实上,没有黑耀的陪伴,她总觉得心里面空空的,很寂寞。
平常就算黑耀再怎么沉静,但是有他陪在身旁,能够听见他呼吸的声音、感觉到他的存在,她就不觉得寂寞,可是现在他真的不在了,她读书、看电视、玩电动,都只有自己一个,无聊死了。
白语盼气鼓了双颊,算来算去都是他的错!
他如果保护好她,她早就跑到园长室去找掩护了,才不会半途被虎姑婆堵到。
「叔叔最没耐心了,人家都还没下课,他就跑到幼稚园来把我载走,害我没上到最喜欢的电脑课。」白语盼踏进大厅看见白立行,小身子立即飞奔投入他的怀抱,小手抱住他的脖子在颊上重重地印上香吻。「爸爸,你那么早就回来了!」
抱住女儿,白立行优雅地一笑。
「今天开始换叔叔去载你,你有没有跟叔叔说谢谢啊?」
白语盼转个身坐在爸爸的腿上,乖巧地朝白立书点头。「谢谢叔叔。」
白立书眉一挑,习惯性地抱胸。
这小鬼见风转舵、虚伪的个性到底是像谁?还有她那颗古灵精怪,早已超过六岁小孩该有的智商的头脑,究竟又是从谁哪儿遗传来的?
「二哥,我有事和你谈。」
白立行召来老管家,「陈叔,带语盼上楼梳洗一下,要陈妈将点心送到她房里去。」
「爸爸,你今天好不容易比较早回来,你忍心那么早就打发我上楼啊。」白语盼千百个不高兴,在白立书没看见的情况下,壮起胆偷偷地瞪了他一眼。
「乖,爸爸和叔叔有要紧事,你上楼去,前些天从亚马逊订到的原文书送来了,是你最喜欢的哈利波特,赶快去看看,英国那边才刚发行哦。」白立行朝老管家招招手,让他牵着白语盼上楼。
白语盼虽然百般不愿,但是想反抗又怕叔叔,而且她在爸爸面前始终保持着乖乖女的形象,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多年的成果毁在叔叔手上。
她让老管家牵着上楼,还是忍不住在转角处看了白立行一眼,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回自己的房间。
「立书,听说最近你身边的人办事效率很差,好几条款项逾期还追不到。」
「这正是我要问的,最近银行给金的资料似乎都不正确,是不是有外力介入,想从中搅局?」
一阵沉默。
「你有派水的人去调查吗?」
「最近南部有一股势力正在兴起,水的人调查回来的结果显示这股势力的起源是在印度尼西亚,印度尼西亚那边的帮派将触角伸到垦丁,已经破坏规矩滋生几场械斗,警方是有和我们接触。」
佣人推来点心车,香浓的蛋糕与咖啡香味扑鼻而来,佣人战战兢兢地将装着蛋糕的小盘于端到两位少爷面前。
在他们的认知里,白家三位少爷虽然个性不同,大少爷白立言个性比较冷、比较心狠手辣,一直是以「宁为错杀,也不可错放一个」的信念处理事情;自立行就比较沉稳、思虑也比较缜密,一定会将事情原原本本调查清楚后才做处理;白立书个性就比较火爆、霸气,如果底下的人做错事的话,绝对是拳头先出去。
不管哪位少爷,身处黑道,血腥的事看多做多了,就不可能太心软,自有一定的威严在。
一般家庭依正常来说,继承家族事业的应该是长子,对白家来说,家族事业是黑道,需要的是正统性与服众的长子继承,而且这是很重要的事,若不是白立言在三年前失踪的话,现在主持白家五行这个组织的不会是老二自立行。
「你派几个水和火的人过去印度尼西亚那边调查一下,若必要就出手。」
「若调查以后确实发现有人想扯五行的后腿,抑或是,想从中瓜分五行的势力范围的话,火也能行动,铲除异己罗?」
「谨记别太冲动。」白立行优雅地啜了口佣人端来的热咖啡,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想那些人,以后有五行能用得着的地方。」
「嗯,过几天我会下南部一趟,搞清楚状况。」白立书换了个姿势,修长的双腿交叠搁在桌上,优闲地吃起蛋糕。
「还是没查出大哥的下落吗?已经三年了,一个人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我们到现在一直无法搞清楚的是,三年前他为什么会忽然什么也没交代就消失无踪了。」
白立行望了眼二楼。「还有,当年他将盼盼抱回来后,留下重重疑云,最主要的一个是,盼盼的生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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阗黑夜色,徐徐暖风,一轮明月分外清皙,方如意的凝脂雪肤在桃红色的丝质睡衣衬托下更显耀眼。
一滴水珠顺着她的颈侧滑下,赛雪肌肤上留着点点水气,一声叹息由唇间呼出,窈窕身躯翻过身去背对着窗外明月,修长美腿滑出,压住丝质薄被,双手揪住薄被抱在怀里,不知梦见了什么,红唇勾了起来,吐着听不清楚的呓语。
门扉突地被打开,光可鉴人的黑色皮鞋踩在地毯上,白立书关上身后的房门,贴在门扉上的大手,发亮的环状物体非常显眼。
他步伐轻盈地往床靠近,目光炽热的紧盯着方如意。
白立书优雅地扯开白色衬衫的扣子,拉出衣摆,古铜色壮硕的胸膛如蜂蜜般引人垂涎,令人忍不住想犯罪。
他屈起指滑过她柔嫩无瑕的颊畔,雪白肌肤上泛着一层苹果红,点点水气就像朝露般附在上头,特意告知新鲜度。
方如意剔透的红唇,唇色鲜红,圆润唇瓣令人忍不住低头品尝……白立书冰凉的吻情不自禁地落下,吮啄柔嫩饱满的唇办,大手滑过凝脂雪肤随意游移,却惹得她舒服地低喃一声,笑逐颜开地伸出手,稚气地拦腰一抱,搂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生怕这样令人身心舒服的物体会从梦里消失不见,美腿还加重占有欲地压住壮硕修长的另外一条腿。
方如意冰凉丝质睡衣底下不着片缕,令人崩溃的果实正以诱人的姿态诱惑着急欲摘下禁果的亚当却仍不自知。
渐渐地,啄吮唇办已不能满足他蓄势待发的满满欲望,他转而延伸至其它美味的地方,一阵阵冰凉滑过身体,熟睡的可人儿忍不住发出愉快的声音。
当冰凉的物体探进睡衣裙摆,覆在她大腿上时,一阵酥麻窜逻全身,她无助地呻吟,却引发了另一波激烈,煽情的逗弄。
方如意低垂的衣领已经无法遮住美丽的山峰,雪白山峰上的水嫩果实正散发着香浓甜味与美丽新鲜的颜色,鲍受欲望折磨的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吮住鲜嫩的果实,一口一口地品尝。
她蹙眉,倦意正浓的扬手一挥,挥去扰人的搔弄,他大手及时攫住往脸颊拍来的雪嫩小手,嘴角勾起哭笑不得的浅笑,亲腻地啄吻青葱指腹,最后将爱恋投注在掌心上。
「不要闹了……」方如意挣扎着想抽回手,但小手却被制得紧紧地,她低低呻吟一声。
「让我睡……不要闹了……要不然我揍人哦……」睡意正浓的呢喃最后成了含糊的低语声。
白立书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眷宠,拦腰将她搂进怀里,她的头寻了个舒适的位子,窝在他的胸膛上。
方如意沉沉的睡着,就连有人偷溜进房来也丝毫没有察觉,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白立书俊脸上掩不住潮红,晶莹剔透的汗珠汇流,延着额际流下,敞开的衬衫隐约可见古铜色胸膛上流下的汗珠,他咬紧牙关,怀中的方如意却又带着甜蜜梦呓,硬是往他胸膛上钻,直到找到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后,还发出叹息声。
这可恶的女人!
白立书翻白眼猛盯着天花板。老实说,依他过往的战绩与个性,早就吃了她不知几回,还容得了她在自己怀里耀武扬威,甚至发出不知死活的舒畅叹息声吗?
望着窗外已深的夜,高挂的明月似乎是在嘲笑他。
该死的是,纵使他双腿间的欲望如火般炽热,春潮如泉般汹涌,血管里的血球每颗都写满了做爱、要她,他却无法对熟睡中的她伸出魔爪。
白立书百般无奈,无助,他可是头一回,满腔欲望急欲抒发,眼看着解救的方法近在咫尺,却伸不出手剥开她单薄的衣裳占有她。
「唉!」他无力地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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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意舒展身体,发出睡饱了的叹息声,刺眼的光线透过白纱窗帘射进房里来,她眨眨眼。
整晚睡得好极了,吉祥那家伙肯定是昨夜回来的。
打从他出国留学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将他当成大型熊娃娃一样抱着入睡,没想到十几年不见,他的身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抱,又暖又软的,还可以防止她老是睡到一半滚下床去。
「吉祥,你昨天几点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见你回来的声音?」她戳戳身后的肉墙,打了个呵欠拼命揉眼睛。
「真恶心,你居然还练出胸肌来——」
她硬是戳了几下,转头面对她老弟打算好好调侃一番——
一双锐利、黑白分明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她。
「早。」
方如意呆若木鸡。
「早……」她猛眨眼皮,想看清楚眼前这个人,完全不知道她此刻娇憨的模样有多吸引人。
白立书攫住她的下巴印上早安之吻,没有过多的情欲,只有爱怜。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倏地低头看看自己,见身上的睡衣还在,大大地松了口气。「这是我家,你怎么说来就来?而且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立书将头枕在手臂上,轻松自若地回答:「别忘了还有罗克,而且轻松进出这幢房子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哦……」
她有些无辜地低头,却又忍不住偷瞄他,顺着他投来的暧昧眼神对上自己身上的细肩带薄丝睡衣,她立即抱住被子挡在身前,双颊羞赧。
「我昨天想过了,算我倒霉遇到你这个黑道大哥,老实说,虽然我是你的女人这句话明显可不是事实,有鉴于我还没嫁人,而且祸是你闯的,我还想活到六十五岁领老人年金,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和道上的人解释,说明一下我并不是你的女人……」见他摇头,她心里犯嘀咕。
想也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
当一个人执意推人下水,又怎么可能还抛下救生圈给水里的人,方如意叹了口气。
「好吧!我可以让你的人保护我,但是请不要影响我的生活,好比,偷溜进我的房间,爬上我的床……」她皱起眉头,「你……昨晚就睡在我的房里……这张床上?」见他点头,她瞪大眼睛。「那我……那我一整晚抱着的是你!」
他嘴角的笑深深地刻在脸上,绉绉的衬衫遮掩不了他古铜色结实的胸瞠,胸膛上的两颗粉红小豆多么的诱人……方如意面红耳赤,无助地扶着额头呻吟。
天啊,他的胸膛上还留有她发丝的印子,她该不会就窝在他怀里睡一整晚吧?
白立书撑起身子,恶劣地勾起她的下巴,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第一,你是我的女人这句话我会让它变成事实;第二,除非我不要你或我死了,否则你这辈子都会是我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嫁给别的男人;第三,从那夜开始,我已经影响你的生活,你不可能把我隔绝在你的生活圈外,我可以保护你,我自然也能爬上你的床,抱着你睡,而且我很乐意每晚都这么做……」
他性感修长的食指勾住她睡衣的肩带,上上下下地滑动,关节似有若无地抚过她冰凉无瑕的雪肤,令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嗉,感觉到胸部正明显变化,蓓蕾更是因此娇艳挺立。
她眼中露出羞怯,雪白肌肤泛起一层粉红,尤以她白皙双颊更是面泛桃花,皓齿咬紧饱满的下唇办,身子无助地颤栗,一头黑如夜色的发丝因为刚睡起而披散在身后,勾动过后的肩带垂下肩头,她整个人无限矫憨的模样就算是柳下惠再世也坐立难安,难逃被欲火焚身的宿命。
白立书鹰隼般的双眸中似乎有把狂炽的欲火正熊熊燃烧着,恨不得将她彻底焚毁。
「还有,你以为自己昨晚抱着的是谁?」
方如意突然揪住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下床往门口奔去,手还没来得及碰到门把,整个人便失去重力地被拦腰抱住,背立即被强力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只剩一双腿聊胜于无地晃动挣扎。
她害怕看见他眼中透露出的欲望,那么的毫不掩饰……
「我的问题像洪水猛兽,有必要让你跑得那么快?」
「呃……我……我只是快迟到了。」她咧嘴一笑表示友善。
不过他不怎么领情,攫在她腰上的大手威胁性的一捏。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以为昨晚抱着的是谁?」
好痛!方如意张开嘴只敢做无声的哀号。
自从昨天差点在更衣间里被他吃了之后,她便明白一件事,千万、千万别为了逞口头之快和他杠上,否则在先天条件不如人的情况下,她很可能在下一秒钟就被吃了。
「方如意!」
「我弟弟。」
白立书抿紧唇。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她以为自己抱着的是别的男人,纵使那个男人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他还是没办法忍受。
他没办法忍受她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他不能忍受在她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能占有一席之地,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弟弟!
方如意睨着白立书一张阴郁的脸,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恨不得她现在是脚踏实地的。
「你……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很显然,她还不知道自己无心的回答已经点燃白立书内心那把占有之火,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将热吻落下,狂暴,激昂,以强大的蛮力封住她柔嫩的唇瓣,吸吮她甜唇上的一切,强烈的像想攫走她的呼吸,夺走她的灵魂般,她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唇瓣疼痛不已,她连呼吸都很困难,双脚更是虚软无力,她害怕他一松手,自己会像一摊软在地上的泥,攀在他肩上的小手更是紧紧地抱住他.她的身体像被电电到,不由得战栗了下,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一个异样、灼热的物体,而那热源不时地蠢蠢欲动,如同他探入她口中的舌般,以一样的方式律动。
「呃……白……立书……」她无助地呻吟,身体好似发起了高烧,体内体外的热度都太过惊人,她觉得自己闷热难耐。
「白立书……」
他放在她脸侧的手,游移至唇边,将修长食指探入她的唇中,沾取檀口内的蜜汁,划过皓齿,他的舌尖勾乱了她无助的香舌,皓齿更是无力抵抗,只能张开小嘴任他子取予求,尽其所能地扰乱她的一切,让他的唇舌一步步攻城略地,当他吮住她喉间的跳动时,她浑身无力,攫在他肩上的手指痉挛了下,指尖深深陷入他肩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