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和管騑非亲非故,还是不要欠他人情,有钱也是他家的事,虽然五万三干六百元差不多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但还了这笔钱,至少她不会一直将这件事记挂心上。
对于这件事,她也只能自认倒楣,花钱了事。唯独不知道要心疼多久就是了。
“欢迎光临!”见到客人进门,骆海南用日文说着。
一名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有着深褐色头发旁分,湛蓝色眼眸,五官相当立体,身穿亚曼尼西服的外国人昂首阔步而来,最吸引人的是他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绅士气质。
骆海南看得目不转睛,仿佛当他是个超级大明星般,完全忘了他只是一个客人。
他像是块强力吸铁,把花店里其他女店员的目光也全吸引住,大家都在看他,而且还窃窃私语的讨论着。
“对不起,”蓝迪以英文问店内的几名女孩。“有谁能为我服务吗?”
大家一见他开口就是英文,没人敢上前去招呼,纷纷推给英文最溜的骆海南。
一般日本人的英文都不怎么好,就算会说几句,但发音总怪得让人有听没有懂,完全雾煞煞。
“海南,你去。”
“我?”
“你不去,谁去呀!”田中明子推推她:“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没有人会说几句英文。”
她耸耸肩,说得也是。上次有个外国人上门来买花,结果明子去招呼,说着那比乞丐的衣服还破的英文,差点笑死大家。
有了一次的经验,就再也没有人有勇气和外国人交谈,免得又成为大家的笑柄。
“对不起,请问要什么吗?”骆海南以流利的英文上前询问。
“我想买花送人,但不知该买什么花比较适合。”
“请问你是什么用途?”
“我有一个朋友开店,所以我想应该送个花什么的。”蓝迪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
从彼得查探过后的描述,相信这个女人和管騑,或许该说和狂霸四公子,一定有特殊的关系,她也很可能见过诺斯佟,所以他决定亲自来看看这个女人,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简单。”
骆海南说完后,便走到一桶桶的花前,挑出她选中的花材及花篮,然后以她特有的专业开始动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将花插好了。她带着亲切的笑容,提着花篮走过去交给他。
“希望你能满意。”
蓝迪看着花篮,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说:“能不能请你再帮我包一束玫瑰花?”
“OK!”她转身微笑点头,走到冰箱旁,从里面拿出欧洲进口的高级玫瑰花,十一朵,代表最爱。十一朵纯白玫瑰配上特殊漂亮的包装纸,在她俐落敏捷的包装下,很快的,玫瑰花束已呈现在蓝迪面前。
骆海南将包装好的玫瑰递到他面前,“希望你一样满意。”
蓝迪笑着点点头,马上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总共多少钱?”
“因为这束玫瑰是外国进口的,所以比较贵。”她这才想到刚刚忘了问他的预算是多少,就这么自作主张的用了昂贵的花材,于是稍作解释道。
虽然他一身贵气,却不代表他是个慷慨的人,如果他嫌这花太贵,那该怎么办?
“没有关系……
“全部三万八千元。”
蓝迪从皮夹里抽出四张大钞,“这是四万元,不用找了。”
“这怎么行?”她坚持一定要找钱,于是将四万元拿到柜台结帐后,又走回他面前。
“这是找你的钱。”她把钱递给他。
蓝迪见状,只好笑着将钱收下,拿起花篮就走出花店。
在他推开玻璃门时,骆海南才想起那东白色玫瑰花还留在桌上,连忙拿起快步追了出去。“先生,你的花还没拿。”
蓝迪转过身,露出迷人的笑容,“那束花是送你的,算是谢谢你为我服务的谢礼。”留下这句话后,他便坐上停在店门口的银色宾士,随即发动引擎离去。
骆海南就这么抱着玫瑰花束站在花店门口,失神的看着高级轿车消失的方向。
这时,店里其他的店员全都跑了出来,挤在她身边,喋喋不休的说:“天呐!我还没看过这么帅的外国人。”田中明子爱慕的说……是啊!简直比布莱德彼特还帅!“红杯弓香也道。
“海南,你说是不是?”
“只可惜我的英文超烂,否则这束漂亮的玫瑰花就会送给我了。”田中明子很羡慕骆海南的幸运。
“海南,海南?”红杯弓香看她还抱着花在发呆,便推了推她。
“什么事?”骆海南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身旁的两人。
“人都走远了,你还在看什么?”她们取笑她。“海南,你的英文怎么说得这么好?”
“我从念幼稚园开始,就被我妈妈逼着去学英文,怎能不好。”记得小时候学英文时,每次要去上课她必哭闹一次,还好当时妈妈没有放弃逼她去上课,否则现在她绝不能说上一口这么溜的英文。
“你打算将这束花怎么处理?”
“到我下班前如果有客人要买,就把它卖掉。”
“这一束十一朵玫瑰要卖到两万五千元,对她等一下要去还的五万三千六百元,不无小补。
当然,前提之下是要卖得掉。
“你还真是市侩呀!人家送你的花竟舍得就这样卖掉?”
“那当然,这花只要两天就会凋谢,但是两万五千元可是我半个月的生活费,在现实与经济的考量下,当然是得向钱看呀厂”不跟你说了。“田中明子和红杯弓香一听,便相偕转身进店里。
骆海南抱着花也跟着进去,凡事只要与钱相抵触,她一定以钱为第一优先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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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都是事与愿违,从早上到下午,一整天下来虽然有很多人问过那一束花的价钱,在听到昂贵的价格后,全都退缩了。
就算到最后骆海南降价求售,仍是乏人间津。因此她只好失望的抱着那束玫瑰下班去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她打算今天就将钱拿去还给管騑,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会在什么地方?
医院?还是狂霸集团?
骆海南想想还是打电话给楚怜心,问她比较快。
“怜心,是我。”
“海南,你下班了吗?”
“刚下班。”她抱着一束漂亮的花,站在路边讲电话,走过她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对她投以羡慕的眼光。
骆海南没有飘飘然的虚荣感,反而觉得手上的花突然沉重了起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信。
“怜心,我想问你要到哪里可以找到管騑?”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其实她也不知道哪里才找得到管騑.“我想把昨天的诊疗费还给他。”
“我想管騑不会在乎这些钱。”
“不管他在不在乎那是他的事,我不习惯欠人家人情,更别说欠钱了。”
“这样呀!”楚怜心认识骆海南也有一段时间了,当然了解她的个性,如果她不把钱还给管騑,相信她一定会耿耿于怀。“那你来公司好了。”
“他现在在狂霸集团大楼吗?”骆海南问。
“我不知道,不过只要他在东京,就一定会回家,你干脆先来等他,晚上我们还可以一起吃饭。”
“好吧,我半小时之后到。”
“好,我会在门口等你。”
“待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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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海南抱着玫瑰花,从花店搭地铁,再走路到狂霸集团的大楼,一路上不知受了多少的注目礼,让她真觉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花放在店里。
她一走到狂霸企业大楼,就见楚怜心站在大门口朝她挥手跑了过来。
“哇!好漂亮的花呀!”楚怜心被她胸前抱的花吸引住了。“海南,你监守自盗喔!”
“什么监守自盗!”骆海南睨了她一眼,不管何时何地看她,她都这么漂亮,难怪裴骤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可是一个帅哥送我的。”
“你有男朋友了吗?”楚怜心抓着她想问,但想想总不能就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聊起来。“我们先上去再”兑。“
楚怜心拖着骆海南搭专用电梯,直接上到四十八楼裴騄的家。
骆海南虽然不是第一次到狂霸集团,可是第一次进到狂霸四公子的“深闺”,相信他们的住处并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除非是他们各自的女人。今天托楚怜心的福,有幸窥得其中一人的家。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骆海南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问屋子是挑高楼层,占地至少三百坪,或许不止,总之大到根本无法看出屋子的实际坪数。一进大门,地上是高级的原木地板,门的左边是一整面的玻璃墙,搭配珍珠白的帘幕,四十八楼的高度几乎尽览东京一半的景色,尤其在夜晚的时候,两个恩爱的人依偎在窗前,欣赏绚丽的灿烂夜色,真是浪漫极了!
客厅中间有一组纯白色的意大利沙发,雕镂的茶几,地板上还铺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沙发组的后面有一幅巨大的画,想当然尔,裴騄所买的画一定是名画,只是这些充满艺术的东西,对她这没什么气质的人来说,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还不如换成白花花的现金比较实际。
沙发旁有个古董大花瓶,靠近厨房餐厅的地方有一个小吧台,吧台里有各式各样的酒瓶和酒杯,喝什么样的酒就使用什么样的酒杯。真弄不懂,难道用不同的酒杯喝酒,酒的味道就会不一样吗?真是麻烦透了。
厨房是全套的高级厨具,但她没什么兴趣,餐厅则有一张大到至少可容纳二十人坐的长桌,才两个人住,一张饭桌要大到这种地步吗?
右边有个日式典型的和室拉门,从透出昏黄柔和的灯光,可以想像里面有一张和室桌,冬天的时候矮桌上还铺盖着厚厚软布,两脚缩在有暖炉的软布里,一起喝着清酒的画面。
哇!单是幻想,就够让她感到兴奋了。
整个屋子看起来,让人感觉既简单又不失高雅,至于算算那五扇紧闭的门内,是如何的别有洞天,她就不得而知了。
第一次到人家家里,总不好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吧!
看完裴骤的家,她对其他三人的住处是什么样子,就更加好奇了。
尤其是冷得像块冰的管騑,他住的地方又会是怎样的地方?
楚怜心端了两杯刚泡好的咖啡,“海南,来喝咖啡。”
骆海南将花束放在桌上,往沙发一坐,这组沙发大到足够当她的床,以柔软度来说,绝对比她睡的那硬邦邦的木板床舒服不知几百倍。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香醇浓郁不苦涩,“嗯,好喝。”她真心的赞美。
“你可以说了。”楚怜心等着听她的爱情故事可是等很久了。
“什么?”
“谁是你的爱慕者呀!”楚怜心的眼光瞄着桌上那束漂亮的花。“你别说这花是你在路上捡到的,我可是不会相信。”
“和捡到的差不多。”她回想起那个帅哥,到现在仍没有真实感。“今天有个外国客人到店里买花,你也知道日本人的英文实在是令人不敢领教,所以就由我去招呼他。”
“而他送你一束这么漂亮的花?”楚怜心将那束玫瑰花拿起来仔细算一算。“十一朵,代表最爱。纯白的玫瑰花很稀少,价钱一定不便宜。”
“起初他只是说朋友开店要送花,我就帮他弄了一个花篮,接着他请我再帮他包一束玫瑰,我看他穿着一身的亚曼尼,一定很有钱,所以就将店里进口的玫瑰拿出来喽。”
“海南,原来你看人家是外国人,所以坑人呀!”
骆海南可不承认,不过也的确是有这么点味道啦。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的用意只是希望他女朋友收到时,会很高兴的给他一个热吻。”
“结果人家却把花送给你?”楚怜心靠近她,贼兮兮的说:。他是不是早就注意你很久了,因为爱慕你,才找借口上门,只为送花给你?“女孩子想的总是比较浪漫。
“这怎么可能!”骆海南的脸颊上多了片红晕,个性一向大而化之,开朗活泼的她,难得有了属于女人的娇羞。
“为什么不可能?”海南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你长得这么漂亮,会有人喜欢是理所当然的事。”
骆海南削短的头发,加上比一般女孩子稍微粗了点的眉毛,让她看起来更有个性,炯炯有神的圆亮双眸,每眨一次眼,就像夜空中的星辰闪烁般璀璨,厚薄适中的唇办,不需涂上任何口红便已红艳欲滴,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是她不够高挺的鼻梁。而她那将近一百七十公分高的修长身材,更是让平均矮小的日本女孩羡慕不已。
拥有这样的优越条件,她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昨天我不小心撞到一个金发男人,今天又有一个褐发帅哥送我花,再加上你家老公这几个阿拉伯的帅哥,我怎么跟外国人这么有缘呀!”从昨天到今天,两种不同的际遇,真有如天堂和地狱般…… “海南,如果那个外国人又来花店找你的话,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骆海南听不懂她的话。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要追你的话,你愿不愿?”
‘’怜心,你想太多了吧!八字都没一撇。“她一口将咖啡喝完,站起来。”走吧,你带我去找管騑.“
“现在?”
当然是现在。骆海南将她拉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好啦,你别拉了,我现在带你去就是了。”楚怜心只好顺着她的意思。“你先等一下。”她跑回去,将那束漂亮的玫瑰花拿了过来。“你的花别忘了拿。”
“别拿了,这花就送给你吧。”反正她在花店上班,每天都有漂亮的花可以看,况且她也不是那么诗情画意、富有罗曼蒂克的人,这花要真让她带回去,摆在她那小得像鸟笼的屋子里,还真糟蹋了这束花。
“这怎么行,那是你的爱慕者送的花,要让他知道你一点也不在意的将花转送给别人,他会多伤心呀!”
骆海南知道自己比不过她的坚持,只好将花接过来。“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
楚怜心带她上到四十九楼,管騑的住处。
一踏出电梯,就看见一扇黑色的门,黑色给人阴森没有温度的感觉,真像管騑给人的感觉,该不会连他的房子也是这般的冰冷吧?
如果是的话,那不就成了一个超级大冷冻库?
“你有没有进去过?”骆海南好奇的问,她想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像冰库。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
楚怜心举起手,轻轻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来开门。“管騑可能不在。”
“那怎么办?”她不想欠他,但一想到昨天他一脸的冷漠,一副不管她死活的样子,心中就有气。说什么报警是最好的办法,还好那个人在警察到达之前就已经走了,否则她一定麻烦大了。
冷血的人,一定也是个很会记仇的人,当然更会记住谁欠过他的人情,将来只怕要她以数倍来还,那不就亏大了。
“我说过管騑不会在乎这些钱。”
“管騑他在不在乎是他家的事,我欠他的就该还他。”
就在这时,电梯门和那扇黑色的大门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启。电梯里的人正是骆海要找的管騑,而门内出现的是个女人,一个令人移不开目光的美女!
楚怜心和骆海南的眼睛同时投向门里的美女。
异性相吸在这时好像不太管用。
“怜心,这样的女人才叫漂亮。”
“真的好美呀!”楚怜心本身已经是个人人称赞的大美女了,但她一见到诺斯佟也不得不叹她的美。
管騑走过来,面无表情的问她们,“你们两个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楚怜心从诺斯佟的脸上开目光,转移到管騑身上。是海南找你有事。“她还不忘推推完全失神的骆海南,若不是认识她,还真会以为她是个同性恋者,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像爱上了一样。
管騑将冷峻的目光投在骆海南的脸上,也看见她胸前所抱的花束,心里莫名的闪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这是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也不想厘清,只知道他竟然觉得那束花十分碍眼。
“管大哥,你回来了。”
诺斯佟这一叫,才将骆海南的注意力拉到管騑身上,她快速地转过去面对他,依然是那一号表情。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他这个人就非得一副谁都欠了他的表情吗?就算她是真的欠他。“我是专程来还你钱的。”
“那一点钱,你根本不要还。”他越过她,走进屋里。
骆海南将钱掏出来,追了进去。“你有钱是你的事,我不习惯欠人。”她将钱放在桌上,对他说着。
“钱你还了,没事可以走了。”管騑对她还不还钱,一点也不在意,直接下了逐客令。
“喂,你这个人非常没有礼貌,再怎么说来者都是客,不倒杯茶请客人喝就算了,竟然还下起逐客令。”
杵在门口的楚怜心和诺斯佟,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的针锋相对。
楚怜心是诧然于骆海南竟然不畏惧管騑的冷,他们一个热情如太阳,一个冷漠如冰山,这颗火热的太阳能融化这座冰山吗?她十分期待。
诺斯佟是好奇骆海南从管騑出现后的样子,虽然她听不太懂他们的谈话,不过从两人的表情上看来,多少也知道并不是太愉快。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客人。”
“你——”他简直太不近人情,骆海南气得将花重重放在桌上,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他愈是不欢迎她,她愈是不走。“你要赶我走,我愈是不走,难不成你要拿扫把轰我走不成!”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管騑意料之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如一尊神像般,坐在沙发上不肯走。他将眼光投向还站在门口的楚怜心,以眼神示意,人是她带来的,请她将人给带走。
然后,他沉默不语的走进一扇门。
楚怜心走到骆海南身边,有点不安的对她说:“海南,你已经把钱还他了,我们回去吧。”
“请问你们是谁?”诺斯佟也走了过来,怯怯的用中文问她们,她听她们刚刚是用中文在谈话。
“你也会说中文?”骆海南一副惊讶的表情,她是个混血儿?
“我的奶奶是台湾人,中文是我们从小必学的语言。”诺斯佟解释着。
“我叫楚怜心,她是骆海南,我们也是台湾人。”楚怜心自我介绍着。“请问你是管騑的女朋友吗?”楚怜心其实很好奇她到底是谁。
诺斯佟摇摇头,“我叫诺斯佟,前几天才从美国过采,有些事情请管大哥帮忙。”她没有将找管騑的原因说出来,那件事愈少人知道愈好。
“你从美国来的!”骆海南惊讶的问:“你是美国人?”
“我是美国公民,但我的血统里也有四分之一的华人血统。”
“这么说又是一个外国人!”怎么她这阵子老是与外国人结下不解之缘呀!
楚怜心了解骆海南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的确在两、三天内,她身边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好多个外国人,难怪她会有这样的惊呼。
诺斯佟则不解她话中的意思,只是睁着一双滴溜的大眼睛看着她们。
“你们是管大哥和季大哥的朋友吗?”诺斯佟问。
“我们……”楚怜心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是又不是,说不是又有点奇怪,总之很难解释。
“不是朋友。”骆海南回答的速度之快,好像谁和管騑沾上边,谁就会倒八辈子楣般。“那种冷血无情的人,谁跟他是朋友,谁就倒楣。”
“你会不会误会管大哥了?他人很好的。”
“很好?”她嗤之以鼻一哼,“他如果是好人,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楚怜心对骆海南过于激烈的反应感到好奇不已,她所认识的骆海南是个开朗热诚,对谁都好的女孩,怎么这会儿对管騑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这太奇怪了!
除非……
楚怜心用一双审视的眼神盯着她看,脸上的笑容看得骆海南浑身发毛、头皮发麻,仿佛有什么把落在她的手上似的。
“怜心,走了,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骆海南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率先往外走了出去。
楚怜心看向诺斯佟,问她,“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可以吗?”诺斯佟不确定的问。
“当然可以。”楚怜心拉着她一起离开管騑家。
就这样,诺斯佟除了管騑和季帆之外,多了两个朋友,如此一来,她在日本这段时间,更不会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