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笨了,狄倌莹,,你已经改装,就算是你爹娘看见你,也认不出来,你何必怕那个丰化真?
但,干饭才一见到他,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逃,,一跨步,她就躲进了这间最近的店面——赌坊。真是丢人!
不过,常清好象没有发觉,或许这是个脱逃的好机会。
“我下大。”
这声音好熟,倌莹立刻搜索,马上就发现常清站在她身边,正在赌博。
倌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赌钱。
“哇!我赢了。”常清欢呼一声,笑盈盈地捧着百花花的银子到倌莹面前,“老伴,你看,我赚了那么多。”
倌莹狠狠地瞪他一眼,真不晓得他由在玩什么把戏:“够了,咱们出去了。”说着,她就要伸收取拉他。
“不要。”常清立刻缩回手摇头道,“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进城,我还要玩。”他竟然在众人面前共然耍赖。
“对呀!婆婆,你老公这么久才进一次城,你就让他玩得尽兴些吧!”
“对呀!公公这么老,你就别管这么严了。”
竟然有一大堆人戳头替他讲话,真不晓得为什么。
哼,谁爱管他呀!他爱赌,就让他赌到全身精光好了,反正又不干她的事。
“去呀!输光了可别找我。”她漫不经心地说。
“谢谢老伴。”常清喜叫一声,眉开眼笑地紧紧抱住她——有在趁机占她便宜了。
倌莹全身一震,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待要发火,常清却已然松开了她,让她的一肚子火无处可泄。
不过,这项遗憾很快就获得了补偿。
因为茶馆内请赢了三催后,每次都输,他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不过,倒是愈战愈勇。
“我就偏不信邪!”他再次掏出银两赌上了。
倌莹的嘴角愈来愈往上翘,好整似暇地期待见他再次落败。
果然,他又输了。
“我不相信。”他喃喃自语,“我的运气从没这么背过,一定有问题。”他再次掏出银两,只是,这次少了一点。
倌莹冷冷地笑了笑,以一副落井下石的心情继续看下去。
“阿巴,别再赌了。”
阿巴?是她家的家仆,不是奥妙?
她猛然一惊,立刻转头去找,隔壁那桌熟悉的男人不是一向最疼她的巴叔吗?
不自禁地,她悄悄地朝那对正在拉扯的男女走去。
“阿巴,别再赌了,我们家根本没收入,你再玩下去,一家人都不用吃饭了。”巴婶哭着说。
怎么?难道他离开狄家了?
倌莹摺观停下脚步,静静地听着看。
“罗嗦,”阿巴一把推开巴婶,醉醺醺地往桌子上走去,“我得赢钱,赢了钱才能替老爷请个好大夫治病。”
爹生病了吗?
倌莹立刻走向他,压低声音拉住他问:“太师生了什么病?”
“疯病。”一个旁人走了过来搀住了阿巴,“疯到把老婆休了,把儿子打成重伤,还把忠心耿耿的阿巴发绀了出俩。”
“老爷的病一定会好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阿巴模糊地嚷着。
倌莹如同被点穴般地呆楞住。爹疯了?她简直无法想象。
“好了,阿巴跟你老婆回去吧!为那种主子卖命,实在不值得。”
“不许你说老爷的坏话,他是个大好人。”
“好人才不会让奉天宗当上国教呢!”嘲讽的预期已很明显。
“你们诈赌。”
是常清的声音。倌莹猛然回头,只见常清拿着骰子,然后用内力讲堂揉碎。
“哈,你们看,骰子里灌铅。”常清叫道,群众遗篇哗然。
这个大笨蛋,竟然如此引人注目,他是愁别人找不到他吗?
“我在吐蕃住了大半辈子,还没被别人骗过,今天竟差点栽了。”常清大声埋怨道,配合着群众积分的情绪,他叫嚷着要赌坊还个公道。
还算有点脑筋。倌莹冷眼旁观地安忖。
不过,对他着种行为,她不汉字市该鼓掌,还是嘘他?但她知道他之所以掀人家底牌,大半不是为了争议感,而是因为老羞成怒。他呀!不容许被别人骗,不过,倒高兴骗别人。真是又奇怪又可爱的性格。
“阿巴,你不要去打架,我们回家去吧!”
“罗嗦,这家店吭了我们这么多钱,我一定得讨回来才行。”
倌莹回过头来噙着泪看着他们,心思又回到了家人身上。
爹到底发身了什么事?还有,娘和大哥现在如何?
她得尽快回去,不能在拖了。
看了看仍一头热的常清,或许此刻他没注意道哀叹,她何不趁这机会逃呢?
想到就做,她立刻飞奔到门口,跨出了大门,然后立刻往小巷子奔去。
“老婆。”常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猛然一惊,倌莹立刻向巷子里的一户人家躲去,并安自希望这前廊的廊柱能遮住她的身影。
“娘,你安康内那个老公公跑得好快哟!”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
还说受了伤,根本就没时吗!倌莹皱着鼻子不悦地想道。
“老伴。”常清又叫。
这次的声音听起来好象远得多,大概是走了吧?
小心地探出头,她望向巷子口。
呼,她成功了。
* * * * * * * *
倌莹又惊又惧、又喜又忧地看着她家的后门。
她可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深怕被常清先一步地埋伏在家附近,到时,又功亏一篑。不过,显然他还没有到。
但,恐怕也快了。如果她再不快点进去,一定会被他抓到,然后扛回去。
她吸了口气,终于,来到了门板前。
不管在这门后,她的家变得有多么陌生,她都得鼓起勇气来面对。
“叩!叩!”她抬手大力敲门。
门嘎然而开。“来拉!”
“婆婆,你有什么事吗?”
倌莹没理他,用力推开他径自走进门来,立刻关上门,沙锅内冷门闩。
“婆婆,你怎么……”
倌莹动手撕下脸上的皮膜,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容乍现。
“小姐。”他惊呼。
倌莹露出个悲哀的笑:“我爹呢?我爹在哪儿?”
* * * * * * * *
“逆女。”狄润厉声大喉,一巴掌甩了过去,倌莹应声而倒在地上。
“爹。”倌莹哭出声,仍不敢相信眼前满身暴戾只气的男人是她爹,以前那个慈祥和蔼的爹到哪儿去了?
狄润一个箭步跨过俩,抓住地上的女儿靠近他的脸。
“你竟敢逃!宗主有枕木不好?你为什么要逃你让我们全家蒙羞,你知不知道?”他咬牙怒道。
“爹你……你怎么呢?”倌莹颤声问。当初,是爹要她逃的,逃得愈远愈好,并央求慕容伯父他们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到奉天宗的骚扰,当时,她也在场呀!
如今,为何全变了?爹怎么反而怪起她来?难到他忘了吗?
“畜生,我没你这种女儿。”狄润陡然将她用力丢在地上。
事情一定不对劲,她得查清楚才行。
“爹,娘和大哥呢?”她跪在地上抬头问,声音仍哽咽,但已稳定多了。
“那个贱人和不肖子竟然帮你逃走,我怎能放过他们?修理了他们一顿之后,被我关在柴房里了。”他狠狠地到。
什么?倌莹倒抽一口气,终于明白为何外人会说爹得了疯病。
以前的爹疼娘疼得不得了,根本舍不得打一下,如今,竟然修理她?
他是病了?还是……被施了法术?想想,后者的比较可能。
“爹,奉天宗的宗主是你的谁?”倌莹出口试探道。
“当然是我的主子。”他理所当然的答,而后又对她叫:“而你,你竟敢违背主人的命令逃走!被主人选上是你福气,你这不识抬举的逆女。”转眼又要打她。
果然被施了法术,倌莹已经十分肯定。以前的爹视丰佑平为死对头,怎么可能在一个月之间就改称“主人”了。
“住手,你不能打我。”倌莹急忙叫道,现在,她也只能利用身为圣女的优势了。
“为什么不能?你是我的女儿。”他怒道。
倌莹急忙站起身,颤巍巍地迎视他,并试图用高傲冷静的声音道:“我是圣女,是你未来的主人,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这……”狄润立即刷白了脸,冷汗从额头涔涔流下,状似苦痛缠身。
倌莹担心地走向他,并唤了声,“爹”。
“属下该死,请圣女恕罪。”狄润突然跪下,并磕着大声的响头。
倌莹吓死了,立刻也跟着跪下去。
“圣女,你果真还是回来了。”
倌莹立刻抬起头望想门口,是丰化真状似悠闲地倚在门口。
心下一震,她镇定多了。敌人当前,她怎可慌乱,当小心应付才是。
“够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开口对狄润道,“我恕你无罪,你起身吧!”
“谢谢圣女。”倌莹随着狄润同时起身,避免被她爹跪到。
丰化真拍着手赞道:“果真是个聪慧的女子,竟能面面俱到,莫怪我叔叔回对你倾心。”
她才不稀罕呢!她暗忖,但仍面无表情地转想他。
“二宗主,不知有何贵事?”她沉稳地迎视他。
丰化真耸耸肩,大刺刺地走进门来,选了张舒适的椅子坐下。
“没什么,只是来确定你是不是如部下所言回来了。”
倌莹心一惊,难道他们四个人的行踪早被监视了?
“你的部下难道一路陪我回大理吗?”她漫不经心的问,其实,心中紧张得很。
“需要吗?”丰化真笑着反问,“你这个孝女难道不会归心是箭?”
原来,他们根本不怕她不回来,早已牢牢地抓住她的弱点。
“看来,是我家中有你暗藏的爪牙罗?”她再度试探。
“爪牙太难听了,叫部下还比较恰当。”
不叫够腿子就已经很客气了。
”既然如此,二宗主可以请回了。“她淡然地说。
“莹儿,不可无礼。”狄润忍不住出口。
“无妨。”丰化真抬手阻止道,“不知圣女何是晋见宗主呀?”他挑着眉头问道。
倌莹深深吸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
“明天早晨,你派人来接。”她断然地道。
“爽快。”丰化真再拍一掌以示欣赏,“若非叔父先看上你,我会把你抢过来的。”他哈哈大笑。
倌莹心一惊,顿感全身悚然冰冷。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丰化真也有那个心。
魔鬼,叔侄两人都是魔鬼!
* * * * * * * *
天哪!她从没赖哦过情况会是这么惨。
“娘!”倌颖莹哭叫,飞奔到蜷缩在墙角的身影边,激动地推着昏迷在地上的气体,“娘,你醒醒呀!女儿回来了,你正开眼睛瞧瞧呀”
“没用的。”
倌莹抬起头,看到另一端的墙角坐了个憔悴的身影。
“大哥。”她叫道。
“找个大夫吧!她需要的是大夫。”他以疲惫的声音述说着。
“好”。倌莹立刻点头,起身飞奔到门口朝下人叫道:“去找大夫来。找城里最好的大夫,若我爹问起,就说是我的命令。“顿了顿,想了想,她又叫帱:来死个人帮我抬少爷和夫人回房。”
她回来了,这下她回使一切情况都改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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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倌莹惊叫,“娘躺在那屋子里已近一个月了?”
狄长风擦擦饭饱后的嘴唇,点头道啊:“她的情况时好时坏,起初我还真担心她撑不过来,而爹又好像发了疯般,整个人全变了,我甚至已有觉悟,等死期到来。”他苦涩地扯动嘴角。
倌莹含泪地看着眼前这位极度瘦削的男子,想他也曾玉树临风,潇洒俊逸,其风姿也不比常清差到哪儿去。但一个月的分离,他全变了模样。
双眼不再有光彩,笑颜也已不复见,满脸的疲惫,皮包骨的身躯早已不再强健……是她的错,是她让大哥变成这副模样的。
她好自私,竟以牺牲全家人来换她一个人的幸福。她凭什么?
“我……我错了。”她哭喊出声,扑倒在狄长风床前,“我根本不该离开的。”
狄长风看着,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大哥,你打我、骂我吧!都是我,你才会变成这样的。”她心碎地嘶喊。
“命也,运也,焉论谁错?”他低身喃道。
“大哥,你太仁慈了,我根本不配你这样待我。”倌莹哽咽地叫道。
“在里头,我想了很多。唉!”他叹了口气,“我不想怪罪任何人,但我想知道,爹为何会在一夕之间全变了?”
倌莹抹了抹眼泪,吸着鼻子道:“他中了法术。”看到大哥不解的表情,她开口解释:“是奉天宗的一种密法,以迷惑人心为目的,使其听命于施术者。”
“我明白了。”狄长风随即沉默显赫,闭上了双眼,疲惫地靠在床上。
“大哥,你是不是狠我这个自私的妹子?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离开的,对不起……”倌莹不安地低喃着抱歉,但强烈的罪恶感却没有因此减少。
狄长风无奈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妹,我好累,可否让我歇一写?他疲惫地要求,
”这当然。”倌莹急忙起身,大哥,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人来吵你的。“
吹熄了桌上的烛火,她快步关上楼房门。
黑暗中,狄长风动了动仍旧疼痛的身躯,想到他爹赏给他的那顿蛮打,虽没打死他,那股心寒的痛也他永远也忘不了。
结果,他爹是被人人施了法术而已。
如今,妹妹又奔回来自投罗网他的苦似乎是白受的。但这次灾难让他体会到自由的可贵,无论是身体上或心理上的,都不该被人控制。
“妹,这一次我不会帮你逃,但我们必须反击。”他发誓地低语,凹陷的双眸短暂间现出光亮。
* * * * * * * *
“她竟然逃了,我真不敢相信。”常清懊恼地抓着头,在斗室间脚步不停地徘徊。
“你活该。”梦蝶一点也不同情他,“你明知道她有那种想法。”反而更嘲讽他。
“但,她这几天一直很乖呀!”常清立刻澄瞪她一眼。
“你应该更加小心的。”重生静静地指出。
“我怎么知道她心眼这么多。”常清又叫嚷。
“心眼再多也没你多。”梦爹额外再补充。
“说那么多干嘛!”常清挥舞着拳头叫着,“重要的是该怎么样把她弄回来?”
“恐怕很难。”重生干涩地出声,“现在的她,一定已经被风天宗严密守着,别说救她,就连跟她说上一句话都难。”
常清沮丧地坐了下来,“她为什么要逃?这样各本解决不了问题。”他叹道。
“或许她能。”重生安慰地拍拍他,“她回俩是为了救她的家人,或许她已经成功了。”
“然后,作践自己跟丰佑平那人渣过一生?”常清咬着牙,“我绝不允许!”
梦蝶冷哼一声:“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要宰了那个败类。”常清激动地大喉。
“小声些,你想大家都听到吗?”梦爹急忙捂住他的嘴。
常清拿开了她手:“只有杀了他,倌莹一家人的性命才能永远无忧,她也才能安心跟我回去。”
“话是不错,但奉天宗势力那么大,我们要怎么消灭他们?”
“不是我们,是我。”常清纠正她的话。
“什么?”梦蝶杏眼圆睁,“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常清摇摇头:“你们救了兰妃就回去,我要一个人应付丰佑平。”
“梦蝶,你想不想替你师父报仇?”重生笑着问道。
梦蝶眼睛一亮,立刻猛点头:“想死了。”
“正巧,我也想替我舅舅报仇。”重生点头道。
“你们实在不需要为我去冒险。”常清正经地看着他们,心里好感动。
“你少臭美了。”梦蝶嘘他,“我们才不是为了你。”
但常清没那么笨,回去相信她的推托之辞,反正有人作伴总是好的。
“希望我们全部都能安然无恙。”常清担心地说。
“放心吧!”重生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梦蝶惊呼,立刻眉开眼笑的睨着他们,“我有办法可以增加我们的胜算了。”她得意地宣布,而后一溜烟地奔出了门口。
“她的办法是什么?”常清狐疑地看向重生。
重生笑着摇摇头、耸耸肩,他也不知道。
* * * * * * * *
洱海,为在大理城旁,是大理国境内这样地额湖泊。湖水蓝得像天,仿若人间仙境。
在这一望无际的湖里有一些小岛,其中最大的叫“天屿”,奉天宗总坛就在那儿。
摇晃渐小,倌莹知道这船已经到了岸边,不待人来,她径自出了船舱,下了这艘美仑美奂的“行船”。
压抑着欲往回逃的冲动,她深深吸楼器,强迫自己抬起脚步,往那看似城堡的建筑走去。
一路上,来俩往往的男女一见到她莫不躬身致敬。
“瞧瞧,”丰化真小了起来,“人们还敬你是个圣女呢!若非当初我们封锁住你逃走的消息,只怕进天迎接你的是石头、刀子。”
她倒希望是一把把的刀子捅得体立刻毙命。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冷冷地道。
“还不是你运气好,遇见我叔父舍不得你。”他摇摇头,“他还道你是年少贪玩,不久就会回来了,他还很好心地派我去告诉你他的恩德呢!”
是呀!传达以它家人性命为要挟的卑鄙恐吓。哼!别想她会心存感激。
“宗主呢?”她更冷地问。
“在第二祭殿里。”丰化真挑高了眉毛,促狭的道:“怎么?等不及想看你未来的丈夫吗?”
倌莹狠狠地瞪他一眼:“丰化真,你给我小心一点,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她中于忍不住出口威胁他。
他的脸色全变,笑嘻嘻的脸庞瞬间变得灰白:“从来没有女人敢威胁我,狄倌莹,你不该试的,若非看在老头分上,我早打得你皮绽血流了。”他极缓慢地咬牙切齿道。
倌莹停下脚步,毫无畏惧地迎向他,然后发出刺耳的冷笑:“我谅你也没那个胆。”
她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逆来顺受的公主。从今以后,她要正面迎战。
* * * * * * * *
“你终于回来了。”丰佑平邪邪地笑着,伸出右手拍拍身旁的围子,“来,到这儿坐,让我好好看看你。”
倌莹极力忍住欲呕的冲动,缓慢地拾级而上,每一步都有如千斤般沉重。
丰佑平,据说,原本也是相当貌美的汉子,但自从得了奉天宗宗主之位后,即浸淫在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中,因此,他的身材变了,变得臃肿松垮。但总算还有一点头脑,知道再继续下去,他的地位终将不保。
因此,他打开了总坛中秘密的书库,专练一些,不用持续久练,却能很快就会学会的秘法。当然,他是不会让外热知道的,除了他的小亲亲——狄倌莹之外。
倌莹尽量坐得离他远些,但不识相的丰佑平一把挨近她,并搂住她:“二宗主,你看,我的小亲亲还会发抖呢!是在害羞吗?“他贼贼地笑着。
倌莹全身僵硬发着抖,怕极了也讨厌那不安分的双手在她身上乱摸,暂且不管那手有多肥,想到那双手曾沾满了血腥,她就想吐。
天哪!她多希望年是常清的手。
她幻想着,却半不到。那浓重的酒臭味伴随着他恶心的体臭、口臭,就算是天堂,也会变成地狱。
偏过头,她试图吸口新鲜空气,却瞥见丰化真嘲弄的表情。
连个月前,她不慎在宫中被丰佑平瞧见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喜欢不是倾国倾城的她,当下,就向皇上进奏,说她是圣女。皇上管不了,爹也无法阻止,因此,她被强制带来这儿,学习圣女的一切,还得忍受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他的触摸,要不是圣女大婚前需检视清白,她早就被他蹂躏了。
好不容易,盼得他点头允许她回家一趟,满腹的委屈,一见到爹娘即化成嚎啕大哭。在爹娘及兄长的温情关怀下,她将在此所受到恶行,所受到的委屈遭遇尽向他们吐露。当夜,爹便要她同慕容伯父他们逃走,更说一切他会处理,她天真地相信了,欢喜地与爹、娘、大哥告辞,飞也似的俩大理。
经过了这一切,她变了,懂得隐藏起真正的感情,懂得如何强颜欢笑,着都得谢谢常清他们,是他们让她见识了那么多。
常清,你现在好吗?会不会想我?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他。
“倌莹,倌莹。”丰佑平恼怒地喊着,不耐烦地摇晃着她。
她回过神来,立刻应到:“宗主,有何事?”
丰佑平凑近她的脸,倌莹忍着闭上眼,不去看他眼底的欲望。
“听说你在柳江已经与人拜堂了,是那?”他低声地问。
“那是被迫,根本不能当真。”倌莹慌乱地叫道,“更何况,我们又没圆房。”
丰佑平满意的抽回手,并喃难地道:“我想,你也不会傻到去冒这个险。”而后又严厉地问:“那个逼你结婚的臭小子呢?他是不是跟你回大里呢?”
“怎么可能。”倌莹小了一声,“他是中原的富家子弟,知道我这么个麻烦后,随即丢下我逃了。”
“二宗主,是吗?”
倌莹冷汗直流,知道她的说词有很多漏洞。当时丰化真也在柳江,就他的所见、所听,他必料定她在说谎,若他说了出来,岂不是完蛋了。
她屏息地等待奇迹,但可能性微乎其微,她知道。
“是的,圣女说的没错。”丰化真小着回答。
倌莹吃惊地眨眨眼,却见丰化真俏皮地朝她笑了笑。为什么他要帮她?
再仔细瞧瞧,丰化真的身材与重生相似,难道他是重生改扮的?
不可能的,她随即推翻了这个假设,重生绝不可能如此熟悉总坛的内部环境。
“为求保险起见,我还是派热人检查检查好了。”丰佑平拍拍手,唤来一名老妪。
倌莹青着脸,非常害怕他的“检查”。她大概能料到那会是什么,但她无法抵抗。
那是种侮辱,令人非常难以忍受的侮辱。
她只能躺在榻上,任委屈的泪水滑落。
* * * * * * * *
“所幸你还没有圆房。”丰化真作在她对面道。
仍未恢复血色的倌莹双眼仍望着洱海湖面,头也不回地到:“为何要帮我?”
丰化真耸耸肩:“让你死,未免太可惜了。”
倌莹讥讽地笑了笑:“活着也是遗憾。”
“那到是。”丰化真同意地点头,“但事情可能有转机。”他小生的低喃。
这点端倪,倌莹听出来了。莫非丰话真打算造反,就像丰佑平二十三年前所做的?她暗忖。
但这事她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终其一生无法解脱。
“总之,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记得要还。”
倌莹并不回答他,只是转个话题:“我待会儿要进宫,你送我达到宫门口。”
丰化真点点头,“记得,只有七天。七天后,我会来接你回天屿,别想逃了。”他警告道。
倌莹咬着唇勉强地点头,打算好好珍惜这好不容易争来的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