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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官司 第五章

  乔瑟带着一束漂亮的稀有百合到伊森家作客,实现了两个上回在酒吧里的承诺——他想见见海蓝。

  “哇——太奢侈的花了,我得去找找伊森有没有够格的花瓶好来装它们。”岑海蓝笑着接过花。

  她今天穿着一条牛仔裤和简单的针织上衣,看起来大方而自然,乔瑟对她第一眼就有了好印象。

  餐桌上已经摆满丰盛的食物,色香味俱全,乔有些讶异,他本来还猜想伊森他们会不会干脆叫外买来喂他,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大费周章而正式地准备了晚餐。

  “老天爷……我是走进了什么高级餐吗?”他怀疑地看了伊森一眼,“别告诉我这是你做的,打死我都不相信。”

  “当然不是。”伊森正跟一瓶红酒的软木塞作战,他轻松优闲的笑容,就像任何一个在家里招持朋友的男主人,而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像极了一个温暖的小家庭。“是海蓝做的。都是中国菜,我连材都看不懂,你要是叫我做个PizzaHut那有可能一点。”

  乔瑟幽他一默:“要你做Pizza,还有如打电话叫PizzaHut。”

  伊森大笑,拿酒杯替乔瑟斟上酒。整个晚餐,就在这里舒适而愉快的气氛下进行。

  岑海蓝准备的大菜盘中把鱼切割成一份一份。乔瑟则注意到伊森的视线,简直就像作梦那般看着海蓝的纤纤玉指在盘中活动,充满了甜蜜与怜爱。

  “吃吃看。”伊森盛了一块鱼给他,带着十分骄傲的语气说:“我打赌你在任何中国餐厅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鱼!”

  岑海蓝一笑,偷偷跟伊森交换了眼神,眼里皆是温柔的情意。

  “啊,我厨房还热着汤,你们慢慢吃,我去看看。”岑海蓝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下子钻进厨房里,像个害怕招待不周的女主人。

  餐桌上剩下两个大男人。伊森微笑着地看着乔瑟,似乎在等乔瑟给海蓝评价,而乔瑟却先塞了口鱼——唔,还真是要命的好吃!

  他看得出来,伊森是被海蓝给迷昏下,不过也不能怪他,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海蓝既美丽又聪明,还很贤慧,男人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完全明白,为什么他之前的劝言,伊森就算听进去了,却也做不到。

  “你们幸福的样子,还真教人嫉妒。”乔瑟贪心地再吃一块鱼,然而美味当前,他的脑子还是一般清楚的,“你们两个人的问题解决了吗?她父亲见过你了?”

  “没有。”伊森并不想多作解释,这是最最令他伤脑筋的问题,海蓝对他未来的事业会有什么样的负面影响——

  他甚至消极的想,不要去碰就好了,当作不知道。

  “没有?”乔瑟面露诧异之色,“我以为上次她父亲告克里昂的那个案子,是因为海蓝的原因他才撤销告诉的。”

  “不是海蓝,是我让他撤销告诉的。”伊森拿起桌上的一包烟,“那个案子我看过之后,发现根本漏洞百出,他的律师也知道,我只见过他的律师一次,就让他撤销告诉了。”

  “原来是这样。”乔瑟本来想说的是:原来是这样,你们逃过了一劫。他稍稍推开椅子,往后靠在椅背上,“这么说,你们的事还是瞒着众人……打算就这样一直瞒下去?”

  伊森抬起视线正色盯着他,警戒地道:“你是唯一知情的人,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

  “我何必说?这是你的事,你觉得好就好。你最近不是刻意放风声说你跟女朋友吹了,恢复孤家寡人?我还替你圆谎呢。”乔瑟一笑,拿起酒杯作势敬他,“撇去你们身分的冲突,海蓝真的是个好女人。”

  伊森的眼中盛满笑意,那夹在手指上的烟一直没去点,似乎忘了。

  乔瑟隔着酒杯,望着海蓝站在厨房里,修长窈窕的背影在流理台前忙来忙去,像个快乐的小妻子。

  只是乔瑟不免怀疑,海蓝的快乐能维持多久?他们的关系,真的可以一直这样瞒下去?

  不可能的,怎么样也有面对现实的一天。

  稍晚乔瑟告辞的时候,他给站在门口道再见的岑海蓝一个礼貌而热情的拥抱。

  “谢谢,你是我见过最称职、最美丽的女主人。”

  乔瑟的话让岑海蓝十分开心,她知道乔瑟又精明又深沉,她当然希望乔瑟是她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走吧,我送你出去。”伊森替他拉开大门。

  穿上外套,走出屋外的乔瑟双手往大衣口袋一塞,忽然间像发现了什么似地掏出一个信封给伊森,“啊,差点忘了。克里昂要我交给你,明天晚上他家的宴会的邀请函。” 

  “明天晚上?”伊森一双眉毛立刻懊恼地皱了起来,“明天我答应海蓝要带她去一家新开的墨西哥餐厅吃晚饭。”

  “我忘了你现在是个有家累的男人。”乔瑟微微奚落的口吻,“不过这个嘛……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你,能收到克里昂的邀请函,不是件容易的事,这表示他对你有一定的赏识。”

  “我知道。”天冷,伊森双手抱胸,脸上烦恼的刻痕却愈来愈深。他当然明白,这是他第一次受邀至克里昂家的宴会,再笨的大笨蛋都知道这是个机会。

  “哦,还有——”乔瑟指了指那个信封,“里面有两封邀请函,一张署名克里昂,另一张是桑妮。”

  “桑妮?”伊森一关雾水。

  “她怕她老爸忘了请你,所以偷偷塞给我。”乔瑟颇富深意地一笑,撇下最后一句话:“不能怪她,她根本不知道海蓝的存在。”

  乔瑟走了。伊森捏着那封邀请函走回屋子,岑海蓝已经开始在厨房清理善后,伊森想了一下,把邀请函随意地放在餐桌一角。

  果然,当岑海蓝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瞥见那个蓝色的高雅信封,邀请函她见多了,一看见信封上的住址,她就猜到七八分,“你的邀请函?什么时候?”

  “明天。”伊森坐在沙发上,假装不在乎地翻着杂志。

  “哦,那今天才从干洗店拿回来的那套HtgoBoss西装,正好可以穿。”岑海槛正正心神,刻意说得轻松。

  “可是我们不是说好,明天要去那家墨哥餐厅吃饭?”

  岑海蓝的心里头立刻掠过一丝酸涩。是啊,伊森明天晚上的时间本来是她的,而他要去的这种宴会,都可以携伴参加……没错,她是个“伴”,可是却是个见不得光的伴。

  岑海蓝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为爱牺牲到这种程度,她现在的身分,不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夫人是什么?可是她却舍不得伊森,舍不得这种“家”的感觉;她从小就好希望有个“家”的家,有个她心爱的男人呵护她,一双强壮的臂膀,有个窝……

  就因为迷恋伊森,迷恋这种感觉,她愿意坚持。

  她走向伊森,亲呢地坐他的大腿上,两支白皙圆滑的胳臂勾上他的颈子,甜甜的声音说:“你可以后天再我去啊,你后天不也没事?”

  伊森放一了杂志,感动而温柔的轻抚她的脸颊,“你知不知这道,你会是个善解人意的好老婆。”

  瑟海蓝甜蜜一笑,就因为他这一句,她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她弯身吻他,“说到老婆……我该告诉你,我去订作白纱礼服了。”

  “订作?”伊森微微凝眉,“我以为我们说好,只要一个简单的婚礼。”

  “是简单的婚礼啊,只有牧师跟我们说好。”岑海蓝撒娇地黏着他,“可是再简单的婚礼,也要有婚纱啊!”

  “哦,我懂了。”他的手慢慢收紧,万分轻柔地吻一下她的鼻尖,“小女孩穿白纱的梦,是不是?”

  她笑得又甜又媚,把自己整个埋进他的怀里。

  在她的眼前,彷佛有一幅美丽的图画,教堂、婚礼、白纱……她深深迷醉在其中。

  ×     ×     ×

  克里昂的豪宅极尽华丽之能事,城堡似的大宅,屋里的装潢全由法国运来,而屋内价值连城的古董名画,更是令人欢为观止。

  伊森从来不敢想像,有朝一日他也会成为克里的座上宾,这不仅是光荣,也是种激动——他告诉自己,这样的功成名就,才是他最终的目标。

  “伊森!”

  他正倚在落地长窗边,欣赏着屋外美轮美奂的花圆,桑妮喊他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

  “我找你好久了。”桑妮穿了一件名师设计的礼服,身上戴的珠宝比一间寻常珠宝店的价值还高,金发碧眼……她是满漂亮,也很懂得打扮,但总让人觉得像个空空的陶瓷。

  还好那两个死对头老大不曾冀望女儿继承事业,否则海蓝跟桑妮,根本连比都不用比,桑妮已经输了。

  “你躲在这干嘛?我爸爸找你呢!”桑妮不由分说亲密地拉起他的手,便把他带到克里昂先生的面前。

  提罗塔.克里昂六十来岁,矮小的身材,却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教人在他面前不得不得退畏三分,然而此时的他对伊森却是温和厚爱有加,他拉着伊森的手亲切地道:“来来,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这个是参议员,那个是欧洲王室……克里昂对伊森的介绍辞总是说:“这个是我们家族最有希望的年轻人,看看,未来的天下是他的。”

  克里昂的赏识让伊森实在是受宠若惊,他终于相信自己是时来运转,走在迈向成功的路上,而跟着克里昂东走西转的途中,他总发现桑妮的视线,又是爱慕又是娇羞地停留在他身上。

  “好好干!”克里昂在带伊森应酬完之后,重重拍他的肩,“我刚刚帮你介绍的人,够你招来不少生意。”

  “谢谢,克里昂先生在。”伊森诚恳地说,态度却不亢不卑,这表现明白地获得克里昂的赞许,他又是一次颇富深意地拍伊森的肩头。

  克里昂刚走,桑妮就溜了过来。

  “无不无聊?会不会很闷哪?”桑妮笑着,对他的重视与兴趣全写在脸上。

  “还好。”伊森疏远地笑笑,“第一次来,很新奇”

  “我之前老叫我爸请你,他都忘了。”桑妮怨着,却忍不住笑了,“不过这回我自作主张请你来,没想到他倒叫人给你邀请函了。”

  “克里昂先生很照顾我。”他避重就轻地道。

  桑妮却把话题又转回来,她的口气幽幽的,“你是不是很忙啊,我每次要乔瑟找你,他都说你没空,我后来再想找陪我支拍卖会,就不好意思了。”

  “是啊,我的工作量满大的。”伊森心一提,摆明了回避,“其实我对古董也不怎样了解,你找别人陪你去也好。”

  “我才不要他们陪。”桑妮埋怨,“他们乱无聊的,每次我讲什么就应什么,一点意思也没有。”她的脸上忽然掠过了一抹娇羞与崇拜,“可是……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在想,也许是你的成长背景不同吧?那些富家子弟要什么有什么,才不肯花时间充实自己。”

  他盯着她,暗自惊叹:老天,她居然爱上了我贫穷的出身。

  伊森直觉这状况越变越复杂,他理智地想抽身,恰好上此时也有部分宾客开始告辞,他顺势说:“哦,我想起我也该走了,第一次来参加你们的宴会,不好留太晚。”

  “你说什么呀!”桑妮睁着水蓝色的晶眸盯着他,“这宴会要持续三天呢!我们等一下要上我爸的游艇,部分的客人会跟我们一起,你也是啊!乔瑟没告诉你吗?”

  他深吸一口气,三天!?乔瑟忘了,还是他自己没细看邀请函?

  克里昂的游艇,一向是他看得起的客人才受邀,如果以级数身份来分,参加他的家庭宴会是初级,上游艇可就是进级了。

  去?不去?伊森又是兴奋,又是为难,海蓝还在家里等他呢!还有明天晚上的墨西哥餐厅……

  可是当伊森向乔瑟求证这后,他就知道和海蓝去墨西哥餐厅的计划报销了。他只好找时机打电话向海蓝道歉。

  “算了,反正那家墨西哥餐厅也不会跑掉是不是?我们改天再去好了。”岑海蓝虽然失望万分,但她仍然装出正常的声音,甚至贴心地消弭伊森的罪恶感,“哦,刚好刚才乐团的人打电话来,要我跟他们去纽泽西表演,我还不敢答应呢,既然这样,我就距他们去了。”

  海蓝愈是体贴明理,伊森的愧疚感愈深,“抱歉,海蓝。真的,等我回来一定补你。”

  “没关系。”岑海蓝在电话那头甜笑,“你别想那么多,不过三天罢了。”

  伊森,你这个混蛋!挂掉电话的伊森莫名其妙有种背叛了海蓝的感觉。

  ×     ×     ×

  克里昂的豪华游艇当天晚上载了宴会剩下的部分宾客航出santaM0caBay,一百多人的宴会,到了船上只剩下十来个,伊森在荣幸之余不禁暗自惊讶,自己竟也列为克里昂的亲信之中了。

  船一开出海,不幸地却遇上了风浪,原本站在甲板上的游客全受不了,一个个相继投降回到自己的舱房。伊森也不例外,他回到安排给自己的豪华套房,躺在丝缎的被单上,不由得想到,这一切全是钱堆出来的。

  入夜了,海上的风浪仍未稍减,伊森下意识瞥了眼时钟,那指针指向一点。正当伊森思考着这次的宴会会给他的事业生涯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时,他的舱房外有人在敲门。

  这么晚,是谁?他懒得得穿衣服,随手扯过一件睡袍,扭亮了灯,打开门。

  门外的人令他惊讶,那是裹着一件华丽睡袍的桑妮。“怎么了?有事?”

  桑妮没回答,只是睁着一双蓝的眼睛,那眸中写着异样的神情,有一点害羞、一点恐惧、好奇、兴奋……她尴尬地笑了笑,看进伊森的屋内,用眼睛表示她想进去。

  伊森盯了她一眼,发现桑妮的睡袍简直薄得不像话,几乎是贴近她浑圆的曲线上,那领口更低得不像话,露出她半片胸……大半夜打扮成这样来敲他的房门,桑妮的意图似乎已经非常明显。

  伊森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然而那两道烈眉却相对地整个皱了起来,不过他仍是稍稍往旁边一侧,让桑妮进来。

  他轻轻合上门,并不上锁,以免桑妮误会了什么。然而看似清纯的桑妮却完全出乎伊森的意料之外,他才刚转身,桑妮那柔软的身躯便迅速贴了过来,主动送上一记火热的吻。

  “桑妮,你……”他错愕之下,本能用力将桑妮拉开。

  桑妮立刻满脸涨红,又尴尬又害羞,对自己想诱惑伊森的念头害羞,可是她现在行动都已经行动了,教她怎样辨才好呢?

  一不作二不休,桑妮鼓起勇气,不管伊森抗拒的反应,凑上前去又送上她柔软的唇,同时一手将她睡袍的紧带拉开——睡袍下的她身无寸缕,她那丰满高耸的酥胸,便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桑妮,你疯了你!?”伊森吃惊地抗义,反手将桑妮推得老远,他对她实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是吃喝醉,还是嗑了药?”

  她既没喝醉,也没嗑药,她简直是委屈死了!又委屈又羞辱,她已经厚颜无耻地主动来找他,没想到人家还不要?她的眼里立刻泪眼汪汪,爆发地喊了出来:“你为什么不要我?是我不够美?还是不到你的标准?”

  伊森简直被眼前的状况搞得快晕倒了,传言克里昂对桑妮管得极严,然而桑妮却半夜摸到他房里来投怀送抱,这实在是……

  他的思绪飞快转了转,知道无论如何,桑妮她得罪不起。他走过去,安慰似地轻拥着她,想打消她的念头,“桑妮,你很美,你可以迷死任何一位你想要的男人。只是我们不能这样,你的父亲就在船上,万一被他知道了你怎么办?”

  “噢,我才不管。因为我……真的……”她的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差,可是……管它呢!她做都做了。“我爱你!”她大声讲出来,不管伊森有什么反应,索性一鼓作气,急切地说:“我一直很喜欢你,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女朋友了,是不是?即使你有女朋友,我也不在乎的,我只是想跟你一过一个晚上。”她抬起微湿的眼睛看他,鼓起勇气说出心里的话。桑妮这一番直心而坦诚的告白,把伊森的心也给搞乱了。他从来不知道桑妮喜欢他到这种程度,真的是像乔瑟说的那样,只要他肯给她点好脸色,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静静地看着桑妮半裸的娇躯,那丰美的酥,诱人的胴体……然而在他心里所想到的竟不是欲望,而是,桑妮对他的事业可以有什么样的帮助?

  桑妮完全误会伊森的眼光,他那沉思般的审视,让她羞怯得无以复加,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看过她的身体,她全身颤抖,欲望在她心里燃烧,她忘了害羞是什么,大胆地拉起他的手,把它覆在自己的酥胸上。

  大笔的财产,跨国的企业,全世界最富有的女继承人之一……伊森不是柳下惠,他更明白操控了桑妮对他会有多少好处,虽然他还有海蓝,这么做是背叛、如同玩火,可是这无疑是个机会。

  他要不要放弃这难得的机会?放弃了,下回就没有了。

  而桑妮那微惧却期待的眼神、轻颤的娇躯,正等着他。

  他咬了咬牙,狠狠挥去脑里背叛海蓝的自责,一改被助,开始热烈地回应桑妮的索求。

  桑妮梦想已久的柔软性感唇瓣猛然贴住她的,她又惊又喜,霎时只觉天旋地转,她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吻过;他的手握住她的双峰,制造出一波销魂的波动,她忍不住大声呻吟出声,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迅速堵住她的嘴,堵住她的嘴,堵住她的声音,拦腰一抱,把她抱上了床。

  他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让桑妮又是兴奋又是心惊,她紧张地往床头缩了缩,伊森却抓住她,不让她逃。

  “你怕什么?”他以邪恶的语气道,忍住更恶劣的一句话没说:这不是你想要的?

  他疯狂地吻着她赤裸的胸,一手滑下她的腹部,抚摸着她双腿中间;桑妮忍不住发出高亢兴奋的呻吟,他连忙用吻封住她的嘴,然而眼前却该死地浮现了海蓝的影子,该死的,他怎么能如此背叛海蓝?可是当他看着桑妮美妙的胴体,他看到的不是她性感的身躯,而是金钱,权力……

  他此时没有爱,他觉得自己像自己像个男妓。你这个淫荡的女人!他在心里恶劣地贬低桑妮,可是他现在的脑子跟行为是分家的,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了情欲。

  罪恶与鄙视的感觉让他的动作粗暴而狂野起来,他胡乱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

  桑妮仿佛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怯弱“对我……温柔一点。”

  他根本没听见,只是让欲望带领一切。

  桑妮早被欲火焚光了理智,她模糊的摇头,又点头,头一回发现强烈的欲望是如此难耐,她弓起身子迎向他,不让他有任何迟疑。

  “桑妮……”

  两人一起坠入了情欲的深渊,但他简直就是在她身上发泄他愤怒的情绪,既不温柔也不在乎她的感受。

  可初尝情欲滋味的桑妮根本已无法分辨伊森是愤怒还是疯狂,在一波波奇妙的痛楚与愉悦之中,她几近昏厥,一声比一声更亢奋的喘息,在偌大的舱房中回荡。

  伊森揉捏着她的胸部,唇则如雨般落在她的玉颈、胸部、肚脐……

  “伊森,我要……”桑妮无助地呢喃。伊森一听,只觉自己就像个被应召的男妓,却又止不住如野兽般的情欲,他的手来到她光彩密的林地,用力揉搓,却引发桑妮更大的呻引声。

  他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则猛然进入她的幽穴,直到碰到那一层障碍时,他突地止住,天!她是处女!?

  她半眯着眼,发觉伊森停住动作,她不耐地扭动身子,想要更多。

  伊森迟疑了半响,不管了,坠落就坠落吧!

  在快感终于到最高点时,桑妮闭迸出一声狂野的呻吟,那声音大到可以把整船的人都吵醒,伊森吓了一跳,忘了去捂她的嘴。

  他离开她,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他不是在回味刚才的激情,而是在懊恼,桑妮竟然是个处女!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没有过经验?”他缓缓地说。

  桑妮完全把他的问话当成是温柔的呵护,她蜷缩在他的臂弯里,笑得好娇羞,“我爸管我管得那么严,我怎会有机会?而且,我也一直没碰到我真正喜欢的男人。”

  伊森长长吐出一口气——开始怀疑,这飞来的艳福到底是福是祸?

  ×     ×     ×

  隔天早上用早餐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正常,好像昨天晚上大家都睡得很好。只有桑妮,带着初为女人的娇媚与喜悦,一逮到机会,就把含情默默的眸光往伊森身上投。

  一直到吃完早餐之后,克里昂先生忽然消声对伊森说:“你到我书房来一下。”

  伊森静默不语,随着他进了书房一下。

  进书房后,克里昂人匣里拿出上好的雪茹,剪掉头,同样递了一根给伊森。

  “你知道我说话不喜欢拐抹角——”克里昂品尝似地吸了一口烟。“你觉得我女儿怎样?”

  伊森心一提,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笑了笑。“桑妮很好啊。”

  克里昂舒服地把自己摆进名师设计的沙发里,“你觉得她很好,她却觉得你“非常好”。说来也奇怪,她认识那么多富豪贵族,偏偏就没半个看得上眼,当她很久以前告诉我喜欢你的时候,我简直还想不起来你是谁……”他对伊森微笑,“不过事实证明,她实在比我有眼光得多。”

  克里昂的话让伊森十足震惊,是否定他的意思是,他有今日的机会,很多是拜桑妮所赐?

  克里昂呵呵笑了起来,“你有能力,而且也有野心,这是让一个人成功的元素,比起那些富家子弟,你的确特别得多。”

  他的称赞让伊森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才好,只好保持沉默,然而他接下去的话,更让伊森吃惊。

  “所以,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克里昂看他一眼,那眼神让伊森心里消消打了个颤。“我把桑妮嫁给你怎样?”

  这话的威力惊人,伊森差点露出异样的表情来,还好他把起来伏的情绪强压下来,仍是沉静地不发一语。

  克里昂迳自往下说:“桑妮是我的掌上明珠,我跟她母亲离婚之后,我更费心顾她。我可以很自豪地说,她虽然不精明,但至少是个好女孩,我这个做父亲的,有责任也有义务要找个好男人照顾他。”他一双精锐的眼眸,此时转过来凝着伊森。“我不妨跟你明说,我的心脏不好,随时有可能哪一天一睡便再也不醒,所以必须替我的王国安排好一切。以桑妮的条件,她是不可能哪天一睡便再也不醒,所以我必须替我的王国安排好一切。以桑妮的条件,她是不可能管理我的事业的,她把她自己那个美容沙龙搞好我就谢天谢地了。当然,乔瑟也很优秀……”克里昂微笑,“只可惜桑妮不喜欢他,我的事业,是要留给我的女儿跟女婿的。”

  伊森悄悄做个深呼吸,想开口,但是喉咙像干涸了千年那般的哑,好半天他才困难地吐出一句:“克里昂先生,我……”

  “矣——没关系。”克里昂摆摆手,“我不会要求你现在就决定,如果你毫不犹豫地就答应我,我可能还怀娶我女儿只为了攀权附贵呢。你考虑考虑告诉我。”

  伊森突然冲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攀权附贯?”

  克里昂笑了,很有把握的笑,“是吗?也有可能。不过我的财产全在桑妮的名下,就为了这个,你必须好好对待桑妮。当然啦,别忘了乔瑟也会在一旁看着你。”他笑笑,不再多说,把伊森送到门口,他吐出最后一句:“我会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案。”

  ×     ×     ×

  伊森步上甲板,手撑着栏杆注视海洋。天气很冷,但他完全没有多余的思考绪去顾虑天气,克里昂刚才的提议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打转,而另一边,却浮现出海蓝的影子。

  如果没有海蓝,那一切都不成问题,偏偏他还有一个心爱的海蓝。

  娶了桑妮,他长久梦想的金钱地位唾手可得,可是他对桑妮一点爱也没有,他的早已给了海蓝。

  两条路,两个解决的方法,持继在他的脑海里拔河,几乎要把他的人一拆为二。情感与理智在挣扎,他到底是该忘记克里昂那诱人的提议,或者该忽视自己的心,放弃海蓝的温柔?

  “喂,恭喜你了。”乔瑟不知何时来到克里昂的身边,没沉弱于问题中的伊森完全没发现。

  “恭喜?”伊森皱眉,“你知道克里昂跟我说什么?”

  “昨天晚上,我被很奇怪的声音吵醒,声音是从最底下的舱房里传出来的,那里只有两个房间,一个住的是你,另一个是桑妮。”乔瑟的脸上带着一抹暖昧的笑意。“我被吵醒之后,就睡不着了,走到甲板上散步,没想到遇上一样被吵醒的克里昂先生,于是我们就听着精采的一场转播声效,讨论了一些关于桑妮的事。”  

  “你鼓吹他让桑妮嫁我?”他挑了挑眉。

  “克里昂的想法是我能左右的吗?”乔瑟微笑地摇摇,“他早有这样的打算,昨天的事只是个触媒吧。”

  伊森找出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好半天才终于又开口:“你知道我还有海蓝,这简直就是为难我。”

  乔瑟双手往裤袋一插,“财富地位与爱情,有时是不能兼得的。”

  “为什么不能?”伊森执拗地在做无力的挣扎,“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一辈子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你能说这些人的爱情路就一定全是坎坷的?”

  乔瑟嘲讽的一笑,“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你到现在才来埋怨老天造人不平等?”他收起嘲弄,拍拍伊森的肩膀,“好好想想吧,你从小到大,一直追求的是什么?海蓝不过是一段恋情罢了,日子一久你会忘了她,她也会忘了你;然而桑妮可以给你的,你奋门一辈子也不见得可以得到。”

  这话有如棒槌似地一棒把伊森从牛角尖里打醒,是了,江山美人,他自认不是那种会为了美人而抛弃江山的人。

  他跟海蓝,即使他逃避,不顾去想起,终究有些问题横在两人中间,总有一天该解决的。要想保住他的事业未来,同时跟海蓝天长地久,还有好多障碍得去克服。

  相反的,桑妮完全没有这些问题,随着桑妮而来的权力财富,顶着克里昂家的名声,所有人将他如何刮目相看,如何崇敬。对他这种男人来说,功成我就是人生一种极高的满足,只要想到那种呼风唤雨、权力在握的滋味……

  伊森善天察言观色,他微微一笑。“如果你答应了,婚礼可能就在明天晚上。”

  伊森大吃一惊,“为什么这么急?”  

  乔瑟意昧深长地看他一眼,“既然决定了,早晚又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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