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玫琪走后,阙横刀的内心可谓百味杂陈,不再有到花园散步的心情。他牵着白晓芙的手回到头等病房,将门阖上,坐在病床上,大掌始终紧握着雪白的小手,不知如何开口。
白晓芙由着他牵引,幸福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口,心不再凄凄然。
「对不起!这句话我欠你好久、好久了,今天我要郑重的向你道歉。」阙横刀深吸口气向她道歉。
他不知该如何让她明白他心底有多歉疚,也不知该如何弥补她。在他痛苦受伤的时候,她同样受到折磨,在他不快乐时,她是否都一个人偷偷哭泣?
不期然回想起尔雅说她差点走上绝路,他一直将此事当成笑话一则,现在想起来不由得捏了把冷汗;幸好她没事,否则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接受你的道歉。」正因为他也是受害者,所以她不忍心给予苛责,这些年他们都同样痛苦伤心,谁也没有比较快乐。
「不!这样还不够,我觉得再多的抱歉也无法弥补你,我愚昧得不知事情真相,甚至还恶劣的以言语伤害你,我真是该死!」他拚命的痛斥自己。
白晓芙轻易的原谅不是他所想要的,她为何要如此善良?为何要这么快就原谅他?他不可原谅,他简直是罪大恶极,他竟然狠得下心来伤害最深爱的她,他根本是疯了。
她眨了眨美眸,强忍住泪水。「不!横刀,你听我说,我们都被玫琪的谎言所欺骗,你误会我、不谅解我的同时,我也误会着你、不谅解你,我同样对你冷眼冷语,甚至不正眼看你,我对你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去。」的确有想大哭一场的冲动,总觉得这些年的痛苦全是白受。
玫琪的背叛换来真相,她虽然无法接受玫琪的做法,却也无法恨玫琪。
她只是觉得难过,难过这些年来她一直都不了解玫琪,而且现在还失去了她最好的朋友。
「晓芙,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阙横刀多希望她能狠狠骂他,甚至是痛打他一顿,他都会觉得好过些,可她没有,依旧是如此善良地看着他,仿佛他所犯下的过错是小错,仿佛她不曾为此所苦。
「值不值得不是由着你说。」白晓关空出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脸庞,今天,她总算可以心无芥蒂地抚着他、看着他。
「我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尔雅说我走后,你起过轻生的念头,还好你没事,否则我……我……」光是想象这世界没有了她,他竟无法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如果她走了,被留下的他会如何?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不敢去想。
「尔雅怎么会告诉你……」白晓芙轻呼一声,是没想到尔雅会跟他说这么多事。
「如果他没说,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让我知道?告诉我,你为何这么傻?」他痛苦得紧皱着眉,凝视着她,感受她的指尖在脸上游移。
「横刀,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噙着泪,是想起当时的无助,现在也该是跟他坦白的时候了。
「什么事令你如此悲伤?」看她强忍泪水的模样,让他好生心疼。
他当年真伤她这么深,教她不得不走上绝路?如果可以,他想尽力抚平她当时的伤痛。
「我怀孕了。」她深吸口气告诉他。
「什么?」阙横刀愣了愣,看着她平坦的小腹。
她怀孕了?又怀了尔雅的孩子?瞬间他妒忌得快抓狂,在他知道当年的事全是误会后,他再也没办法冷静看待她与尔雅的婚姻。
难怪杜玫琪会那般得意,有了她恶意从中作梗,他和晓芙真是要永远都无法在一起?而更教他忧心的是,她的心是否已交给尔雅?是否不再有他的存在?
「不是现在,我说的是当年我怀孕了,还来不及告诉你,你却走了。我觉得自己被抛下、被嫌弃,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很害怕也无法思考,不敢回家告诉父母,我怕腹中的小孩会保不住,整个人茫茫然……
「我知道我不对,不该动了轻生的念头,我那样子太自私,全然没考虑到腹中的小孩,不过幸好尔雅适时出现阻止了我,他给了我希望,也给了我一个家……」说到往事,教她不由得泪潸潸,再也控制不住的倚在他怀中哭泣。
阙横刀听了她所说的话心跳如雷,难道……天!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粗鲁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他神情激动地问:「然后?」
不!不对,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他得冷静下来。既然当时尔雅出现了,以尔雅的个性是不可能无情的扼杀一个小生命,难怪他们会火速结婚,难怪会那么快有了 Apple,大家只是没说他们两个是先有后婚……
该死!他太糊涂了,说到底他是个糊涂虫,怎么从来都没对Apple年龄起疑?
他想欢呼、他想大笑,他想紧紧抱着她诉说内心的感动与激切。
「然后我就生下Apple。」看出他内心的激动,她给了他答案。
「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天!难怪之前妈会笑着说Apple像我。我早该想到的,她的个性一点都不像你与尔雅,反而比较像我,我小时候此她还要顽皮,我应该多陪她玩的。」他开始语无伦次。
「爸妈并不知道这件事,我和尔雅一直瞒着他们,我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今我才发现我错了,如果早点让你知道,你可以一同分享Apple的成长。」她残忍的剥夺了属于他的父权。
「不!你当时认为被我抛下了,你会有这样的决定我很能理解,我不会怪你。」他哪舍得怪她,爱她都来不及了。
「等我伤势好转,我们就回台湾,我想再抱一抱Apple。」自从知道Apple是他的亲生女儿后,他觉得Apple可爱极了,一些粗蛮的举动在他眼底也成了再可爱不过的事。
「嗯。」白晓芙笑着答应。
在拥有女儿的兴奋过后,教阙横刀不得不正视的是她与尔雅的婚姻关系。
他不得不承认尔雅是个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在这些年,晓芙的心可给了尔雅?假如她的心给了尔雅,那他会如何?真心诚意的祝福他们?
不!他自认不是君子,他没办法笑着祝福他们!
心有些冰凉,可他知道非在今日得到答案不可。好!就算她的心真给了尔雅,他也全豁出去了,算他对不起尔雅,总之对于晓芙他是无法放手了,而且他会强抢到底!
「晓芙,你和尔雅……不,我想问的是你对他的感觉。」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后,他终于问出口。
见他问得战战兢兢,白晓芙忍不住轻笑,随即神色一定,与他同样认真的说:「尔雅是个很好的人,他照顾我,分享我的喜怒哀乐,只要我需要,他随时守在我身边,我很喜欢他。」
听了她的答案,阙横刀心都凉了:他无法反驳她的话,因为尔雅就是那样的体贴善良。
「他对Apple也十分疼爱,我知道他是将Apple当自己的孩子看待,Apple也爱他。」她不管他的脸色已然惨白,继续说道。
是了,他没忘尔雅与Apple的感情有多好,Apple崇拜尔雅……不!他不能这样想,他该想的是他会用尽一切方法赢回属于他的妻子与女儿。
「我不管你有多喜欢尔雅,我都要告诉你,我会将你夺回,Apple我也会要回来!属于我的,我一概不放手,不管对方是不是我的亲弟弟,我都要争到底。」阙横刀再也顾不了什么兄弟之情,反正他从小到大就是坏,再坏这一回也无妨。
「你真要这么做?你是名人,如果你不要我们母女,你可以过得很好,要了我们,你很可能失去掌声,甚至失去工作,爸妈他们也不会接受。」她要他理智的好好考虑清楚,他的事业正值巅峰,如果他要她们,极可能会因而失去一切。
「我不要那些,没了工作、失去掌声,我全都不在乎,晓芙,我希望你知道,我在乎的、要的始终只有你,不过现在又多了个调皮的小丫头。只要你愿意,爸妈那边我会向他们说明,他们不能拆散我们一家。」
他想死了与她共组甜蜜的家庭,那是他由少年至今的最大梦想,就在快要可以达成时,他岂会说放弃就放弃?!
白晓芙也渴望与他真正一家团聚,她为那美好的远景扬起笑靥。
「就算我会穷困潦倒、受万人唾弃都好,我只希望我的身边有你们。」他执起她的手问:「晓芙,那你呢?你是否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倘若她的答案是个不字,那么他会再想办法将她拐走。
「我愿意。」白晓芙想不出拒绝他的理由,不管未来会如何,不管是痛苦或快乐,她要的是以后都有他与她一同分享,有钱也好、没钱也罢,日子不就是这样过?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开心的将她拥得更紧;有她同行,外面的风浪再大他都无所畏惧。
「我会跟尔雅说,请他谅解。」不愿尔雅太难过,也不想她去承接尔雅的怒火,他会一肩担下来。
「尔雅他知道。」她笑道。
「什么?」他不懂。
「这次来日本是他要我来的。」她非常感激尔雅逼迫她来,如果她怯弱的逃了,幸福真会自她手中溜走。
「他?怎么会……」阙横刀这才想起先前尔雅多么想要和他谈以前的事,想必也是觉得其中有误会,想澄清开来,却因为他不想听而错过了。
但尔雅为何要这么做?他为何要大方的成全他与晓芙?他是知道尔雅的个性善良,但这回未免也善良过头了?!
人人都说尔雅和晓芙夫妻感情甚笃,既然如此,岂有放弃的道理?他实在是被弄糊涂了。
「尔雅早有心上人了。」她好心的为他解惑。
「原来如此……可是他要如何跟对方交代?不!我了解了,你们得尽快离婚,如此一来,尔稚才能与那位小姐结婚。」阙横刀想了想,决定快速成全自己也成全弟弟。
「横刀,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般。」
「不然是怎么回事?」他再次被弄糊涂了。
「这回我能这么快来到日本并得到妥善的安置,家里的人能这么快得到你的消息,全是尔雅的情人帮忙安排。」她慢慢跟他说明。
「那很好呀,听你这么说,对方是个能力很强的女子,也很善良的让你来到日本一切都很顺利。」光是最后一点就教阙横刀大为赞赏。
「他叫Jason。」
「什么?Jason?!你说她……他叫Jason?」阙横刀瞠大眼,终于明白白晓芙口中的情人所指何人,他愣愣的重复了对方的名字,所有事情都获得解答。
如此说来,晓芙和尔雅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从前的妒忌全都是枉然。
「尔雅爱他吗?」他冷静下来,慢慢消化这件事。
「嗯,虽然尔雅嘴上不说,可我感觉得出他是爱Jason的。」尔雅对于情感较为保守,是不会轻易说出口。
「那Jason呢?他是否真爱尔雅?」阙横刀比较关心这个,他可不容许有人欺骗尔雅的感情。
「那是当然,不然他怎么会照顾我这个尔雅的太太?我知道他爱惨了尔雅,也曾吃过我和尔雅好多飞醋,直到后来他才发现是他弄错了。」相较于尔雅的保守, Jason对情感的态度比较放得开,从不隐瞒他对尔雅的爱意。
「嗯,我想爸妈那边一定也不知道,他们肯定没办法接受的。」阙横刀想到最为保守的父母,他和晓芙,尔雅与Jason,这两件事恐怕会气得父亲血压上升。
「要说服爸妈接受是比登天还难。」白晓芙清楚公婆的个性,尤其是公公,他们的事一定会被公公认为大逆不道。
「算了,这些烦人的事留待日后再想。」阙横刀干脆将烦恼抛在脑后,反正他们现在人在日本,没人管得着,也不用去想那些事,他只要好好和晓芙再培养感情即可。
他坏坏一笑,执起她的手,亲密的在手背上印下灼热一吻,双眸写着不容忽视的欲望。
白晓芙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从前他也常这么看着她。
「你受了伤。」她微颤着声提醒他。
「一点小伤不碍事。」他耸耸肩,不在乎身上的伤。
「我们在医院呀。」她要他克制点。
「这是属于我的个人病房,护士们暂时还下会进来。」他干脆走去把门锁上,这样就不怕会有不识相的人进来打扰。
「……大白天的……」白晓芙有些窘。
「我爱你不分日夜。」阙横刀已然回到她身边,窗帘早巳拉上,拥着她坐在床上。
「横刀……我……」她伯会扯痛他的伤口,也是害羞,毕竟他们许多年没再在一起了。
「晓芙,我爱你。」轻轻的吻上她的唇。
白晓芙眨着眼,感受着那三个字的威力;从前他也不曾对她说过那三个字,没想到今日他会说出口,她开心得想哭。
「别哭,我的爱。」阙横刀的话让她知道,她又哭了。天!今天的她好爱哭,一直哭、一直哭,就像个小女孩。
炙烫的唇亲吻着细致的肌肤,他悄悄的解开她的衣衫,将她压向床,他的吻教人意乱情迷,想彻底臣服在他怀中。
这吻愈来愈激狂,也愈来愈色情,仿佛在她的身体施下一道又一道的魔法,教她无从抗拒,也是不想抗拒,因为她同样渴望着他,分离了这么久,终于又回到彼此怀中,教她如何不想念从前的美好。
美丽的娇吟在他耳中成了世间最美好的仙乐,他的吻激起一簇簇小火花,小火花慢慢汇聚变成火苗,火苗引燃成为狂舞的火焰。
身上的衣衫成了探索对方最大的阻碍,阙横刀粗鲁的褪下两人的衣衫,可面对她时却是粗鲁中带着温柔。
他始终怜惜她、珍爱她,亲吻她如同膜拜圣地,他不愿单方面获得快乐,最重要的是让她快乐满足。
细细的啄吻着令他疯狂的身子,引诱她与他一同攀飞,大掌抚着细腻的娇躯,激起一阵阵的颤栗,彼此的呼吸胶着在一起。
清灵的眼眸布满欲望,教阙横刀见了想一口将她吞下。
「你好美。」他赞叹,此时的她美得不可思议,且唯独他看得见。
白晓芙轻轻一笑。在她眼中,他是最帅的,他的轮廓如此迷人,如此教人动心,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的爱上他,她何其幸运能拥有他的爱?食指轻轻勾勃着他的脸庞,唇角带有醉人的笑容。
如此娇酣、如此诱人,阙横刀低吼一声,急切的吻上她的唇,唇舌纠缠着,相贴的两具身躯也纠缠着,炙烫的欲望灼烧着彼此,晶莹的汗水淌落,宛如上等珍珠美钻。
他们吻得激切,狂野的纠缠在一块儿,双掌皆疯狂的彼此探索着。
阙横刀在两人都准备好之后,将她拉坐在腰杆上,一个挺身进占渴望已久的园地,两人同时一喘,展开了古老的韵律。
狂野的、激情的、温柔的、缠绵的,两颗相爱已久的心终于紧紧贴在一块儿,再也不分开,也再没有人可以使他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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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冬阳洒落在恋人的身躯上,白晓芙躺在床上,玩着飘落于床边的玫瑰花办,嘴角噙着幸福的微笑。
「在想什么?」阙横刀自身后轻啃她的肩头,低哑着声问。
激情过后,他们相拥睡去,仿佛是要将这些年的无眠补满,两个人结结实实好好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所有阴霾一扫而空。
「没,玫瑰花瓣掉了。」她回头说时,正好迎上他的吻,两人态意缠绵的吻了好一会儿。
「嗯。」阙横刀觉得那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很在意;就算所有的花都枯萎,也不及怀中的人儿重要。
「横刀,你曾喜欢过玫琪吗?」她没忘杜玫琪对她所做过的宣告,所以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假如没发现玫琪的谎言,他是否真会娶她?
「我只当她是一般朋友,她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他很好奇,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杜玫琪究竟还说了多少谎言。
「她说你要娶她,你们非常亲密,而你则是个热情的恋人。」她翻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由他方才的口气可以听得出来,他和杜玫琪仅是一般朋友,若有其它纠葛,他不会以如此坚定的眼神望着她。
「……我的热情只针对你,难道你还不明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阙横刀气得想骂粗话,可碍于在白晓芙面前,唯有隐忍下来,只是不停的在心底低咒。
杜玫琪到底还说了多少恶毒的谎言?先前那样信她,真是错看了人。
白晓芙格格娇笑两声。
「还是你觉得我对你不够热情?没关系,我马上补过。」阙横刀很开心有此弥补的机会。
「等等,你受了伤呀!」白晓芙低呼,要他别太冲动。
「可刚刚我的伤也没构成半点妨碍呀。」阙横刀为自己辩解,他颇为满意自己方才的表现。
「不行,你该好好休息。」白晓芙试着对他板起脸,要他别胡闹。
「但我一点都不累。」阙横刀逮着机会对她耍赖。
「你是伤患,应当好好休息,哦,让我起来。」
口头上的训诫他根本是当耳边风,他干脆对她动起手脚来。「晓芙……」大腿镶入雪白的双腿间,挑逗摩搓着。
「横刀……」她想阻止他,可他却坏坏的单以左手便擒抓住她的双腕,教她无从抵抗。
「晓芙,不要残忍的拒绝我好吗?」他可怜兮兮地求着她。在她面前,他拥有多种面貌,不再是外头那个冷酷潇洒的阙横刀。
「等一下护士和医生可能会过来巡房呀!」她提醒他,他们在房里窝得够久了,医生护士随时会出现。
「让他们等。」阙横刀才不管他们巡不巡房。
「不行,你不想做人,我还想要,若是教人发现我和你在这里……那我……」白晓芙天生脸皮薄,可受不了旁人以暧昧的眼神看她。
阙横刀也不再强迫她,唯有勉强自己冷却再度燃起的热情。
他爱怜的以手抚着她的发,轻声问:「晓芙,等我们回到台湾后,我会将我们的事告诉爸妈,届时一定会闹得很不愉快,我不想你受到半点责难。」
白晓芙握住他的手轻笑。对于回台湾一事说不怕是骗人的,可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办法,他们非得回去不可,总是要面对问题才行。
「在回台湾前我会先和尔雅谈谈。」
她好奇地问:「你要和他谈些什么?」莫非他无法接受尔雅的性向?
「别担心,我尊重尔雅的选择,我只是想先跟他说我会和爸妈说明我的事,至于他和Jason的事我会只字不提。」他准备一肩扛下所有责骂,反正他本来就是家里的大黑羊,就算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都不足为奇。
「嗯。」她笑盈盈地望着他,明白他那想保护她与尔雅的心。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为你挡去一切风言风语。」他是如此爱她、珍惜她,期望他的臂膀能成为她的港湾,使她安心停靠。
「我相信你做得到。」有他守护在一旁,再大的风雨她都能挺起胸膛面对。
交握的双手早在初见面的那一刻就让一条无形的红线所绑住,不论相距多远、相隔多久,始终是紧紧绑系住,等待再次相逢。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有了她的信任,他几乎要认为自己无所不能,难怪古代常有英雄为美人抛头颅洒热血,他终于能够了解那种感觉了。
「我当然相信你,从前我对你不够信任以致我们分离多年,我不会再犯下相同的过错,我只想要好好掌握住到手的幸福,如此而已。」一个女人所求的会有多少 ?不过是一个真心爱她、她也深爱的男人,两人携手共度白首,就这么简单。
他何其幸运能够遇上她?阙横刀心底的激动不知如何道出,只能再次给予她缠绵悱恻的一吻。
两人激情缠吻,才平息下来的欲望火苗又再次点燃,羞人的喘息声再次响起,心好似要跳出胸膛般急速跳跃着。
吻着她的唇,爱语不住由他的唇吐露而出,一句句深深刻划在白晓芙心版上,热热烫烫温暖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轻闭上眼,感受那三个字所带来的魔力,仿佛身处天堂般快乐。
炙烫的唇膜拜着娇躯,一一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一点点、一处处的宣示所有;白晓芙轻颤,嘴里轻呼他的名字。
体肤交缠,再次熟稔着彼此、探索对方,白晓芙早忘了先前的坚持,忘了医生与护士随时都可能会出现,她只知道阙横刀是她的世界、是她的一切,在他怀中,她什么都不必想、不必怕,他会保护她,直到永远。
「横刀,我爱你……我爱你。」吻着他的额际,她终于吐出爱语。
阙横刀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般一震,布满情欲的黑眸瞅着她看,随即扬着满足的笑容,热烈的吻着她的发、她的耳、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最终来到她的心,他轻吻着。
「你的心是我的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期待她说出那三个字,他是那样想听她亲口说爱他,当她说爱他时,他开心得恍如赢得全世界,即使在他奔驰于赛车场赢得世界冠军时的喜悦,也远远比不上那简短却又充满浓情蜜意的三个字。
他挑勾着她的热情,要她与他一同谱出最动人、最悦耳的旋律,他喜欢看她承受情欲的模样,很是迷人且充满诱惑。
「早就是你的了。」她轻喘道。
阙横刀的手抚逗着她,唇再次吻上她的唇,低低喃喃,更多美丽的话语自唇间流泄而出。
他告诉她,在他眼中的她有多美、他是如何为她所慑服;他再告诉她,他想如何爱她、如何与她缠绵……
每一句话都是教人脸红心跳,让白晓芙听了酡红着脸,更显娇艳动人。
双腿交缠,炙烫的呼吸吞吐在彼此的脸庞,每次的律动都牵引着对方紧紧跟随,长发似飞瀑般洒落,将两人包围在亲密的氛围当中。
两人忘我尽情地投入,狂烈的爱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