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就在费麟和苏庭月分手的第二天,国内各大娱乐周刊都刊登了这头版头条,一时之间,费麟的影迷们都为他觉得不值,他们开始指责苏庭月,这一点最让苏庭月想不通。
不过就是恋人分了手,为什么也能上头版头条?而且还都指责是她的错,她有什么错?哪点做错了?就算惜了,当事人都没说什么,外人插什么嘴?
但这件事却明显影响到了“朦胧情”的收听率,电台最后居然决定让“朦胧情’停播一段时间,就连好友白玲珑竟然也会说她这次做得太寓谱。这回终于让她气炸心肺,这算什么?难道她苏庭月一夜之间就成了大恶人,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吗?她根本就不想那样做的呀,只不过她没有别的选择,为什么就没有人明白?
幸好,澳门那边打电话通知她,再等两天她就可以见到她的父母了,也只有这一点才让她找到点安慰。
和费麟分手的真正原因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庭星,她只是告诉她爸妈快回来了,不用再担心,所以,他们分手已经两天了,苏庭星依然不明所以。
“庭星,你姐姐和费麟为什么要分手呀?透露点内幕消息吧。”
从健身中心出来,几个和苏庭星在c大念同一系的女生拉着她硬想问出个原由,可是,就连庭星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她到哪里去找答案来告诉别人?
“干嘛这么小器?不说算了,我们走。”大庭星一届的学姐,头一昂转身就走,其他的女生也忙跟了上去,只留下了和庭星同班的小美。
小美也是个喜欢打听小道消息的典型,何况这种消息不是人人都能打听到的,她哪会放过?“星星,我们可是好朋友,何况这个健身中心还是我介绍你来的,给我个面子,就告诉我吧。”她摇着庭星的手臂苦苦哀求。
“不是我不说,是真的不知道。”庭星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她为难的表情倒让小美相信了,毕竟和她做了两年同学,她从不说谎这一点还是明白的。
“好吧,好吧,不说你姐姐了,说说你吧。”
“我?”苏庭星一脸迷茫。
“就是你呀,你和费麟的经纪人卫豪明的事。”小美奸笑两声,“这可是你自己的事,你可别说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事?”她真的不知道呀。
“你少装蒜。”小美推了她一把,指了指她身后,“他不是来接你了,我先走了,拜拜!”
“小美。”苏庭星想抓住小美问个明白,可她却像条鱼一样溜走了,庭里摇着头转身,见到马路对面站着的人是卫豪明,她想假装没见到他词头就走,可是……她知道他迟早会再找上门来,唉!船到桥头自然直。
“如果想问我姐姐和费麟的事就不用了,我的确不知道。”苏庭星走到卫豪明面前率先开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们姐妹俩一定有事瞒着我们。”卫豪明也很直截了当,“星星,你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我……”她知道,这件事绝不能说出去,否则后果会很糟的,可是在他面前她都不敢说谎的。
庭星渐渐向后退,生怕自己会说漏嘴,无奈卫豪明一把抓住她,“到底是什么事?当初你亲口告诉我,你姐姐绝对不会伤害费麟的,可是现在,你跟我去看看费麟,看看他现在那鬼样子。你不是一向自认为他的忠实影迷吗?就这么忍心见到他沉沦下去?”他不由分说想硬拉她上车,而庭星却被吓得不轻。
她挣扎着喊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不想去,卫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她恐慌得哭了起来。卫大哥从来没这么凶的对过她,今天是怎么了?她好怕。
她的哭声让卫豪明冷静了下来,这是他生平第二次失控,实在是他一想到费麟的现状就很着急,谁都知道费麟可是他的衣食父母,他能不急吗?放开手,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星星,是卫大哥不好,可是费麟已经有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他现在完全像个死人,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你如果真的知道点什么就帮帮他吧。”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摇了摇头,“你自己去问我姐姐吧。”
卫豪明叹了口气,“你姐姐不但不接费麟的电话,我的电话也不听,去电台也找不到她。”
“这个……我姐姐的节目停了,所以你去电台找不到她。”苏庭星想了想,“不过今天下午四点钟的‘失物招领’是由她主持。”她也只能说这些,能不能帮到费麟的忙她不知道,但她真的尽力了,接下来只能靠费麟自己。
说实话,她当然是希望费麟和姐姐和好,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和他分手,但她看得出来,这两天,姐姐也十分痛苦,姐姐是爱费麟的,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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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辞职信递给了主管白玲珑后,苏庭月觉得有种前所未有过的轻松感。说实在的,她早就有点厌倦这份工作了,但一想到她的听众,她又有些放不下,但这下好了,节目停了,她走也走得安心。
抱着文件夹走进小小的播音室,忽然好像又有点舍不得走了,毕竟在这里度过的日子不算短,多多少少有点感情,不过,也就是这小小的播音室困了她两年,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她觉得放弃一些东西是值得的。
这一期的“失物招领”将成为她告别联播电台的最后一期节目,说起来还要谢谢玲珑为她争取到这个机会。原本这一期节目就是由她来客串,但上面觉得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的事,让她来做不合适,多亏白玲珑站出来为她说了句公道话,再加上她在电台还有些人缘,上面最终还是同意了,
她之所以选在节目开始前递出辞职信,只是想让自己轻松一点,好好地做完这最后一期节目。
在接到导播“开始”的手势后,苏庭月进入了工作状态。每一条失物消息,每一段招领资讯,每一个听众打进来的电话,她都认认真真的处理。有始有终是她的座右铭之一,她也希望这份工作能画上圆满的句号。
“各位朋友一定要记住准时收听‘失物招领’,你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唷。好了,让我们来接听最后一位朋友的电话。喂,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导播已经告诉她最后这位是位先生,好方便她开头,可是两秒钟过去了,对方却完全没反应。不会是恶作剧吧?虽然不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但她不希望这事发生在她最后一期节目中。
“喂,这位先生,如果你再不说话我们只有挂断你的电话,把机会留给别人罗。”
“我姓费。”半秒钟后对方终于开口,只是这一下,再热悉不过的声音让庭月倒希望他永远别说话,因为那是费麟。她好想扔下耳机逃出播音室,可是她不能,这样会害了玲珑,她不能连累朋友。
“不知道费先生把什么东西弄丢了呢?”她一边故作镇静地向费麟提问,另一边就慌慌张张地向玻璃墙对面的导播猛做“喀嗦”的手势,希望他们立刻挂掉电话。这是主持人对付那些难缠的听众的绝招,不想听就叫导播挂了,然后再大作惊讶的说什么不知为何对方突然挂了电话。这一招她苏庭月几乎是不用的,可是今天她真的想试试,但导播对她这伸出食指划脖子的动作视而不见,让无可奈何的她只好继续往下听。
“我找不到我女朋友了。”费麟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沙哑,更有些无力。
“人失踪了应该向警察局报案的。”她也不知所云。
费麟根本不在童苏庭月的话,他继续说道;“月月,我知道是我不对,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上次做节目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听我现场唱歌吗?我现在就唱给你听:
你说心情不好,我陪你去看海,当海风拂过你的秀发让我想给你爱,无奈你的眼中藏着太多悲哀,不愿轻易接受我对你的爱。
你说情绪太坏,我和你雨中徘徊,当雨点滑过你的脸庞让我想给你爱,只是我的心扉早巳为你敞开,为何走不到你的未来?
你的爱忽冷忽热,我随它起起落落,茫茫人海中牵挂你的 人至少还有我。
随爱而飞,拼命追逐你的脚步,随爱而飞,只想陪在你的左右,感觉在那一霎明白,执着是我对你唯一的爱。
忧郁、缠绵的歌声是那样的情真意切、令人心碎。她低下头死咬住嘴唇,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歌声唤起了以往的记忆,冰冷的泪水顾着两颊流进嘴里又流进心里,把破碎的心也给冰透了。
她不知道节目是怎么结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播音室,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已经出了电台又如何上的计程车,现在居然已经在掏钱付车费了。她只记得费麟的最后一句话,“我在我们看日出的地方等你,不见不散”。
她要去见他吗?她不知道,拿不定主意,而且就算见了他又有什么用,如果被那边的人知道了,父母又会有危险。不行!她不能冒这个险,至少也要等父母从那边平安回来后再谈其他的事。
苏庭月抬起了跟。费麟?远处那站在诲岸线上面对着大海的人不正是他?她向四周看了看,她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怎么走到相思滩来了?她快速闪躲到不远处的岩石后,绝不能让他见到她,她也不能去见他。
背靠着岩石滑坐到沙滩上,庭月双手捧着脸,肩头激烈地耸动着,幽幽地抽噎。
夜,悄然而至。苍茫的夜色,星斗阵列,万籁俱寂。他不知道她是否会出现,八个小时了,他在这里足足等了八个小时,好多次满怀希望的回头,结果却只有心痛。
三天了,从她莫名其妙地提出分手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天。他只记得他头一天在家里发了一整天的脾气,把公寓砸了个狼藉一片,第二天又猛打了一天的电话给她,还跑到电台去找过她,而今天却是发呆了一上午,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大半,如果不是卫豪明告诉他她下午有节目,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到她的声音。
他要问问她为什么要分手,要听她亲口解释分手的原因,他绝不相信她有那么冷血,更不相信她对他完全没感觉。人心都是肉做的,她这样的伤害他难道就一点也不内疚?只要她现在走到个面前,亲口对他说她从来没爱过他,那他也死心了,从今以后绝对不缠着她。
可是她现在在哪里?明明说好不见不散的,已经过了这么多个小时她却迟迟不出现,难道……难道她出了什么事?不,不会,她不会出事,一定是不愿来见他;怎么?怕来面对他?她也后悔了吗?那就来当面和他说,他会原谅她的,真的会,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就高不开她,只要一想到他们不能在一起,他的心就会慢慢死去。
“胆小的女人!为什么不来见我?”他悲痛绝望地朝着大诲叫喊,可回答他的只有海的喘息。
该死!为什么她就是不出现,为什么他要在这里像个傻瓜一样等下去,她不来见他,他就不能去找她吗?这一次就算用武力他也要逼她见他一面,打定主意后,他不再犹豫地迈步。
“谁说我是胆小鬼?说好不见不散的,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他一怔,这个声音……他的月月?急速地转身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苏庭月,费麟想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搂住她不让她再离开,可偏偏这个时候他的大男人心理又开始做怪,不愿意上前半步。
庭月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可是做了好久的挣扎,最后还是决定出来见他一面。他不是想见她吗?既然已经把电话打到了她的节目里来约她,现在她来了,他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你……”
“你来干什么?”他无理地抢下了她的话。
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她有种被骗的感觉,“是你叫我来的呀,既然如此,那再见。”为什么要出来见他,她真的太天真了,笨!
“不许走!”他上前拉住她,“我没让你走你不许走。”
“笑话,你说不让就不让,你没资格管我。”她吼了起来。
“我是你男朋友,我没资格还有谁有?”他也吼道。
“男朋友?”她冷笑,“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已经是过去式。”
费麟才不在乎什么过不过去呢,他继续说道:“好,只要你对天发誓,你从来没爱过我,我就再也不缠你,你敢吗?”
话虽如此,他的心还是悬在半空中的,生怕她真会举起右手发这个誓。但苏庭月的右手很不听话地缓缓举起,费麟吓了一大跳,他用力一带将她拉到怀里,还未等她站稳脚步,他一低头,狠狠地吻住她,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
急切的吻令她的心狂跳不已,令她的身体颤抖不已,理智开始远离她,情欲开始侵蚀她,她渐渐不再受自己思想控制,一切感觉都随他而动。
他越吻越深,挑起她女人的本性,也让他自己不能自拔,两人双双跌倒在沙滩上。天为被,地为床,丝丝的海风将这把火越吹越旺。他开始不知不觉地动手解她上衣的扣子,一颗、两颗……猛然,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站了起来,粗喘着转身跳进了大海里,让无边的海水熄灭他自己点燃的那把火。
他的离开让她完全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扣好上衣,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搞什么鬼?她居然差一点被他给吃了,如果这事被那边知道了,那爸妈就危险了。不行!要快点离开这里,这个男人太危险。
“不许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高声叫,想听她亲口说出问题的答案。
“那你听好了。”她也决定不再椎,爽快地举起右手,“我苏庭月对天发誓,我绝对绝对很爱费麟。”
“什么?”这个答案太让他吃惊也太惊喜,但他相信自己并没有听错。拖着一身冰凉的水,他冲到她面前紧紧抱住她,“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和我分手?’
“我有苦衷的。”她没有反抗。
“什么苦衷?’他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弃他而去。
苏庭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静静地说:“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
“我不管,我不在乎。”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生怕她会消失,“只要能和你永远在一起,我什么都无所谓。”
真的吗?她不敢相信,堂堂一个大明星会愿意永远和她一个平凡的女人在一起,“我不是那种能让男人心动的女人。”这就是她最自卑的地方,特别是在他面前。
“不错。”他在她耳边轻语,“你的确不是个能让别的男人心动的女人,但除了我以外。月月,你不但让我心动,更让我觉得我的心只愿为你跳动。”
好熟悉的台词但她真的好感动,不管他这句话是杜撰也好,抄袭也罢,她觉得她真的找到了真爱,既然如此,她决定把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他,没有再隐瞒他的必要。
“就是这样我才要和你分手的,你不会气我吧?”终于把整件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她觉得好受多了,有人愿意和自己一起分担困难,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不生气才怪。”和她并坐在沙滩上的费麟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我要罚你亲我一下。”
“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我爸妈怎么办?”她目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了。
“放心。”他偷偷香了她一下,“两千万虽然不少,我还是拿得出来,而且我父母有好几位澳门的朋友,而且其中有位阿姨家里好像和黑道有些关系,如果万不得已请她帮帮忙应该没问题的。”
“真的没问题?”虽然他胸有成竹,她还是很担心。
“放下心好不好?我明天就陪你去澳门好了。”说话间他又用唇在她脸上、颈项间烙下了好几个烙印。
苏庭月啧道:“你克制一下好不好?刚才就差一点……”
“我不介意和你在这里做爱呀。”他说话向来都很直接,也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只要你不介意表演真人秀给别人看。”
“有人?”
“你妹妹和卫豪明一直躲在那边。”他用眼色使了给她看。要不是早发现那边的岩石后鬼鬼祟祟地躲着两个人,恐怕他真会在刚才就要了她。
完蛋了,被她妹妹和卫豪明所见,惊惶娇羞的表情出现在苏庭月脸上,此时她真想挖个洞钻下去。
“不对呀。”费麟突然站了起来,这件事他越想越不对劲。
“什么不对?”庭月觉得他的话太奇怪,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呀。
他想了想问道:“你妈妈是不是澳门人?”
“对呀,当初她就是说什么回老家去看看,我才放心让他们吐去的,结果却……”她一脸的怒火,他却摇着头说:“你妈妈姓郑,叫郑晴对不对?”
“咦,你怎么知道?”这一下她也觉得有点不对了,他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
费麟苦苦一笑,他哪里会忘记这个特别爱赌又特别“可爱”的郑阿姨呀,多年前她住在他家里时可是把他整得很惨。他一把搂过苏庭月,“你中计了。”
“中计?中谁的计,什么计?”她越听越糊涂。
“小笨蛋,你还自认聪明呢。”他以唇点唇,“你中你妈妈的苦肉计居然没发现,看来你们母女俩比起来,还是郑阿姨还要高一招。”
这一下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童思。她真的中了她老妈的苦肉计吗?她还是不太相信,就算妈妈喜欢玩,喜欢捉弄她,可是一向很疼她的爸呢?莫非也成了帮凶不成,这怎么可能,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