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霏霏终究等到了失望。
当她看到戴凯尔单独出现在眼前,喜悦曾经短暂的出现。等瞥见他的身后没有期望已久的影子,脆弱的心再一次受了伤。
“凯尔……”她连声音中都带着颤抖。
“你好吗?”
“是他让你来的?”
“不。”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而来?”见到戴凯尔眼中的黯然,她就该知道梦想永远只是梦想,没有成真的一天。
“看看你,看看我的朋友。”他心疼地发现原本已经够纤细的人儿,现在真的如同仕女画中走出的古典女子般,风一吹就倒。
“放心吧,我只会愈来愈好。”
“霏霏,要快乐呀!”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地给予鼓励。“感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别被浑账如他困住你。”
“他要你来告诉我这些?”
“没有。事实上……”沉吟片刻,他带着沉痛的目光望向那双企盼的眼瞳,“席恩目前正在南欧的小岛上度假。”
“嗯,南欧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地方,气候温和,连人儿都很热情善良。更懂得享受,有机会我也想去走走。”她镇静地点点头,“你知道……此刻谁有幸陪在他的身边?”
“夏琳。”
“喔,原来他们又合好,恭喜。”
看着她吸吸鼻子,看着她挤出勉强的微笑,故作坚强的模样让人更不忍,戴凯尔激动地将她揽在胸前,“别撑了,想哭就哭吧,最后一次,然后再别为了洛席恩流眼泪。”
“我不哭的。”她推开他宽广的胸膛,用力地擦去眼角的晶莹,坚定地告诉自己和别人,“放心吧,你的到来只是证实我心中最坏的念头,也让过去种种到此结束。”
拍拍她的肩,戴凯尔只能怪洛席恩没有福气,将如此优秀的佳人弃之如蔽履,“我们认识很久很久,我很明白他有种脆弱的气质,不经意流露出,让女人自然而然地发挥母爱的本能。从前到现在,女人总是认清了两人之间的差异后,主动求去。然而,你是第一个受伤的女人。”
“该说是荣幸还是不幸呢?”她半开玩笑地问。
“如果是我先认识你,绝不会让你哭泣的。”
“谢谢你的安慰,让我恢复些许的信心;你知道,帅哥的说词总是特别有说服力。”她挥挥手,“再见了,凯尔,虽然过去交谈的时间很短,但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
“等等,虽然是席恩的朋友,但我想……嗯,我希望……你……多少有点喜欢我吧!”
“当然啦,你是个好人。”站在原地,她用力点点头。
走近,戴凯尔略微失望,“除了这个优点外,没别的吗?”
“你长得很帅。”她再次肯定。
“比席恩呢……糟糕,我应该说别人。”拍拍额头,他暗骂自己白痴,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关系,你们本来就是不同类型的。他是阴沉的俊美,你却有阳光般的灿烂。”她温柔地按了按他的肩膀,“既是同事又兼好友,你有你的长处与优点,何必处处比较。”
深呼吸,戴凯尔探询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霏霏,经过这次的事件后,我益发欣赏像你这般的女子,外表看起来脆弱,内心里却坚强勇敢。虽然席恩让你感到伤心,应该不会影响到咱们之间的友情吧!我希望你能答应,咱们能当好朋友,更认识彼此。”
随着每次的接触,印象愈加深刻。她是个该被捧在手心呵护的稀世珍宝,认清这点后,益发觉得放弃是件可惜的事。如果能够,该藏在深闺中,别让他人捷足先登。
微愣,宁霏霏还傻傻地问:“凯尔,你的问题真奇怪,我们不已经是朋友吗?”
“我的意思是……除了朋友之外,或许能成为情人。”他耸耸肩。
“嗅。”她脸红,却明快地摇头,“不可能吧!”
“为什么?你也说我和席恩是不同的,不该相提并论。我以人格保证将来绝对不会像席恩那样绝情绝义。”他拍拍自己的胸脯,“或者是你感到害怕,以为不同文同种的伴侣,相处起来会有更多的问题?不会的,我以名誉发誓,绝对会爱你一辈子。”
“你误会了。”持续发热的她拼命摇头,同时还倒退两步,“凯尔,朋友是朋友,但我不爱你……也无法爱上你。”
“当然,现在的你需要时间,或许我太急躁了,明知你……却还挑错时间表错情。”他搔搔头,脸上出现赧色,“反而像没有经验的青少年,莽莽撞撞的。如果受到惊吓,还请你多包涵!”
“我也希望当初爱恋的人是你,但如今谈这些纯属多余。”噗哧笑出,她挥挥手,“谢谢安慰,凯尔,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再见!”
“到最后你还以为开玩笑,唉,我是真心的……”他小小声地低语。
目送着窈窕的身影远扬,即便是多年好友,戴凯尔忽然间也不禁嫉妒起洛席恩那小于的运气,历经过大风大浪也好,为什么最后天底下的好处全站在他那边,自己却连沾点边都有问题。
妈的!
真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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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色的天空。
蔚蓝色的海洋。
同样很蓝色的心情!
无所事事,郁卒到感受着恐慌,他赤着上半身躺在沙滩上,任由微风轻柔地吹着,海鸟在远处呼啸,浪涛幽幽地拍击着,然而这些全都进不了洛席恩紊乱的心坎中。
连旁边仰躺着的身材曼妙、穿着比基尼的女子亦视而不见,即便她正使尽力气地试图挑逗起他的欲望。
拿开贴在胸前来回摩挲的手,他忽地起了身,连身上沾粘的尘土都忘了拍拂,笔直地朝前方的小屋前进。
“等等我呀!”夏琳摘下太阳眼镜,也慌张地跟着奔过去。
木制小屋里有最现代的设备,迎面而来一股凉意,将酷热全留在外头。
进屋子后,顺手替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用力地大口喝下,他想醉,最好能醉到没有思考的余地,然后就能完全地将那双哀伤的眼神自心海中移除,从今而后,永远都放开。
但该怎么能忘怀?
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上,如此痛心地说出:“我那么爱你……”
爱!他生命中惟一美好的事物,全教自己一手给毁了。
然后呢?凯尔又是怎么告诉他的,字字句句至都烙印在心上,痛彻心肺后也没敢或忘。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独自在深夜中行走,光用想得都会胆寒心惊。要是霏霏真出了事,你的良心受苦一辈子不说,还失去上帝赐予你最珍贵的宝物。”
霏霏,连名字都让人心痛!为什么她就傻得不懂保护自己,既然有目的而来,就该在任务失败后绝情地离去。
根本不用等到她出事,现在的他就已经活在地狱中,永世无法翻身。
想起两人还在一起时,每回工作结束要回家时,内心里总有股莫名的渴望,直想见到她那张含笑的脸庞,抚平所有的惶恐。虽然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依然真诚的拥抱他……
假的!那些都是她虚情假意下捏造出的谎言,是他脑海中幻想出来的,如今亦如所愿地破灭。
他应该能够忍受的,所有的背叛都曾经历经在他身上,亲情的,爱情的,现在还得加上友情。都怪上苍的作弄,他到最后连情感都麻木,只剩下空壳子留在这个世上蹉跎,等待日复一日的时间消逝,将自己再次抛人深渊中。却为何感到如此痛苦,久久无法释怀,连向来最重视的生意也全被抛在脑后,任性妄为地躲在这个杳无人迹的小岛上。
简直就像舔舐伤口的小动物,因为讨不到主人的欢心与青睐后,独自躲在旁边的角落哭泣……
双手从背后将他圈住,夏琳凸出的身材正在他的后方若有似无的轻触,丰厚的双唇吐出轻柔的气息。
“心情不好吗?”
“离我远一点。”他焦躁地说。
“别生气嘛,我可以让你感到舒服,忘记所有事情。”像无意的,她一只手划过饱满的胸前,挑逗着他的感官。
夏琳大胆地将他的手带到自己宏伟的胸前,仅着比基尼的酥胸,因为呼吸而起伏。
“记得吗,从前你最喜欢,说我总是能让你感受到高潮与热情。席恩,拥抱我,别让我失望。”
令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血脉贲张的身形,眼角含春带媚的狂野女子近在眼前,而他竟什么都无法做,因为脑海中恰巧回想起,第一次与宁霏霏缠绵的情形——
“不要看,拜托你。”
“为什么?”
“你不会喜欢的。它们很小,你会失望的。”
“你太多心,胸部的大小,并不会影响我的表现。等着瞧吧。”
没错,正因那个小巧玲珑的凸起,还有那张羞红的脸蛋,确实让他有前所未有的满足,即便仅仅一手就能掌握。
反观眼前这个有着硕大胸脯的女人,虽然比例十足完美,却无法激起他的兴趣,连碰触的意愿都缺乏。
他要的是因为爱而付出的身体,因为彼此的感觉一致而缠眠的夜晚。如同野兽交合的一夜情,只会令人作恶……上帝保佑,原来他还没有堕落到需要借着女人的身体刺激来遗忘的地步。
他嫌恶地摇摇头,“我没兴趣。”
“席恩,别矜持嘛,我会让你如登天堂。”
“别让我重复同样的话!”
“又想到那个东方女子?”她的脸色沉了沉,“叫宁霏霏是吗?没用的,你都已经抛弃她了,还奢望能如何。”
他用力扯下她的手,用力地握紧纤细的手腕,目光充血,恨恨地说:“不准提到她。”
只要谈到宁霏霏,恶劣的心情就掀起狂涛巨浪,久久无法平复,他甚至觉得自己的隐私受到侵犯……严重的侵犯。
这一刻,他甚至想把夏琳扔出去,独留清静。
他真的疯了,居然把这个女人带来这里,扰乱孤独的环境,外加破坏自己已经够恶劣的心情。
“搞什么,我们到这里都已经两个星期,碧海蓝天,只有两人的世界,你竟然连碰都不碰我!每天只顾着哀怜自伤,席恩,我开始怀疑你真的是个正常的男人吗?”压抑多日后,夏琳终于发标。
冷冷地看了眼,洛席恩丝毫不为所动,“你想离开大可以走,我从没要求你留下。”
“既然如此,我就……”她咬了牙,想到自己最终的目的,随即露出春花笑靥,“哎呀,人家只是说着玩的嘛!谁教这阵子你都不理我,害人家好伤心。没关系,我只是发发牢骚。”多年飘泊后,早已认清世间男子的薄情,更明白面包的重要性。洛席恩是她最后的希望,只有他才能提供她衣食无缺的下半辈子,当然得握牢点。
“我向来不喜欢多嘴的女人。”
“放心,我会安静的。”她保证。
“这么说你想继续待在这里?”
“难得有闲能度假,我很高兴呀。”
“好吧,喜欢就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他随手签了张支票,“我要离开了。”
转身潇洒地离去,理清混乱的思维后,他再也不想待在下去,让自己整日想着宁霏霏的身影。
而愣在当场的夏琳,好几分钟后才回过神,醒觉到自己居然被抛弃在这个荒岛上,徒呼奈何,却又无能为力,本以为洛席恩愿意忘却过往种种,以为他还心存爱意,毕竟得不到的永远最好。
但他却冷情得紧,连投怀送抱的美女亦弃之如蔽履,脑海中全是那个东方女子的身影。
恨恨地直跺脚,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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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水泥石墙打造的都市丛林里。
洛席恩烦杂地拉开紧箍着的领带,烦躁地拨拨头发,根本没把手头上巨细靡遗的报告看入眼中。
咬着牙告诉自己别再想下去,否则他真的会疯掉。眼前就有场重要的会议,结果是价值一百亿美金的交易,还得打起精神来。
“等等,先生,我有件事想跟你谈谈。”发色黑白参差的司机罗可叫住正打开车门的洛席恩,神色略显迟疑。
打从洛席思小的时候,罗可就在他家服务,担任司机的工作。记忆永远停留在第一次见到洛席恩的时刻,他张着半带打量的目光,然后露出浅浅的笑容,斯文有礼地打个招呼。
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虽然就世人的眼光看来并非如此,但罗可始终相信着。只因为席思没有忘记过他的存在,甚至在他东山再起之后,立刻找回已经有把年纪的他,继续担任司机的工作。
又历经这么多年后,看着洛席恩渐渐成长,独自承担着痛苦,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出心房外,落得如今仍孑然一身。虽然身份悲微,明白他正承受压抑自己情感的痛苦,早已经将他视同家人的罗可,心上是多么不忍与疼惜。
“什么事?”推门而出,他虽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罗可开口时还带着颤抖的声调,虽然决定要帮忙,却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
“放心吧,任何事想说就说,需要我帮忙也可以开口。”罗可已经跟着他好久,算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凯尔外,惟一亲近的朋友。
“老实说……并非我自己的事。”他看来已经下定决心。
洛席恩微微颔首,很多事情确实难以开口,特别是律己甚严的人。但只要罗可说出来,他会想办法替他达成心愿的。
“需要我帮你的亲人安插工作?”他好心地开个头。
“那倒不必。”
“你家有人生病,需要用钱?”
“托你的福,我早已经小有积蓄。”
“很好啊。”他皱皱眉头,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些状况。“还有什么问题……是休假期间出问题,我的车子修理要花很多钱,或是根本就得更换呢?去看看车子,我不介意的。”
“先生,请别再让我感到委屈与难堪。虽然你现在富可敌国,想要什么车子都能到手,但说出来的话正侮辱到我的专业。”清清喉咙,罗可正色地说,“这辆车哪里不好?虽然年份已久,但有我的细心呵护与照顾,它看起来就像全新的。”
“罗可,我肯定你的工作表现,也为方才的无礼认错。”他赶紧投降,免得还得听训好些时间。
“事实上,这件事与你的父亲,也就是洛道格先生有关……”罗可揉揉手上的帽子,决心说出口。
他粗鲁地打断,“早在多年前我就没有父亲。”
“咳,你当然可以否认,但洛道格先生毕竟是我从前的老板,也是你生命的给予者,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时间过了多久,都无法改变。”故意略过那张铁青色的脸,他低着头继续说:“洛道格先生已经快死了,生命所剩无多,请你务必去看看他的最后一面吧!”
“哈哈哈,老家伙别以为玩这招有效,上次派了……”他想起宁霏霏,嘴唇抿得死紧。“告诉他别玩了,我不会上当。”
“这是真的。”
“我说过……”
“还有,霏霏小姐是个好人,虽然我并没有机会真正认识她,但听起来,她确实很好,对你全心全意,对陌生人如洛道格先生肯插手帮忙。至少,和你以前交往过的对象不同。”
“罗可!”他用力喝止。
“就算人微言轻,我还是要告诉你,洛道格先生目前正在圣保罗医院的癌症安宁病房中,随时可能终止生命。”罗可的老脸上呈现出哀伤,“前些日子我去探望时,原本英气风发的老先生,如今尽剩瘦骨鳞峋,而他眼中企盼乞怜的神情,着实让人不忍呵。”
瞠大眼看着前方,他咬着牙,“死了就算了,我一点都不会在意,也绝不感到内疚。”
“先生怎么能这么说话?他是你的父亲,此刻正孤单地躺在病床上。”罗可轻责,“你很生气没错,我也确实不该提起这些往事。虽然逾越权责,你也可以开除我,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完。”用壮士断腕的决心,他咬着牙继续说下去,“看在罗可老脸的分上,我不求你做些什么,至少在他临终前,别留下任何遗憾。无论是对你,或者是对他。”
“够了。”
“请先生多想想。”
“先把车子开回去,我今天不需要再用车。”
“洛道格先生真的没有多少时日可活……”
“我想看他的时候自然会过去。”
“先生……”
“再见!”他恨恨地看着罗可,翻搅着无穷的思绪波浪,从以前到现在。
然而罗可的话语始终在脑海中盘旋,连在下午的重要会议中都不知所云的洛席恩,最后选择回到冷清的家中,喝掉一瓶又一瓶的酒,希望能麻痹自己,希望到最后什么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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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你不觉得洛席恩这个名字耳熟得紧!”
趁着宁霏霏不在,于蝶舞逮着机会,正好可以探个究竟。
“外国人,名字都差不多。”注意力全在自家小子身上,看着那双肥嘟嘟的小手,好些天没见着人,似乎又大了些。只能凭着电话中的几句温情言语,哪抵得住他一记湿答答的香吻来得诱人。
“妈咪,抱。”他高高地举起双手。
“乖宝贝!”用力香一口,孩子身上特有的乳香味立刻萦满鼻息,幸好孩子的爸爸体贴,前些日子终于将他带来见娘,否则还担心叶净是否找到替代人选,准备顶替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妈。
“我眼皮老是跳,直觉上那个洛席恩应非普通人物。”于蝶舞伸个懒腰,“都怪封崇凯太粘人,害我没时间仔细研究。”
“那个大男人今天怎么会大方地让你自由行动?”
“我逼他定期要召开会议,就算只是视讯也罢,透过网路传输影像,至少是公开场合。好歹让下属认清上头的人长相如何,省得哪天回台湾,还被当成陌生人请出公司。”
唉,自从为宁霏霏来到此地后,夫妻两人几乎形同移民美国,拜现代科技之赐,只在家中坐,一样可以从异国进行远端遥控,所以公司截至目前为止,还算完好无缺。
“借口。”祈水若啐了口,转手将宝贝移交到她的手中,顺便翻出一大叠资料。“没错啦,洛席恩是鼎鼎大名的并购大亨,向来蒙上神秘的面纱,可以获得的资料并不多。”
“喔,听起来很不错嘛,你的办事效率似乎有增无减哩。”于蝶舞淡淡应了声,虽然对方身世显赫兼家财万贯,但在她们的眼中却像空气般,无足轻重。反而怀中小子继承了父亲叶净的容貌,却拥有母亲祈水若的古灵精怪,黑眼睛骨碌碌的转动,更吸引人。
“当然,我才不像某人,光顾着夫妻恩爱……”
“咱们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帮助她?”逗着怀中的小宝贝,于蝶舞却眉头深锁。
宁霏霏是个乖巧的女孩,只要有旁人在场,尽是强颜欢笑。殊不知她红肿的双眼早巳经泄漏出长期无眠的夜晚。心疼呵,这个好的女孩子,怎么总是会遇上坏男人!
“放手不管。”祈水若接过儿子,真希望永远能维持现在的模样。“长大后,总得自己面对现实,学着靠自己的力量下决定,我们又不能一辈子在她的旁边保护。”
“话是没错,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那你们以前干吗要管我的闲事,害我被牛皮糖粘上.连丁点自由都没有。”于蝶舞哇哇大叫。
“哈,原来你不喜欢啊。”她点点头,“好吧,既然曾经害过你,我当然要找机会弥补。就这样吧,我替你跟封祟凯说,要他有多远滚多远,最好从这个地球消失不见,省得有人看了心烦。”
“喂,我们夫妻感情好好,干吗要挑拨离间。”于蝶舞叉起腰,“别看人家幸福就眼红。”
“可见当时你也很希望我们帮助啊。”
被说中心事,于蝶舞脸色泛红。“光在旁边着急,也不是办法。”
“等洛席恩想通后,自然会找上门,到时候就等着瞧吧。”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