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妈那种牛脾气,她一路就是讲一些难听话,然后硬要你去娶外籍新娘就对了,我不管说什么她都不听。」采祈说得很挫败。
「娶个新娘要花多少钱啊?我们钱付了房子的头期款之后也没剩多少了啊!」薛引祈脸上有着忧心,今年他才买了新房搬离了那个破屋,虽然不是什么大房子,但是也够他和母亲遮风挡雨,加上采祈寄回来的钱,缴缴房贷日子还过得去,可是要娶一个外籍新娘,少说也要拿出几十万才够啊!
「妈说她翻了本,八成是拿上次的钱去赌,赢了不少,说是要给你娶老婆,所以地现在跟我说话就一副反正她出钱的是老大,你娶老婆回来就是要给她当佣人的,我看情况比你想的要糟,我怎么劝她都没有用。第一,我不是出钱的人,第二,我也不是要娶老婆的人,所以她根本不管我说什么。我想你最好还是自己跟她说。免得我跟她说了两句又吵起来,我可不是回台湾找她吵架的。」
她和母亲的感情并不是不好,只是母亲的观念实在守旧到让人发火。而她在国外住久了,根本觉得这种事还会发生在这年头简直是奇迹,观念上的无法沟通很容易导致争吵,而她并不想坐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回台湾挨骂,更何况闹僵了彼此很伤感隋。
「唉……」薛引祈只能叹气。
「对了!我今天遇到了美惠姊,她要我帮她跟你说谢谢,说是你前阵子帮她搬家,东西搬完了你就走了,所以她来不及跟你道谢。」采祈说完还故意看了老哥一眼。「你不会是还在暗恋地吧?」
美惠姊和丈夫离了婚,她的丈夫失业后就在家里天天打她,生了孩子不到几个月又被打伤,之后她受不了想离婚。但这丈夫是当年父亲找的,父亲总认为离婚是有碍门风的事,所以逼她不许离婚,但人哪禁得起那样的殴打?最后她还是咬牙离了婚,带着孩子搬出来,自力更生的在外头租房子卖果汁,而看来老哥应该是那个暗中资助她的人。
「妳……妳说什么啊……她才刚离婚。」薛引祈开始结巴。
「就是离了婚才可以重新开始啊!」采祈可不这么想,「要不是她离了婚,你们还有机会见到彼此吗?」
「反……反正……现在我没想那么多。」他是真的没想那么多,美惠有困难,所以他伸手帮忙,一切就这么简单。
「我才不信咧!只是如果你跟她在一起,老妈那边一定会有很多问题,她可能不会接受美惠姊。不过……哥,我觉得你真的太懦弱了,这是你自己的事,如果自己不争取就永远不会有机会,光靠我去讲,老妈把我当什么啊!除了对我讲一堆难听话,埋怨我没有像阿狗、阿猫一样去找个有钱的男人睡之外,我帮你说话也只有挨骂的份,老妈只会说:『妳哥都没意见了,妳怎么这么啰唆!』这样要我怎么帮你?」
薛引祈沉默的开着车,一句话也没应,看在采祈眼里只有摇头的份。
「你如果真的喜欢美惠姊,那就再加把劲,否则我看像她那样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还要工作,要是这时候真有个男人对她好一点,她很容易就会再改嫁,到时候你一样什么也没有。说真的,你跟她从以前到现在,什么也没发生过,如果你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山盟海誓,我还会觉得你这样值得些,可是就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互相这样看来看去……到底算什么?」
薛引祈的反应仍是沉默,采祈知道自己再多讲也没用,老哥就是这副闷葫芦相,将来眼看着美惠姊又嫁给别人也是不无可能。
「你知道吗?我去了纽约以后,最要好的朋友前阵子死了,一句话都没交代就走了,有些事是要去把握的,否则想再多都没用。」
「妳什么时候要回去?」
「明天吧,反正我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而且每天看老妈脸色。叫她不要再出门赌,她反而将我一军,还要我多寄点钱回来……说得好像我休假回来是来白吃白住的,在这里多待一天我都受不了。」
她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也许真在外头住久了,现在回到台湾,住了几天后她还真不知道在纽约时想念台湾到底是在想念些什么?这里还有什么是值得她挂念的?她想见家人一面,真回来见了面,却没让家人情感增温,反而帮老哥说话还跟老妈起了口角。
在纽约的时候她一直担心着老哥,结果有些事情不是她担心就可以获得圆满解决,她想帮忙的人自己不帮自己,那她还有什么办法?住久了只感觉到自己更加无助,还不如回去工作,多赚点钱也好过在这儿挨老妈白眼。
搞不好她再多住两天,老妈就真的去找个什么年轻有为的恐怖中年人来跟她相亲,她叮不想让自己的命运沦为老人家的游戏。尤其是一回台湾就发现新闻里有个母亲为了报恩,逼迫自己女儿嫁给一位足以当父亲的医生,看到这新闻时。采祈只觉得不可思议。她还真怕自己也会碰上一样的事。她是不可能像老哥一样一声不吭的,不过大闹家庭革命是免不了,所以为了避免那种事发生,她还是提早回美国比较好。
再说……她真的好想念单桁隶,才离开他几天,夜里没有他的陪伴,她根本睡不着觉。
「妳到了那里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省吃俭用寄钱回来了。」
「那怎么行!你工作那么辛苦,全都拿去让妈赌光,那你自己怎么办?就算以后不讨老婆,也要为自己的下半辈子打算啊!」
「那妳呢?妳一个人出门在外,纽约又不是台北,离得那么远,连回一趟台湾都要花上好几万。妳自己也需要用钱。」
「我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
她现在有了单桁隶,和他一起住,省下的房租就够她一个月生活了,而桁隶对她也非常大方,在物质方面她什么都不缺,只是这种事绝对不能让老妈知道,要不然天晓得传出去又会变成什么样,要是她和单桁隶出现了什么万一,不就糗大了?所以还是等恋情稳当以后再说比较好。
不过回来几天,造成她如此焦虑的主因,应该是见不到桁隶的阴颢吧!不管她人在哪里,心里总想着现在他在做些什么。她想打电话回去,又怕他工作忙,加上又有时差,只怕他正好在睡觉会吵醒他,只好忍下所有的冲动,整天心神不宁。
等她一回到纽约,一定要紧紧抱住单桁隶,跟他说自己有多想他,不管他会怎么想,她都要告诉他在她心里他有多么重要,今后的每分每秒她都只想和单桁隶在一起,珍惜两人相守的时光。
想到这儿,采祈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哥,很多机会错过就不再来了,你真的要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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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纽约比预定的行程要早了几天,采祈打了电话给桁隶,却只遇上了录音机,所以干脆直接回来给他一个惊喜算了。
带着一堆行李搭出租车回到了单桁隶的住所,人才刚打开了屋子的大门,正要把行李搬进屋里,走了几步路竟然听见里头有高跟鞋的足音。
高跟鞋?
她没听错吧?可是那蹬得作响的声音的确是高跟鞋所制造出来的没错啊!
正当采祈还在想着自己有没有听错时,一位穿着性感薄纱睡衣却配着一双高跟鞋的女子正好走了出来,她手上甚至还拿着一杯红酒,才要摆出撩人的姿势时,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是女人,那位红发美女惊叫了声,急忙把原本刻意拉开的衣领又拉拢了回去,但显然隐藏不住那丰满的曲线。
「妳……妳是谁?」
「我?」采祈愣在原处,因为她还在想为什么穿着睡衣的时候还要搭配高跟鞋?这跟穿着泳装却穿高跟鞋一样古怪,不过红发女郎的问话倒让她清醒了过来,只是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不过才回台湾五天,五天之前她一直都住在这屋子里头,偶尔还会以为自己应该是这屋子的女主人,现在居然有另一个女人问她是谁?!那地该说些什么?
「妳是单先生的朋友吗?」红发女子的反应看来比较快,迅速的掌握了对话的主控权,仿佛身上那性感衣物多了不透明的保护罩,开始自在的和采祈说起话来。看了采祈摆在一旁的行李,上头有着拖运的贴纸还没撕掉,她跟着问道:「妳刚下飞机啊?」
「是的,」采祈试着稳住情绪,挤出笑容,「我是他台湾的朋友,刚下飞机,所以我……我来送他一点从台湾带来的纪念品。」
还好她行李箱里头带了些台湾才有的小礼物,本来是要送给其他朋友的,但是现在倒成了救急用品。她在行李箱捞了许久,却捞不出一样适合送给单桁隶的礼品,因为她所有的朋友都是女孩,买的净是一些中国风味的衣服。情急之下,采祈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安符,挤出笑容将包在小袋子里的平安符递给了红发女子。
「这是从台湾的庙里求来的,可以保护他平安顺利。」
「喔,谢谢。」红发女子大方的向她道谢,或许也是想在单桁隶的友人面前表一不出友善吧!
「我该走了。」那她也不能继续留在这儿了吧?采祈弯身,再度提起刚才才放下的行李,向红发女郎告别。
「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给他的吗?」
「不用了,谢谢。」
因为她只想说她再也不想见到单桁隶,这种话就不需要人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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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桁隶看到屋里出现了性感女神时,只怀疑着难道他分手后Joy没把钥匙还给他吗?那他怎么忘了重新换一副门锁?楼下的警卫是发了什么疯,怎么会让她上楼呢?
不过所有的疑问到了嘴边,只变成了一句肯定句——
「妳必须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下午……」Joy怎么也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她精心打扮的后果居然是如此。
「我们已经分手够久了吧?妳怎么能突然想来我家就跑来呢?」这应该是男女之间分手后的不成文规定才对啊!
「我……我以为我们可以……」Joy有些结巴。
单桁隶看着她,怀疑她不会是想挽回吧?当时他说了要分手,Joy明明没有反对,之后他们也没再联络,怎么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完全像是得了失忆症,忘了两人早已经分手的事?
没等她说完,他立刻说道:「当然不行!」
单桁隶只觉得火气快升上来了,但是他还是极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要发火。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从我们分手之后,妳应该就要晓得了!我不知道妳为什么会突然跑来,但是妳已经造成我的困扰了!」
「可是我……」
「没有可是!」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虽然采祈人不在纽约,但是发生这种事他实在很不高兴。「我不希望妳以后又跑来这儿,妳最好听清楚了!我会通知警卫。请他们注意这一点,妳现在最好去换掉这套衣服。」
Joy就算觉得再难堪,也只能照着他所说的换掉那一身性感睡衣。走出房外时,她看见了单桁隶正拿着那个护身符,她好心的开口,「那个东西是下午你的朋友送来的,说是台湾的庙里求来的。」
单桁隶闻言,只觉得自己大难临头,怎么也没想到这种蠢事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采祈不是过几天才会回来吗?她不过才回台湾几天而已,刚才还庆幸着这种事是在采祈不在时发生,要是采祈知道Joy以这副模样待在他家里,她会怎么想?哪知道采祈竟然已经早一步见识过这一幕了。
「妳的意思是她看过妳了?」
「是啊……她看起来刚下飞机,说是拿纪念品来给你。」
纪念品?这种话采祈居然也掰得出来。
「她没有留话给我?」
「我有问过她,但是她说不用。」单桁隶的反应有点怪怪的,Joy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她是谁?」
「她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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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祈早已经没地方住了,Coco死了之后,她便搬到了他的住处,那她还会去哪里?
单桁隶也没多去听听她讲话时提到的朋友有谁,只知道她有一群朋友都是外国人,纽约的外国人这么多,他怎么知道采祈会去哪里?
采祈的手机当然不可能开机,八成是在生气。连他家都不回了,哪可能还接他电话?而她因为要回台湾,请了半个月的假,除非过完这半个月,要不然她是不可能回到工作岗位上,而他也不可能找得到采祈。
好不容易熬到了她上班的日子。打了电话去公司,总算听见了她的声音。
「妳跑到哪里去了?」
采祈沉默了一下,像是在考虑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她只是假装没事一般的说:「没有啊!」
「妳人在纽约,可是没回来。」
「呃……我回去过了,可是警卫说你现在不让女性访客上楼了。」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成分,说得好像是别人的事一样。
「我……我只是要他注意不要让不该上楼的人上楼,我不知道他把妳挡在门外了!我今天会告诉他的,妳今晚回来他不会再拦着妳。」
怎么会搞成这样?那警卫八成是个白痴!单桁隶只能在心中暗骂,可是他并不想表现得太激动。
「没关系。」采祈的声音还是很正常。
「那妳……妳今晚要回去吗?还是我下班之后去接妳,妳告诉我妳人在哪里。」
「喔,不用了,我已经有约了。」
「妳跟谁约了?」
「朋友。」
「什么朋友?」他总有权利知道一些吧?
采祈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生气,她不想为了那种事吵架,也不要让单桁隶认为她是在闹别扭,即使她的确是在闹别扭,但还是……
「我会跟朋友在一起。」她停顿了一下,「我不能讲太久,因为老板在看我了,就先这样。」
挂下电话,单桁隶只确定了采祈的确很不爽。
但是他还能怎样?他连解释都还没机会说,只能等她气消了再做打算,反正这一切都算他倒霉,如果采祈真在气头上,他就算说什么她又会相信吗?
隔天,单桁隶又打了电话到她公司,公司里的人说她下午请假外出,也没说上哪儿去,结果等他回到了家,才发现采祈一下午不见人影是跑回来搬东西,警卫一让她上楼。她就把自己的物品全搬走了。
单桁隶发现自己不能再这么坐视不管,他只想给她一点时间消气,结果她的反应是如此,连个解释都不听,他不相信她会因为只看到Joy在他家里,接着连声再见也不说搬了就走,她应该不至于幼稚到那地步才对……
但这很难说,他又了解采祈多少?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甚至连吵都还没有机会吵她就要走了,他如果再没动作,天晓得她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换手机了?
果然……她真的换了!
单桁隶再度打电话到公司找她时,口气已经没办法像上一次那样云淡风清了。
「我下班去接妳。」他劈头就说要去接她,除非见面,否则他已经对这样的电话客套交谈感到厌烦了。
「我今天有事。」
「妳要到哪天才会有空?」
「我不知道。」
「采祈,妳在躲我是吗?」
这回她停了很久才说话,「对。」
反正也没什么好避讳了,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如果再说没有,单桁隶应该也不会相信了。
「为什么?」总要有个原因吧!她看见了什么可以说,没必要什么也不问就转身离开,她想耍个性的话,应该要知道这背后是需要代价的。
她实在开不了口,这几天她想得很清楚了,她是应该要和单桁隶分开一阵子,如果这么一分开两个就分手了,那她没话好说,可是以现在这种情况,她真的没办法忍受再和他见面。
「妳不说原因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我现在在上班,我不想利用上班时间谈论私人的事情。」
「采祈,我知道妳公司在哪里,如果我真的生气了,我可以到妳公司找妳,妳一样躲不了我。」
「那有什么意义?你要搞到我失去工作,那……」她思索过这样的问题,但她采取的态度是面对,而且这么一来,单桁隶就会彻底的惹火她。「那就随便你好了!反正你很有能耐嘛!你还以为你能威胁我什么?」
她挂了电话,这次连声再见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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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感情的事情就不应该扯上工作,威胁到她的生计,也难怪她会火大。
单桁隶开了车直接在她公司楼下等着,就像之前那样,没杀到公司去找人已经是他的让步了。跟着她走了一段路,离公司远了些,他才走到她身边打算好好和她摊牌。
「妳还要气多久?」
当他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时,采祈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的怒气还没消,不过见了他,采祈心里还是带着些害怕,只怕自己听了几句花言巧语,就忘丁在他家所看到的那一幕,所以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别太容易屈眼。
「要不然呢?妳不见我,也不跟我说话,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你要解释什么?」她都已经看到了,也没要求他解释啊!
「因为妳连问都不问就走人了,妳不觉得这样有点过头了吗?」
「如果是你在我家看到屋子里有个裸男,你会怎么做?」他怎么可以要求她还能假装没事一样的和他继续你侬我侬?
「我至少会先问妳那人是谁。」
「真可惜。」她装出了遗憾的表情。
「什么可惜?」
「因为我的习惯跟你不一样,失陪了!我要回家。」
说完,她转头就走,但单桁隶拉住了她的手,现在多扯那些都没用,他干脆直接解释比较快。
「她是我以前的女友,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没想到她会再去我那儿,所以我隔天就叫警卫别放人上来,我不知道妳后来去了警卫不让妳上楼,也许妳觉得受委屈了,可是妳应该可以了解,那不是我的错。」
「对啊!那应该是我的错。我本来就不应该随随便便跑到人家家里去送礼,也不应该没按照时间约定提早回纽约,大概这全都是我的错吧!」
她被纽约所训练出来的强悍完全爆发,而且这一次她不打算退让。
「那妳要我怎么样?我为什么要为没错的事情在大街上向妳讨饶?妳如果有点理智的话,应该知道那真的不是我的错,明明就是她自作多情跑到我家去。如果妳当场看到我跟她躺在床上,那妳确实有理由可以生气,问题是我当时根本就不在家,妳为什么要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气成这样?」
单桁隶从来没想过采祈会吃醋到这地步,这已经有点蠢了,应该说这整个事件都很蠢,而她却要在这紧要关头失控,那他自己又是招谁惹谁了?!
「你看到我在生气了吗?」
「妳如果不是在生气的话,为什么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把东西都搬走?」
「那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而且我也找了一个室友和我一起住,我觉得这样很好,我本来就不应该在你那里打扰太久。」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甚至有些刻意装出来的不以为意,仿佛两人讨论的完全和感情无关。
「妳忘了当初为什么会搬到我那里住了吗?」
两个人决定住在一起一定是经过了思考,也有着认真的意味,但是她现在一口否决一切的态度让单桁隶很不能接受,他都来找人了,难不成她非要看他道歉不可?
「因为Coco死了,而我想我应该记取她的教训,不需要对无形的感情抱有太多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