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笑脸,昱风试图游说道:“云霏,再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跟樊莫订婚了,你要 进樊家,是堂而皇之的事情,你就再帮白语寒一次忙……”
“不要!”绝然地打断昱风的请求,云霏深深地吸了口气,难以理解地说道,“是 你自己说要放弃这个Case,现在,白语寒回来求你,你又改口说好,你这个人怎么这么 没有原则呢?”这个白语寒还真是奇怪,订金还她,也叫她去找别的征信社,她干么又 转回来?
“当初放弃,是因为你手上这个戒指还没处理掉,我不希望节外生枝,现在,反正 你是非嫁樊莫不可,而且,这对你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差事。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帮她 一个忙?”
说得真是轻松,举手之劳?有没有搞错,她现在是前科在身,如果她再莫名其妙地 跑到樊家,人家难道不会起疑吗?
走过来,又走过去,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云霏终于说道:“你们也知道 ,白语寒对我们有所隐瞒,而她要的其实是樊行的‘樊氏之戒’,我不认为我们应该帮 她偷取樊行送给另一半的定情信物。”
“云霏,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基本上,樊行的‘樊氏之或’原本就该属于白语 寒所有,因为他们两个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顿了一下,昱风接著又道:“有一件 事情我一直感到不解,如果说,我们的推论是对的,白语寒要的戒指是樊行的‘樊氏之 戒’,那么,约束白家和樊家履行婚约的信物又是什么?”
“风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慕云霏虽然称不上聪明绝顶,但至少也不是个笨 蛋,不过,这会儿她是听得糊里糊涂。
“约束白家和樊家履行婚约的信物——也许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戒’。”
摇著头,云霏不能接受地说道:“若说,樊家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樊氏之戒’ ,照理来说,应该是樊家把樊行的‘樊氏之戒’送给白语寒当信物,怎么反过来……这 说不通啊!”
“有一种可能。”仿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清楚,立瑜想了想,才接著又道:“云霏,我不是说过,樊行的‘樊氏之戒’一定藏有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约束白家和 樊家履行婚约的信物。”
似乎搞懂了昱风和立瑜的想法,云霏了然地说道:“你们的意思是,白家和樊家当初在定下这门亲事时,所用的信物其实不是东西,是一件事,而这件事的关键,就是樊 行的‘樊氏之戒’。”
“那么,白语寒其实也没有骗我们,她是真的已经有心上人,对不对?”特别提起云霏最敏感的事情,浣□企图扭转她的决定。
“应该是吧!”点了点头,立瑜说道。
云霏是受不了有情人劳燕分飞,但是……看到云霏眉头深锁地挣扎著,立瑜坦然的表示道:“云霏,我们同意帮白语寒的忙,是因为我们相信她本意不坏,当然,她是对 我们有所隐瞒,不过,这其中也许有不得已的原因。”
“我是想帮忙,可是……”晃了他们三个一眼,云霏缓缓地道来,“我已经决定逃婚,我现在没心情管白语寒的事情。”时间紧迫,她可不希望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了什 么差错,然后连累自己的计划。
听到逃婚这两个字眼,另外两个人有志一同的将目光移向昱风的身上。都是这个大嘴巴害的,没事乱说话,尽是出一些馊主意,这下子可捅出漏子了。
接到那四道充满指责的目光,昱风忍不住向云霏抗议道:“喂!你别害我好不好? 你想让我变成罪魁祸首啊?”说正经话的时候,她当成了耳边风,进了左耳,出了右耳 ,开玩笑的话,她却记得牢牢的,这小妮子真懂得替他找麻烦。送了昱风一记斜眼,云 霏没好气地说道:“这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要跟你私奔。”
“还好你不是要跟我私奔,要不然,我准会被你那个老公打死。”
“风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转向云霏,立瑜叹了口气道:“云 霏,如果你想让樊莫成为众人的笑柄,我是不敢有任何的意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 爸妈他们,他们怎么面对周遭的亲朋好友,怎么解释你的逃婚?”
“这你倒不用担心,在我爹地、妈咪还没通知亲朋好友之前,我就会溜之大吉。”
说著,云霏转而得意地宣布道:“我已经打好了机票,下礼拜我就要飞往夏威夷, 暂时跟这里说Bye-bye。”
皱著眉,浣□担忧地说道:“云霏,这样子不好吧,这会闹得鸡飞狗跳,伯父、伯 母无法向樊家交代。”
“这……”这倒是真的。
“云霏,逃婚事关重大,你要三思而后行,草率不得。”浣□继续努力地想改变云 霏的决定。
犹豫不决,云霏最后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樊莫心里清楚得很,他不会 为难我爹地和妈咪。”是樊莫自己坚持要娶她,又不是她想嫁给他,他应该很明白她为 什么逃婚,他根本没资格怪罪她爹地和妈咪。
“云霏……”
“好了啦!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对于白语寒,我只能说声抱歉,我 实在无能为力,除非,我倒了八辈子的霉,被樊莫从夏威夷逮回来订婚。”这当然是不 可能的事情。
☆☆☆
一走进樊莫的书房,就看到他手握著无线电话,两眼沉思的注视著前方,樊砚奇怪 地打破宁静,“大哥,你在想什么,怎么一个人对著电话发呆?”
放下电话,樊莫若无其事地问道:“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只是阿行他们说,想帮你开一个单身贵族欢送会,不知道你的意思如 何?”
仿佛樊砚说了一个大笑话,樊莫放声大笑,幽默道:“我只是要订婚,又不是要结 婚,干么现在就急著送我兔女郎?”
“还不都一样,反正都不是自由之身,不可以在外头随便乱来,除非,你突然取消订婚,不过,这种事当然是不可能发生。”大哥这个人向来是慢条斯理,对任何事情好 像认真,又好像不在意,然而,对于他的终身大事,他却出奇的积极,三天两头就向未 婚妻、岳父、岳母报到,勤劳的程度简直是不可思议。
取消订婚?望著电话,樊莫轻敲著大腿,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
发现到樊莫突如其来的静默,樊砚急忙地问道:“大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瞥了樊砚一眼,樊莫缓缓道来,“我刚刚打电话给霏。”
“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人家是老婆打电话查老公的勤,他老大是天天打电话找老婆,好似深怕老婆会消失不见,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似乎知道樊砚心里在想什么,樊莫笑了笑,接著又道:“霏不在,是我岳母大人接的电话,她告诉我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很有趣的事情?”他有一种很讨厌的预感,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岳母大人要我多关心一下我的未婚妻,尽可能多陪陪她,岳母大人担心我那个爱胡思乱想的未婚妻会得了婚前恐惧症。”聪明的男人不仅要收买老婆的心,也要收买 岳父、岳母的心,保证会有丰硕的收获,这是妈给他的建议,没想到,还真被他妈给说对了。
“婚前恐惧症?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一种突然不想结婚的借口。”听到岳母大人的好意提醒,他还真的搞不清楚 岳母大人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旁敲侧击之下,他才知道婚前恐惧症是出自于他未婚妻的 嘴巴。仔细思来,并不难了解她说这句话的意义何在,她是有企图的。
不想结婚……啊哈!他明白了!“大哥,我未来的嫂子想悔婚?”
摇著头,樊莫说道:“霏有资格悔婚吗?”
“没有。”
“既然没有资格悔婚,又不想结婚,你想她该怎么办才好?”
“这……”对于脑海一闪而出的念头,樊砚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喃喃自语的说服著 自己,“她不可能这么做的。”“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包括逃婚在内。”
了解霏有逃婚的企图,樊莫真的无法接受。他知道她不想嫁给自己,但是,他也敢 确定,她对他其实是有感觉的。他为她做了很多事情,带她去看星星、陪她去听海,他 努力地想让她更了解自己,可是,换来的却是——她要逃婚。
“大哥,我相信嫂子不会逃婚,毕竟,逃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没必要做这种 没意义的事情。”
“就怕她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想到眼前,没考虑到以后。”跟霏相处愈久,愈不难 发现她是一个很随性的女人,心血来潮,她是不会太过计较,只会去做。
“大哥,那要不要想个办法阻止?看是要找人去盯,还是查一下她最近都在忙些什 么,也许可以探听到她有什么计划。”
对于樊砚的提议,樊莫赞同地点点头,“这事情是要好好安排一下。”他绝不会更 改订婚的日期,他也不会让新娘在订婚典礼上缺席。
☆☆☆
也许是她作贼心虚,不过,她真的觉得这家伙不太对劲,平时他还会跟她一句来一 句去,今晚,他似乎不太想理她,性感邪恶的气质不变,不过,就是多了那么点冷淡, 看得她挺不习惯。好吧!她承认自己不只是不习惯,她还有那么点难过。
又不是她拖他出来吃饭,他干么摆张臭脸给她看?
“大少爷,我可没得罪你,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吃饭,你可以送我回家,不需要吃 得那么痛苦。”要不是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她早就甩头走人,哪里还会坐在这里 看他那副嘴脸。
“想不到,你也会注意到我。”扬起嘴角,樊莫一脸的讽刺。
“我眼睛二点零,你人就坐在我正对面,我不想注意到你行吗?”这家伙说的是哪 一国话?莫名其妙,真不知道他是吃错药,还是吃了火药。
一副恍然大悟,樊莫像是很惊讶地叫道:“原来你的视力这么好,我还以为你有重 度近视呢!”
蹙著眉,云霏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呢?”双手在胸前交叉,樊莫冷笑道,“你不是很聪明、很能干、很有办法 吗?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究竟想说什么?”
“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聪明、很能干?很有办法?”这家伙根本是存心找她 的碴。
“亲爱的老婆,我可没说你有说过这些话。”说著,樊莫突然执起她的手,缠绵的 落下唇印,然后意味深长的道:“你难道不认为,有很多事情不需要明说也会知道,就 好像我知道你对订婚的事情,有很多的意见。”
心儿无由来得一惊,云霏慌忙地将手收了回来,忸怩不安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今 天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在闹什么情绪,不过,请你搞清楚,可不是我拿刀子抵在 你的脖子,逼你带我出来,我可没那个义务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扯些有的没有的。”
咄咄逼人地瞅著云霏,他像是在取笑似地说道:“霏,跟我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你难道还分不清我什么时候是在说真话,什么时候又是在鬼扯吗?”
耸耸肩,云霏一副颇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不觉得我需要分得清楚人家说的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又是假话。”
脸色一沉,樊莫不高兴地指道:“我不是人家,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将要共度一生的丈夫。”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从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可是现在,他真的恨不得 打她一顿屁股,让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
“我们两个都还没订婚,你现在还不能算是我的未婚夫。”未婚夫、未婚夫,一天到晚就会拿这三个字压她,哼!到时候婚要是订不成了,她倒要看看他还能得意得起来 吗?
“是啊,我都忘了,虽然我的‘樊氏之戒’正戴在你的手上,不过,我们两个要半个多月后才会订婚嘛!”优雅地拿起桌上的葡萄酒,樊莫带著得意的姿态敬了敬云霏, 然后一饮而尽。
他这是在提醒她,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吗?好吧!就算事实如此,那也改变不了她不想嫁给他的事实。虽然听过“樊氏之戒”的传说之后,她一直没有勇气尝试把它取下来 ,但是,她相信戒指一定拿得下来,既然套得上去,当然没道理拿不下来,迟早,她可以物归原主,他又何必因为它,而非要娶她不可?
“我不想跟你抬杠。”她懒得再跟他争论什么,反正不管怎么辩,她都说不过他,谁教她错在先,竟然跑到人家家里去偷东西,她还能说什么。
好笑的看著云霏,樊莫纠正道:“霏,是你先开口跟我说话,可不是我想跟你抬杠 。”
可恶!难道没有人教他,什么叫绅士风度吗?
“对了!”好整以暇,樊莫仿佛不经意的警告,“我忘了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有逃 婚的念头,要不然,你可别怪我在各大媒体刊登‘寻找逃妻’的新闻。”
咚!心脏顿时像是蹦到了胸口,云霏先是一怔,接著小心翼翼地巡视著樊莫脸上的 表情。看他的样子,他应该不知道她计划逃婚,可是,这又未免太巧合了。不行,她不 能自乱阵脚,巧合的事情世界上多的是,又不是只有这件事,她又何必大惊小怪?也许 ,这只是樊莫在试探她也说不定,如果她表现得太过紧张、敏感,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 ,这才糟糕呢!
“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清楚?”看著云霏,樊莫确认道。
“有。”才怪!反正她人都飞到国外,她还担心他刊登什么新闻,刊登这种新闻,只会让他自己面子挂不住,她就不相信他真的敢这么做。
☆☆☆
“云霏,逃婚只是解决你目前的困境,并不能根绝你的问题,你再仔细考虑清楚,现在打消计划还来得及。”边将行李放进车厢,昱风还是不放弃地边游说著。
翻了翻白眼,云霏有些厌烦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比女人还唠叨?”
“慕大小姐,是你自己要我送你去机场,你还好意思嫌我唠叨?”他也不想这么罗唆,但是身为征信社的当家,他就像她们的兄长,他很自然的会去关心她们,何况,逃 婚这两个字是从他的嘴巴溜出来的,他也有补救的责任。
“是、是、是,是我不对,不过,麻烦你动作快一点,飞机是不等人的。”如果不 是因为她对计程车有无法理解的恐惧感,她才不会麻烦他送自己去机场。不过,心里想 的是一回事,嘴巴说的又是另一回事,否则,此刻得罪了他,他心一横,决定不载她去 赶飞机,她可就头痛了。
“这还不是要怪你自己,没事带那么多行李。”女人就是女人,出个门,全部的家 当都带著走,真是令人无法忍受。
将昱风的抱怨视为耳边风,云霏迳自交代道:“风哥,我家的事情,你可别忘了帮 我多留意一下,我会随时打电话跟你联络。”
“我知道。”叹了口气,昱风逮著最后的机会说道:“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家里的人 ,你就留下来,别去夏威夷。”
“好了啦,这件事我们已经讨论N遍了,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你真的以为你可以丢下这一切,去夏威夷吗?”乍听这显得有些唐突的声 音,云霏和昱风先是互看一眼,接著急忙地转过头去。
“樊莫?!”瞪著她绝对没想到会撞见的人,云霏呆住了。
樊莫?看了云霏一眼,昱风心里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这下可有得瞧了。
“我不想泼你冷水,不过,你得跟夏威夷说再见。”走到云霏的跟前,樊莫当著她 的面,将她的行李从车厢拖了出来,然后转向昱风道:“也许我应该告诉你破坏人家的 姻缘是不道德的。”
根本没料以会碰到这样的情况,昱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辩。
“既然知道她有婚约在身,还帮她逃婚,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何在,不过我警告你, 最好不要动我老婆的脑筋,否则,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天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竟然变成樊莫的情敌?“我……”
“这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云霏终于反应过来,“他根本不想载我去机场,是我逼他的。”该死!除了征信社的人,并没有人知道她今天要搭机前往夏威夷,可是,为 什么他会这么清楚?
挑了挑眉,樊莫自我解嘲地说道:“哦?听你这么说,是我误解他,他其实是无辜的,真要怪,就该怪我自己,是我自己没有好好管住我的未婚妻,才会让她想要逃婚。 ”
“随便你怎么说。”逃婚是事实,她还能辩驳什么。
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处置云霏,樊莫静静凝视著她,最后提起她的那两大箱行李,直 接朝著他的车子走去。愈想,他心里就愈有气,若非阿良及时查获消息,知道云霏即将搭乘下午两点的飞机到夏威夷,让他赶过来拦截,要不然,改明儿他只怕得追到夏威夷,才能把她给抓回来。
被樊莫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云霏连忙喊道:“樊莫,你要干么?”
不理会云霏的叫喊,樊莫自顾自地把行李往他的后车厢送。
眼看樊莫我行我素,云霏急忙地转身对一旁的昱风说道:“风哥,对不起,给你惹了那么多麻烦,你先回征信社好了。”
“你确定?那个樊莫……”
“你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挥了挥手,云霏快速的追了过去。
关上后车厢,樊莫随手拉起冲上来的云霏,将她塞进车子里。
“樊莫,你到底要干么?”扯住樊莫的手,云霏不让他把车门给关上。
“距离订婚日期只剩半个月,我不希望再度引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讨厌这种感觉,一副等著被人宣判死刑的样子。
执起云霏的下巴,樊莫微微一笑,就请你住在樊家。订婚的前一天,我自然会送你回家,让你好好的准备当个漂亮的新娘子。”说著,拿开她的手,樊莫将车门给关上。
这……没有说错?
没几秒钟,樊莫已经在云霏身边的驾驶座上坐了下来,然后侧过身子,帮她把安全带系上。
仿佛才从震惊里清醒了过来,云霏慌忙地紧抓著他的手臂,支吾地求证道:“你……不是说真的吧?”
捺著性子,樊莫说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并不想限制你,但是,你逼我非这么做不可。我早告诉过你,我娶定你,你不该怀疑我的决心。”
“你不可以这么做,我爹地、妈咪……”
“你决定逃到夏威夷的时候,都没考虑到你爹地、妈咪,现在才想到他们,不会觉 得太迟了吗?”拉开云霏的手,樊莫冷冷一笑,坐正身子,发动引擎。
“你只要安心地准备当个新娘子,其他的事我会处理。”不再多说什么,樊莫将车 子开上路。
☆☆☆
优闲的日子没什么不好,不过,一旦变成无聊,那就没有什么乐趣可言。
住进樊家已经两天了,除了吃饭、看电视、讲电话、睡觉,她还是吃饭、看电视、 讲电话、睡觉,生活一点创意也没有,简直跟一只猪差不了多少。唉!如果每天继续这 样子下去,她很难想象订婚那天,自己会变成什么德行。
她不想再这么无所事事的过下去,这种日子过久了,她准备会疯掉,她必须找一些 事情来忙,像是扫地、整理房间……哎呀!她都忘了白语寒的事情,想偷樊行的“樊氏 之戒”,趁现在樊莫他们去公司上班,不是再恰当不过了吗?这一回,她保证不会走错书房,她一定可以拿到樊行的“樊氏之戒”。
想著,云霏的脚步已经快速地往三楼走去。来到樊行的书房前,她轻轻地将手放在 手把上,拜托!千万不要上锁,慢慢地将手把往左转动……太完美了,真的没上锁。
打开书房,云霏抬起脚正想踏入,耳边突然传来管家福伯的声音。
“大少奶奶,这是三少爷的书房。”言下之意是在询问云霏是否走错了地方。
身子一僵,云霏懊恼地回过身来。该死!就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安全到达目的地 了。
“福伯,这不是樊莫的书房吗?”故作不知,云霏糊涂地反问道。
真以为云霏搞错地方,福伯慈祥地微微一笑,不疑有他的说道:“大少奶奶,大少 爷的书房是右手边这一间。”
“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云霏抓了抓头发,傻傻一笑。眼看东西就要到手了 ,现在碰到福伯,她该怎么办才好?
“大少奶奶想看书?”
“是啊!挺无聊的,想找一些书来打发时间。”灵机一动,云霏作势想把书房的门 给阖上,接著突然叫道:“哎呀!反正只是想找一些书来看看,向樊行借也一样嘛!” 说著,云霏直接转进书房。
“大少奶奶!”连忙喊住云霏,福伯阻止道,“你别进去,三少爷不喜欢人家进他 的书房,如果让他知道你动他的东西,他会不高兴。”
“有这么严重吗?”
“三少爷做事讲究用自己的那一套,包括房间、书房的摆设,都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无法忍受人家动他的东西,就是一点点都不行,他常说那会破坏他的好心情。而且,三少爷他心思很细,我们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他都会发现,所以,三少爷 的房间、书房一向都是他自己在整理。”
要命啊!这家伙有毛病啊!真是麻烦,这会儿她就算可以进得了樊行的书房,晚上 樊行回来发现不对劲,第一个怀疑的绝对是她。上一回她找了个烂借口搪塞,樊莫虽然 没有追究,但是,可也不表示他相信她的动机。当然,不管他是基于什么原因没追探这 件事情,相同的事如果再发生一次,他们绝对会起疑。
拉上门,云霏状似无所谓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跟樊莫借书好了。”
说著,云霏立刻转到樊莫的书房,伸手将书房打了开来。而正当云霏要走进去时, 突然发现紧跟在后头的福伯。“福伯,樊莫也不喜欢人家进他的书房吗?”
被云霏这么一问,福伯变得有些别扭,一脸不自在的说道:“当然不是,大少爷跟 三少不同,他不会拘泥这种小事。”
“那……”难以启齿地看著福伯,云霏不知道该怎么提出她的疑问。
点点头,云霏先行走进书房。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还真是奇怪,这两天不管她到哪 里,除了她的房间,福伯几乎会出现在她的附近,好像是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样,难 道是樊莫安排的?
随便晃了几眼,云霏迅速抽走几本书,然后快步的离开书房。也许她该做个小试验 ,四处乱转,看看福伯是不是在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