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大姊身边,而不是顾着完成自己的梦想,只顾着赚钱;她不应该先丢下大姊,让她一个人那么孤独寂寞,都是她的错,是她不好……死的人不该是大姊,是她才对……是她……
嘉欣曲膝跪下,喉头逸出想叫却叫不出来的声音,完全崩溃了。「啊……啊啊……」所有的亏欠、自责和内疚彻底的将她打倒。
「冷静一点!」君苍昊专横霸道的将她从地上拉起。「妳要让她走不开吗?妳以为哭就可以让她活过来吗?」他用手抹去她的泪水,可是还是不停有新的泪水从眼眶中冒出来。「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接受它!」
她悲凄的瞅着他,鼻头也哭红了,那目光仿佛在问「难道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是那么沉痛的控诉着。
君苍昊用着冷漠的口吻说:「如果妳想全程参加她的葬礼的话,就给我坚强起来,妳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咬白了下唇,嘉欣当然清楚他有那种能耐,跟他争辩只是徒劳无功。
「我大姊是……是怎么死的?」她几乎问不出口。
他觑了她一眼,「她是趁护士不注意,失足坠楼死的,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爬上窗子,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坠、坠楼?」她震惊的捂住唇,呼吸窒住了。「什么时候?昨晚吗?」
俊脸一整,「不是,是昨天早上发生的。」
「昨天……早上……」嘉欣倏地瞠大眸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那通电话……中午那通电话是疗养院……打来的……」
「对。」君苍昊承认了。
嘉欣往后退了两步,再退一步,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杀人无数的凶手,那么深恶痛绝、那么……憎恨。「而你直到刚刚才跟我说……直到刚、刚……」她发不出声音了。
「我不要妳看到她坠楼死去的样子。」他不认为自己错了。
她胸口大恸,用尽全力的对他咆哮着。「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决定?你以为你是谁?大姊昨天早上就死了,我却……我却什么也不知道……还坐在那儿吃着管家端来的饭……看着服装公司派专人送来的衣服……然后……跟你上床……」
一滴、又一滴的泪水争先恐后的滑落,里头有着深深的罪恶感,还有让她噁心想吐的自我厌恶感,她居然会跟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发生关系……还曾经有那么一点心动……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怎么能够?」嘉欣痛心疾首的尖喊。
君苍昊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原来他的心也会被刺伤。「随妳怎么说,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
「我恨你!我恨你!」她痛哭嘶喊。
他缩紧了下颚,「就算妳恨我,我也不会放妳走。」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朝他吶喊,「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不在乎。」君苍昊依然挺直腰杆面对她,只有自己才明白他的确是在乎她的,就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会这么做。
这时,葬仪社人员已经将顾嘉真的遗体推出了往生室,其中一人来向他打声招呼。「君先生,请顾小姐先在这里签字,这样我们才能离开医院。」
「嗯。」抽出放在西装内袋里的万宝龙镶钻钢笔,将它硬塞到嘉欣手中。「签字吧!」
嘉欣摇落了夺眶的泪水。「不……」
「妳要让她一直躺在医院的太平间吗?」他绷声的问。
她大声啜泣着,在他的强迫之下,签下了名字,尽管字迹歪歪斜斜,但只要是亲属签下就可以。「呜……」
完成第一步骤,葬仪社的工作人员还有很多事要忙。「那我们先走了。」
「不……把大姊还给我……」嘉欣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遗体推进专用的电梯内,失控的大哭。「不要把她带走……」
君苍昊搂紧她死命挣扎的娇躯,不让她追上去。
「我恨你!」她狠狠的捶打他的胸口,厉声的哭叫。「我恨你!」
他没有闪躲或制止,由着她发泄。
「我恨……」嘉欣力气耗尽,眼皮落下,整个人往后倒。
「嘉欣!」他及时伸臂揽下,将哭到休克的她横抱起来,满脸惊惧焦灼的直奔安全门,往一楼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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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进去!」
君苍昊把汤匙内的饭菜送进嘉欣的嘴里,逼迫已经一整天都没进食的她吃下东西。「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知道她想死!
她现在的模样就跟死去的父亲在举枪自杀时的那一刻一样,好像母亲死了之后,一切都万念俱灰、一切都失去意义。
他不允许!他绝不允许她自杀!
「呕……」即便勉强把饭菜咽下喉咙,马上又吐了出来,还吐了他一身,她根本吃不进任何东西。
不顾高级订制的西装一片脏污,君苍昊又舀了一口,「再吃!」
嘉欣确实照办了,可是当她吞下去,紧跟着又是一阵反胃,然后大吐特吐。「呕、呕……」
「该死!为什么不吞下去?」他将碗摔在地上,扣住她的肩头喊道:「妳这么想死吗?我不允许!我不会让妳死的!」
她闭上眼皮,拒绝和他沟通。
「妳给我张开眼睛!」君苍昊摇晃她、命令她,她都不为所动,这让他备感挫折。「像之前一样勇敢的面对我,和我对抗,听到没有?」
房门被打开了,夏夜表情凝重的看着互相折磨的两人,还有地上的一片狼籍,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大少爷,要不要请个佣人来?」
君苍昊绷着声低斥。「我的女人我自己会照顾,滚出去!」
「是。」房门又合上了。
他再度看着她,口气沉痛。「妳到底要我怎么做?妳告诉我!」
「放了我。」嘉欣微掀眼皮凝睇着他,了无生气的低喃。
「妳这样虐待自己,为的就是要我放了妳?」他恼怒的低吼,「妳休想!我不会放妳走的!这辈子都休想!」
他爱她啊!难道她不明白吗?
嘉欣静静的瞅着他。「……我恨你。」
这三个字几乎让他瑟缩了。
「我不在乎。」君苍昊双眼发红的瞪着她,逼自己冷酷,「我不在乎妳多恨我,我都不会让妳走的。」
「我恨你!」她用手指抓他的脸,发了狂似的大叫。「我恨你!还我大姊!把大姊还给我!还给我。」
他的脸被抓伤了几条红痕,但他不在意。「她已经死了!」
「哇……呜呜……」嘉欣失控的嚎啕大哭。
君苍昊将她的螓首紧紧按在胸口,没有人看到他脸上痛楚不舍的线条……
经过数日之后。
「大少爷。」这几天都是由夏夜负责对外的联络。「葬仪社的人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挑好日子了。」
君苍昊用手爬过紊乱的头发,下巴新生的胡碴让他看来更不修边幅,连身上的衣服都皱了也没换。「哪一天?」
「明天。」夏夜把惊讶摆在心里,从来没见过主子为任何人这样付出过,他总是那么冷静理智、那么高高在上,没有人可以撼动他的决定,可是为了这个顾嘉欣,却几乎把他毁了,他真的很担心主子会步上死去总裁的后尘。
「我知道了。」说完便又进房去了。
原本想再叫住他,不过夏夜还是闭上嘴巴,因为他说的话主子是听不进去的,决定打电话通知老夫人。
关上房门,君苍昊走到床畔,看着依旧沉睡的嘉欣,仿佛不愿再张开眼睛来面对他,他必须时时刻刻盯着她,就怕她做出傻事。他绝不允许她死在自己面前,一次已经够了。
「明天是妳大姊出殡的日子。」察觉到她震动一下,知道她醒着,他往床上坐下,轻抚着那瘦了一大圈的面颊。「如果妳不肯吃东西,没有力气下床,那就休想去送她。」
紧闭的眼皮淌下泪水,消失在枕头上,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启。「我、我就算用爬的也要去。」
「那妳得有体力爬出这个房间。」只要她肯说话就好。
嘉欣喉头呜咽一声,「我恨你。」
「那就尽量恨吧!不过要先有力气才行。」君苍昊用一贯那唯我独尊的口吻说道,就是要激起她的怒气,最起码比死气沉沉来得好。
她咬住下唇,哭得全身颤动。
「要不要吃随便妳。」他强撑着冷漠的面具说。
声音梗住了。「……我吃。」
君苍昊脸上掠过一道释然的神色,不过很快又不见了。「我可没有逼妳。」
「我要去送大姊,我不要让她孤伶伶的走……」嘉欣哭哑了嗓子。「你明知道我非去不可。」
「对,我当然知道,妳可以骂我卑鄙小人,我也不在乎。」他起身定出卧室,招来随时待命的管家,要他将煮好的粥端来。
「如果妳再吐出来,那么我们的协议就取消。」君苍昊踅了回来,又下了但书。
她慢慢的坐起身,泪眼蒙蒙的瞪着他,像是再也找不到任何言语可以表达心中对他的恨意。
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恨,他高傲的昂起下巴,即便为她此时受的苦而心痛下已,也不愿说出口。「如果妳无法爱我,那就恨我吧!我不在乎。」
「为什么要让我这样恨你?为什么?」嘉欣替他感到悲哀的问。
君苍昊背着光,什么话也没说,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就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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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很小、很简单,顾家也没有亲戚来参加。看着灵堂上的照片,嘉欣没有掉泪,只是觉得好陌生,明明前阵子才跟大姊见过面,还能抱着她,听到她叫着自己……她的脑袋变得迷糊了,大姊究竟去了哪里?她为什么不见了?
驱车又来到火葬场,火化的时辰也到了。
葬仪社的工作人员在旁边指导。「顾小姐,请妳现在说火来了,要妳大姊赶快跑。」这也是一种民间习俗。
她试着开口,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看着棺木被推进熊熊火焰当中,嘉欣眼眶霎时红了,企图冲上前。
「不要烧她!不要烧她!大姊……妳快跑啊……妳快出来……不要烧她……大姊会痛……啊啊……」
君苍昊圈住她的腰,看着她在怀中哭喊,伸长了手臂,想要抓住什么的模样,除了心痛,仿佛也看到了小小的自己站在家族墓园中,看着一铲又一铲的土掩盖了棺木。
那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呢?他想大叫,想叫他们不要再铲土了,父亲说不定还会活过来,说不定他只是睡着了。可是他最后还是没有叫,而是强迫自己面对现实。
「呜……啊……」嘉欣哭得肝肠寸断、全身虚软,只能靠在他胸口放声大哭,哭到昏厥过去。
他绷着俊脸看着她,也许晕倒对她来说比较好。
「接下来交给你们处理了。」交代一声,便带她离开这个和最爱的亲人从此阴阳两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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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惊醒了君苍昊,他掀开眼皮,第一时间就发现睡在身畔的人不见了。
他倏地弹坐起来,挥开与阳台相连的落地窗帘,看到还上着锁,一颗心才稍稍安了些,但在浴室里也没看到人,又一脸惊悸的冲出房间。
「嘉欣?」他很快的找到她了,见到她还活得好好的,心这才安下,却赫然注意到自己双手在发抖,他真的害怕了。
背对着他的嘉欣听到叫声转过来,白色睡衣让小脸更苍白了,还流露出迷惘和困惑。「我找不到冰箱,冰箱怎么不见了?」
君苍昊走上前两步,盯着她的眼。「妳找冰箱做什么?」
「我有点饿了,想弄东西来吃,可是……」嘉欣又旋过身,指着玄关进来不远的角落。「可是冰箱明明放在这里的,现在却不见了,我找不到它。」
他牵起她的小手,将她带到足足有十坪大的厨房。「冰箱就在这里,它没有不见。」
「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她纳闷的问。
「它一直在这里。」君苍昊拂开她的秀发,端详着她的眼。
嘉欣歪着螓首,像是想不透。「是吗?那是我记错了。」
「妳想吃什么?」
「蛋炒饭。」她微微一哂。「你也要吃吗?」
她的笑让他心惊不已。「嗯。」
「那你先坐下来等。」嘉欣打开冰箱,找出鸡蛋,还有一小锅剩饭,然后将蛋打在碗里,用筷子打散,接着打开瓦斯炉热锅,当她把蛋汁先放进去炒一炒,因为忘了开抽油烟机,弄得厨房都是烟。「咳咳……」
君苍昊连忙帮她将开关打开。
「咳……对不起,我忘了开抽油烟机了。」她吐了下舌,爱娇的道歉。
他看着她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过的这一面,心下一动,「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去坐着,很快就好了。」嘉欣又继续将蛋汁和白饭拌炒均匀,闻了下香味,这才满意的熄火,然后找了两只盘子来装。
「来!你先尝尝看好不好吃。」她两眼发亮的说。
拿起银制汤匙舀了一口放进嘴中嚼了两下,挑眉。「太淡了。」
「太淡?」嘉欣也吃了一口,鼻子不禁皱了皱。「我又忘了放盐了……不过你还是要把它吃完,因为是我亲手做的。」
「我当然会吃完。」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
嘉欣唇畔这才掀起浅浅的笑意。「那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妳先说!」
她嗔恼的横他一眼,「你就不会看在我表现良好,还亲自下厨的份上,就直接了当的答应我?」
「妳先说是什么条件,我再决定要不要答应。」他没那么好唬。「说吧!」
不满的低哼一声,嘉欣还是妥协了。「我想明天去疗养所看大姊,你让我去好不好?我好想她。」
君苍昊执着银制汤匙的大掌僵在半空中,双眼微瞠的看着她。嘉欣见到他的神情,以为他不答应。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去,她是我唯一剩下的亲人,我不能丢下她,你让我去好不好?」才说到这里,君苍昊已经将她从座椅上扯向他的怀抱,把她勒得好紧,快让她喘不过气来。「可以吗?」
他的下颚抽搐着,心在颤抖。「好。」
「谢谢,真的谢谢你。」嘉欣抬起双臂回拥,放心的笑了,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要跟着碎了。
「不是饿了吗?快点吃吧!」他嗄哑的说。
嘉欣腼腆的放开他。「会不会太淡了,要不要加点盐?」
「不用,只要是妳煮的我都吃。」君苍昊的手还在颤抖,差点连汤匙都拿不住了。「只要能让妳高兴就好。」语气也在颤抖。
她斜睐他一眼,「说得好像很委屈,我下次会记得放很多盐巴咸死你。」
「那我就拭目以待。」可是这样的她却让他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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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君苍昊!让我进去!」
魏志希终于查到那个姓君的男人就住在「帝玺」,一大早就来了,可是保全坚持不放行,也不帮他通报。「君苍昊,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你听到没有?快给我下来!君苍昊……」
当他知道所有的事后,真想杀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是他错怪了嘉欣,他非要想办法挽回他们的感情不可。
「你们再不让我进去,我就告诉媒体,让他们全都到这里来。」他撂下狠话,知道台湾很多名人都怕这些只想拥有独家新闻而没有道德观念的媒体。
他在外头吼了两个小时,保全人员总算让他进了大门。
陵着满腔的怒火,魏志希搭上电梯直达三十二楼,才按了电铃,管家便来开门请他进去。
「请问要喝茶还是饮料?」
他大声吼叫,「不用了,君苍昊呢?叫他出来!」
「请稍等。」管家说完便退下。
魏志希忿怒的来回踱步,真想冲进每一个房间去把嘉欣找出来,她一定也在这里,要不是想挽回她,他恨不得烧光这里。
听见脚步声,他倏地抬头,咬牙切齿的低吼,「君苍昊!」
君苍昊气定神闲的走了出来。「找我有事?」
「嘉欣呢?我要见她!她在哪里?」魏志希上前要揪住他的衣服,被他拍开。「把嘉欣还给我!」
「还给你?」他嗤笑一声。「在你那样伤害她之后?」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故意安排的。」
「不要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如果你不配合,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君苍昊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他辩不过他,怒道:「嘉欣呢?我要见她!」
「可惜她不想见你。」
魏志希否决他的说词。「不可能!嘉欣不可能不想见我。是你!一定是你不让她跟我见面对不对?嘉欣!我是志希,嘉欣!」
就在这时,一道纤瘦的身影循声来到客厅,见到了好像有一个世纪没有见面的那个青梅竹马的男友。「志希?」
「嘉欣?」他一个箭步上前,情急的抓着她。「嘉欣,妳听我说,我们都被这个姓君的骗了。是他!都是他拿了两千万给我爸妈,要他们来求妳离开我,还有婉俪也是,他们根本串通好了想拆散我们……
「嘉欣,请妳原谅我,都是我不分青红皂白才误会妳,做出背叛妳的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哀伤的瞅着激动的魏志希。「一切都太迟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你也不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可以!只要我们愿意,一定可以的!」他不住的承诺。「我不在乎妳和那个姓君的做过的任何事,只要妳愿意回到我身边来。」
嘉欣好轻、好轻的摇头。「伯父和伯母他们呢?他们好不容易有了一笔钱可以养老,可以不用那么辛苦工作,还有他们对你的期望……」
「我不管他们怎么想,居然瞒着我收下那两千万,真是太过分了,难道我们的爱情就只值那些吗?」
魏志希无意中发现家里变得阔绰了,不再想种水果,还换了新车,这才警觉到不对,逼问之下才知道真相,那时他发狂的对父母吼,也听不进任何的解释。「嘉欣,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志希,对不起。」她闪着泪光说。
他敷昂的大喊,「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相爱……如果我们真的相爱,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分开?为什么你不信任我?为什么一点小小的误会就可以剪断我们十年的感情?我真的不知道。」嘉欣笑得好悲伤无奈。
魏志希红了眼圈。「我们……当然是彼此相爱了。」
「那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不懂。
见他语塞,嘉欣咽下喉间的苦涩。「婉俪爱你很多年了,给她一次机会,说不定她才是最适合你、最能帮助你事业的女人。」
「说完了,我们走吧!」君苍昊搂住她的肩头说。
他还不肯完全死心。「嘉欣……」
「志希,我们改天再说好吗?」她柔柔的劝道:「我现在要去疗养院看大姊,你也知道大姊对我是最重要的了。」
「妳在说什么?」魏志希满脸错愕的觑着她。「我就是在前几天的数字周刊上,看到那些狗仔偷拍到这个姓君的陪妳去参加大姊的葬礼,才知道原来你们就住在这里……」
君苍昊俊脸冷凛,喝声阻止他再说下去,「闭嘴!」
「葬礼?你说谁的葬礼?」她怔仲的喃问。
「姓君的!」他大声诘问:「嘉欣为什么会不知道大姊过世的消息?是不是你故意隐瞒她?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嘉欣两手捂住唇,全身不住的发抖。「大姊过世了……大姊死了……」
搂紧怀中抱住头颅发抖的女人,君苍昊已经后悔让魏志希进屋了。
「把他赶出去!」
一旁待命的夏夜,立刻上前擒拿住他,任魏志希怎么挣扎也没用。「为什么要赶我出去?嘉欣!嘉欣!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大姊没死对不对?」嘉欣仰起无助雪白的小脸问道。「大姊没有死,她没有死……志希,你说大姊没死对不对?」
看着她对着自己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君苍昊几乎要绷断了牙齿。「对,她没有死,她只是生病了。」
「嘉欣?」魏志希流露出惊恐的神情,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人已经被夏夜给拖了出去。「放开我!嘉欣,我才是志希,我才是……」
君苍昊抚着她的长发。「等问过医生的意见,确定可以去看她,我一定会带妳去的。」
「你不能骗我。」她趴在他怀中柔顺的说。
他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嗯,我不会骗妳的。」
「好,我听你的。」嘉欣绽出一朵信赖的美丽笑靥,却震痛了他。
「有我在,妳什么都不要担心。」他揽紧她,心如刀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