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畔的男人浑身一僵,浅浅的笑意在她唇边漾开。
早在他第一天旷职时,她就冲动的想要来找他,可是矜持却压抑下她的念头;但后来眼见他的位置一天天空缺,她的恐惧越扩越大,逼得她不得不前来探看。
当然,陈俊杰边鼓也敲了,芳怡该骂的也骂了,终于让她下定决心走这一遭。
爱情这种东西不需要讲求颜面的,顾及面子就失了里子;她就是为了面子才会和他分开十年之久,如今她竟愚蠢的差点再重蹈覆辙,就只为了可笑的「面子」二字。
她想通了,既然是她逼他退回自己的堡垒,就由她再为他开启堡垒的大门,不过手续费不赀,他得许她一个永恒的未来。
「你现在说这个岂不可笑?」他陡地推开她,神情狼狈。「你行情好,多的是追求你的男人,怎会差我一个?」酸溜溜的醋味几乎将他呛死!
是,他怕了,怕自己诚挚的心一再受到打击、推拒,他只是血肉之躯,不是打不死的不坏之身,在经过她带给自己不断的挫败及折磨后,他只能选择自保。
他已是伤痕累累了啊!
赌气的话语是锋利的刀刀,她这才明白自己伤他有多重,她歉然的拿泪眼瞅他,滚落颊畔的水珠烧灼着他的心。
「你该死的别哭行不行?!」他烦躁的起身走动,像头毛躁的狮子般不知所措。「要哭,你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哭,我不懂你为什么非得跑到我这里哭不可?」为何她就不能饶过他?他已经很没用的举白旗投降了啊!
商场上的硬汉荀季尧、不败的荀季尧亲口承认自己轿了,匍伏在她潘子瑷的脚下还不够吗?她到底要他怎么做?!
「你又不在乎我,何必管我哭不哭?」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滴滴汇集在她的下颚,如针般刺进他心脏最脆弱的地带。
「该死!该死的你!」他屈服了,霍地伸手将她扯进怀里,止不住颤抖的以唇小心翼翼的吮去她眼眶里不断滚出的泪花。
他没用,就是无法命令自己残忍的看她哭泣而不有所行动。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你教我,教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犹如负伤野兽般的低声嘶吼,透着再明显不过的绝望,潘子瑷竟然因此笑了,并在他错愕的注视下,拉下他的颈项,以柔软的红菱覆上他惊愕的唇——
灯不点不亮,他没让自己失神太久,在她诱惑的以舌尖勾划着他的唇型之际,他即刻反客为主,贪婪的吞噬她的甜美!
天知道,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这一刻,一切言语仿佛都是多余,他专注且投入的品尝她主动奉上的热情,直到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开始窜进他休闲服底下,并拉扯他运动裤裤头的系绳,他不由自主的狠抽口气。
「潘子瑷?!」这女人以为她在做什么?她难道不知道现在的他,就像随时会爆发的活火山,她还敢这般勾引他?!
「你不要我了吗?」一双微红的美眸眨啊眨的,似委屈、似迷惑,欲拒还迎的催眠他的意志。「还是你觉得我年纪大了,连我主动送上门你都不要?」
那轻软的语调、令人心荡神驰的容颜,让荀季尧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崩溃!
……
「唔……」她在他张狂的指下颤抖,仅只是这般轻如羽毛般的抚触,都令她忍不住想呻吟。「你别抓住人家的手啦!」她不禁撒娇哀求道。
「不抓住你,你会逃……」脆弱的痛楚渗入眼瞳,他没办法再次忍受失去她的空洞,那种滋味一辈子一次都嫌太多!「你总是逃离我,一次又一次的逃离我,你就是不要我……」
「季尧……」鼻尖泛起一抹酸,她只知道自己饱受情感的折磨,现在才知他也深受其苦。「那你要我吗?」
「我要!」完全不需经过思考,他迅速给她斩钉截铁的答案。「我只要你,一直都只要你一个,可是你一直跑,我怎么追都追不到……」
他陷入痛苦的低潮,整个人压趴在她身上,头则靠在她颈边,似乎想确认她的确在他怀里,没有再次逃离。
潘子瑷好不容易被放松的双手感动的抱紧他。
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是这般鲜明,她是睁眼瞎子才会看不见他的情爱呵~~
「我不逃了,你也要抓牢我,别再让我有机会溜走。」轻吻他的发,她迟来的爱情终究要开花结果了。
「你真的不逃了?」他以臂抬起上身,专注的眼里仍有一丝不安。
「不逃了。」逃久也会累的,何况有他温暖的臂弯守护着她,再逃就没意思了。
「会永远在我身边?」他贪心的想要求更多。
「呣……那要看你怎么表现喽!」她俏皮的抿唇一笑。
「表现?」蓦然发现两人身体贴靠在一起,他豁然开朗,大掌重新覆上她的腰际。「第一次我们有了冠佑,接下来你想再生几个?」他奉陪到底。
「啊?」她微愣,会意之后胀红小脸。「人家不是说那个啦!」
「不是吗?那刚才是谁对我毛手毛脚的?是谁哭着说我不要她来着?」他一边说话,一边忙着在她身上种草莓。
他得向世人宣告他的主权,任何人休想再「肖想」他的女人!
「苟、季、尧!」她咬牙吼他,才刚觉得他表现良好,怎么才一转眼就得了便宜又卖乖?「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吧!」
「好,我闭嘴,我用做的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