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捷运施工而满目疮痍的忠孝东路顶好商圈依旧热闹非凡,大肆采购的人潮来回穿梭着。
摆地摊的小贩们看准了这些人出手阔气的特性,无不较尽脑汁的在摊位中摆上号称是全世界最流行、最具特色的产品供人鉴赏,想借此吸引汹涌的人潮,发上一笔小财。
贝翎枫从容的往停车场方向走,他那高挑的身材、俊美的面容,让每个与他擦肩而过的女孩,皆情不自禁的多看一眼。对于这种情况,他早习以为常。
想起一年前刚进入东扬机构时,所引发出的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他不由得皱紧了眉,那件“风波”,差点让所有男同事视他为仇敌——因为他抢了所有男人的风采!
算了!他之所以进入台湾知名的东扬企业,本就不是为寻觅女朋友而来的,他是要来一展长才,并证明自己的能力。
公司年度业绩检讨的日子正渐渐逼近,平常在国内各地开发业务的六位业务主任无不卯足全力冲刺,以期争取年度最好的成绩,给上司留下个好印象,即连主任底下的业务人员也是个个拼劲十足,全为一个目标——要为自己及为全组赢得一次漂亮的掌声——所以,他今天跟十位业务全留在公司里头计昼、讨论提升业绩的方法,没想到一晃眼间就到了午夜……
“贝主任!别走那么快嘛!等我一下。”周玉兰身着窄裙,脚踩三寸高跟鞋,在背后气喘吁吁的叫着。
贝翎枫满脑子里装的都是明天的业务报告,脚步不自觉的越走越急,可把她给忘记了。
周玉兰是他手底下唯一的女性组员,因留下来开会而耽耽到现在,贝翎枫也不放心让她一个女孩子叫计程车回去,既然她家和自己住的公寓同一个方向,就顺道载她一程。
周玉兰暗地里兴奋极了,这可是难得的天赐机缘!能与全公司上下所有女人倾心爱慕的青年才俊同车,这是多有面子的事情!让她恨不得能天天加班加到三更半夜!这样一来,搞不好贝翎枫会对她日久生情,然后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周玉兰幻想着,清秀的脸上浮出痴痴的笑意。
“瞧你挺开心的,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贝翎枫见她努力迈着小碎步跑到眼前,那一脸自我陶醉的笑容让人感觉好生怪异,不禁好奇地问。
“没……没事……”周玉兰心虚的胀红脸,急忙驻足在一个摆满女用饰品的摊位前假意欣赏。“你等等我,我买个东西马上就好。”
贝翎枫摇头。女人就是这副德性,永远无法摆脱金钱与物质的诱惑。
“秀,你慢慢挑,喜欢的话可以试戴看看。”清清亮亮的嗓音相当悦耳,连站在一旁的贝翎枫也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
白哲的肌肤,高挑的身材,长长的头发瀑布似的披在肩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孔,流露出纯真、毫不造作的笑容她像一块会吸引入的磁铁,让贝翎枫打从心底想接近她。
“警察来了!快收!”
整条街上的小贩听到警告,全迅速的收起东西,四处选窜躲避。
沈芷妘也连忙盖起箱子,为了方便,她把所有饰品全装在手提箱内,就算真要跑给警察追,在行动上也比较敏捷。
“哎呀!哪位好心人快帮我收啊!拜托!拜托!”隔壁摊位摆着服饰的老妇人心慌意乱的弓着身躯,费力的收拾满地的衣服。这种向来是年轻小伙子打拼奋斗的地方,根本不适合年纪大的人,沈芷妘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月,也是直到昨晚才看见她。
老妇人紧张得手足无措,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全部家当都在里头,要是被警方没收可就全完蛋了!
四周人群冷眼旁观的看着,谁也不愿意蹲下身来帮助她。
警察的哨笛声渐渐逼近——
沈芷妘将心一横,把整个箱子塞到离她近的贝翎枫手里,转身帮忙老妇人收拾衣物绑紧,拉着她选离现场。
“秀!那你的东西怎么办?”贝翎枫扯着嗓门大叫。
“拜托你等我五分,等一下我会回来的。万一我没回来拿,这箱子里的东西就送给你!”话才说完,人已一溜烟不见。
贝翎枫活像生吞了一个大鸡蛋般,眼睛瞪得老大,久久无法回神!望着满箱子女人的饰品低吼:“有没有搞错啊!全送我?”
“先生!这地方是不能设摊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警察走到跟前,盯着他手里提着的箱子猛瞧。
“我没有设摊啊!麻烦你看清楚些。”贝翎枫松扯领带,深吸口气。“这箱子里的东西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了,我绝对不会随便违规的。”我是专门推销女人饰品的业务,你们放心好
警察狐疑的打量他,似信非信的,但若不是现行犯,也拿他没办法,只好转身离去。
宝翎枫就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等着那位秀回来……
“贝主任,半个钟头都过去了,你还要等她吗?”周玉兰倚着梁柱,不耐烦地道。
贝翎枫看看腕上的手表,真的是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呢!看来明天晚上再送过来还给她吧!这样的话,就可以再见到那位气质清新的女孩了。
深芷妘疲惫的回到家中,客厅里依旧灯火明亮,沈暮容神情专注的在作昼,连沈芷妘回来了他都不知道。
“爸!已经很晚了,怎么还不睡?”沈芷妘走到父亲身旁,关心的问。
“回来啦!来!过来看看爸这幅画,昼得怎样!”沈暮容正期待女儿能给他最隹的评语。
沈芷妘没有回答他,只是从他手中拿下昼笔。“该睡了,明天再昼好不好?”
从她有记忆以来,父亲一直活在自己的艺术领域里,着魔似的沉醉其中而无法自拔。但到目前为止,懂得欣赏并愿意购买他的作品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一家人的生计全由母亲李湘然来张罗,但是自从十二岁那年父母离异后,生活重担就全落在沈芷妘一个人身上。
沈暮容看着女儿,幽幽地叹口气。“小妘,爸实在太对不起你了!没能让你过一天好日子。”
沈芷妘亲匿地搂住他。“爸2这些做什么!虽然我们物质条件比不上别人,但日子一直过得很快乐,不是吗?您别想太多了,继续做您认为开心的事,我相信总有一天您一定能成为闻名国际的大画家。”
沈暮容两眼发亮,紧紧抓住女儿的手,她这一席话增添他不少信心!他是多么需要别人的鼓励、多么希望这个梦想能成真啊!
“爸爸会努力的,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成功,会让你以有我这个父亲为荣!”
“爸,我相信您会做到的。”父女俩期待着这一天到来。
沈芷妘接着问:“岩扉还没回来吗?怎么楼上还是乌漆抹黑的!”
“他刚打过电话,说会晚一点回来。他们公司最近承接了一个大案子,连他也忙得昏天暗地,奸不容易才有空可以跟朋友聚聚,缓和一下心情。他说再要这样忙下去的话,我们以后恐怕得去精神病院探望他喽!”
沈芷妘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岩扉说话一向夸张、逗趣。
孤儿出身的岩扉很懂得上进。考进大公司做事,工作压力自然相当重。小时候芷妘家就住在孤儿院旁,从小和他玩到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莫岩扉还让沈暮容为干爹呢!等到芷妘父女搬到市区来,而他也正巧考上台北的大学,三十坪的房子父女俩住也稍嫌大了B,于是就决定在顶楼加盖一层,要他搬过来一起住。莫岩扉象微性的付了点房租,住在一起大家也能彼此有个照应,况且人多总是热闹点。
沈芷妘眼皮直住下垂,呵欠连连地说:“那不管岩扉了,我要去睡觉了,真的很晚了!”今晚实在够刺激,带了个老妇人跑给警察追,虽然侥幸逃过一劫,却也损失了一大笔财产。算丁!紊昧平生的.总不能要求一个陌生人等自己半个钟头吧!就当破财消灾好了。
“小妘……”沈暮容突然唤住她,嗫嚅地道:“这里有十万块钱——是——是——是你妈送来给你的。”
沈芷妘原本轻快的脚步霎时僵住,她背对着父亲,冷冷地道:“明天我会拿去还给她,我不需要她的施舍。”
重重的关上房门,她不愿再与父亲多谈有关母亲的事情。当她决定改嫁时就该清楚的明白她会失去什么!
沈暮容黯然的坐在椅子上。对于她们母女间的隔阂与对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排不解。
“三魂七魄飞到哪儿去啦!”黎项文重重槌了他一记肩膀,痛得莫岩扉呲牙咧嘴的。
莫岩扉回瞪他一眼。杀气腾腾地。“你活得不耐烦啦!打得这么用力!要是肩膀出了什么差错。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莫岩扉扬起双眉似真似假的恐吓他。
黎项文手一摊,无辜地道,“拜托哦!好下容易把你从龙潭虎穴中拯救出来,到这里散散心放松心情,谁叫你还满脑子全是公事,一杯啤酒都快喝到鼻子里头去了!要不是我将你的魂魄招回,你大概会是全世界第一个被啤酒呛死的人!而且旭日广告设计公司将会平白损失一员大将!瞧我为你们公司设想得多周到,他们真该颁个匾额给我,而且还要在上头提“救国救民”四个大字!”
“我真该把你的嘴用针线缝起来!”莫岩扉瞅着他,无奈的摇摇头。
大学毕业退伍后,凭着实力,过五关斩六将的通过层层考验,才能进入全国首屈一指的旭日广告设计公司,但这对孤儿出身的莫岩扉来讲还不够,他还要更努力的住上爬……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我还得赶一份设计图呢。”莫岩扉看看腕上的表。
“等一下……”黎项文拉住他。“我有个朋友待会要出来表演,我们看完再走。”
“表演?”莫岩扉球视这家装潢新颖的PUB,里头除了有相当讲究的布置及设备外,中央还有个大舞池,舞池里正有几对情侣随着轻柔的音乐翩翩起舞。这家PUB的优点是不会有吵死人的重金属音乐,高格调的享受能让这些平常生活忙碌的上班族享受前所未有的宁谧空闲。
莫岩扉戏谑道:“这家店,你的远方亲戚有股份,现在又有个会上台表演的朋友,我看整个台北市的人。全让你认识光了!”他还是尊重黎项文的要求,重新坐下来。
“她是我在英国念书时认识的,大伙儿像哥儿们一样,相处得很好。自从我们毕业后已有好一阵子没见面了。最近她回台湾来,打电话告诉我今天要在这里表演,我当然要来捧场……”黎项文话还没说完,原本在舞池中的男女全退了下来。灯光渐次熄灭,最后只留下乳白色的探照灯还亮着.光线缓缓移动,最后停留在背对着观众的女子身上。干冰似云雾般弥漫在她四周,让人产生虚无飘缈、如梦如幻之感……
音乐声乍然响起——女子跨出精灵般轻巧的步伐,原本背对众人的脸孔转了过来。
好一副妖且媚的妆扮,直勾人心魂!冷艳的表情犹如一尊女神。
音乐声渐转激烈而节奏分明,而她的动作也更加狂野。她微微勾起唇角,野性的笑令人无法移开眼光,众人也因为她的神情而激动狂叫。她似一盆熊熊烈火。吸引住众人的目光,燃烧众人的心房!
鼓声强烈的撞击人心!灯光在这同时全熄,全场鸦雀无声,思绪完全沉溺在刚才的舞蹈中无法抽离。许久许久,才有人恢复神智,掌声热烈沸腾……
“如何?很棒对不对?她一向就是最完美的!”黎项文对于有这样的朋友,当然有与有荣焉的骄傲。
“哼!”莫岩扉闷哼一声,口是心非地道,“还算可以。不过一个女孩子家,深更半夜穿成这副德行。还在众人面前搔首弄姿、抛头露面的,这我可不敢领教。”
莫岩扉早被她的神情动作搅得心神荡漾,却还是嘴硬的不愿承认。只因为心头有一股莫名的怒气直冲而来——一个自己收藏珍惜已久的心肝宝贝,如今却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分享,那种不甘心的感觉实在令他难受,所以对舞者的评语也没留口德。
“啧!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八股了,亏你还是学艺术的,连这么完美演出也不懂得欣赏,真是块木头!告诉你,尔莎向来是独一无二的,只有你看过她的表演后不鼓掌叫好,你未免也大没眼光了吧!”黎项文对他的批评嗤之以鼻。
“照你这样形容,我想她大概是被人捧在掌心上受万人宠爱,容不得别人批评、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秀喽!”莫岩扉不客气地加以反驳。
“在你还没有真正清楚认识一个人之前,请你别妄加批判。可以吗?”贝尔莎站在莫岩扉及黎项文身后冷冷的说着。她的舞衣已换成轻便的T恤与牛仔裤,但仍掩不住她姣好的身材。
“尔莎!”黎项文急忙解释:“他是开玩笑的,并没有恶意,你别误会!”
黎项文见他们彼此不悦的打量对方,甚至连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如果再不出声打破僵局,恐怕他们下一步就要大打出手了!
“来……我来替你们介绍……”黎项文想缓和眼前剑拔弩张的情势。
贝尔莎眉毛挑高。“有这个必要吗?没意义是不是啊!”语毕,看也不看莫岩扉一眼,迳自坐在黎项文身旁问道:“我这次的表演精不精彩?”
“精彩,直是美妙极了!而且我发现你的舞技又精进不少,本来以为你专攻商业设计,就不会有时间再钻研舞蹈,没想到你仍然下足工夫。”
贝尔莎笑嘻嘻地道:“谢谢你的读美,这一顿我请客,0K?”她完全把莫岩扉当成隐形人。
黎项文举杯爽快道:“那先谢了!”
一边冷眼旁观的莫岩扉嚷着:“不用你鸡婆!我们自己有钱付帐,况且我也没有让女人请客付帐的习惯!”莫岩扉可不领她这份情。还有,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岂不笑掉人家大牙,到时候他的面子往哪儿摆?
贝尔莎却故意跟他唱反调——”我偏要请客!你又能怎么样,反正这钱我是付定了!”
眼前这个长相可以媲美明星的男人全身上下散发出十足的霸气,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也因为他的霸道.更激起贝尔莎不服输的个性。
“岩扉,尔莎,你们这是干什么?又不是仇人。来!坐……坐下来喝一杯,交个朋友嘛。”黎项文暗暗呻吟一声,急忙打圆场,否则再这样下去,依照他们俩的个性,真的会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手。
贝尔莎出奇不意的抓起桌上的帐单,匆匆丢下一句:“下次约个时间,我们再好奸聚聚,我先走了,拜拜!”然后飞也似的消失。
莫岩扉及黎项文也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既,当场楞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黎项文转头看见莫岩扉一副要杀人的表情,于是敲敲他的脑袋。“你也真是奇怪,吃了炸药啦!火气这么大,有人付帐不挺好吗?你干嘛看得那么严重!还争个不停。尔莎这女孩的个性本来就大而化之,很随和的,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幸子气好不好?丢不丢人啊!”
莫岩扉寒着脸,不理会他的出言讽刺,突然起身朝着贝尔莎离去的方向跑去。
黎项文张大着嘴,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我看他真的该送精神病院了!”
贝尔莎坐进宾士跑车内,技术纯熟的转动方向盘,潇洒的驶离狭小的停车位,飞也似的奔驰在广阔的马路上,徐徐凉风从窗口吹进来,令人舒畅无比。
红灯亮起,稳稳的踩下煞车,贝尔莎拨拨头发,想起刚才那个男人吃瘪的模样,就觉好笑!谁叫他要像冲天炮一样,一直朝着她猛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他这个人倒很特殊……贝尔莎不禁想念起来了。
贝尔莎往后照镜一看,后头停着不少车子,繁华的台北都会有闻名国际的夜生活,难怪夜猫子会特别多!
中学毕业后就到英国念书,接受的是西式教育,所以她没有一般中国女孩的保守与矜持,自己的所做所为虽不致于离经叛道,但也够惊世骇俗了!像刚才在pUB里的表演,一般的父母要是看见的话,少不得要换来一顿痛骂。而她的父母却不会干涉……只要是不为非做歹、做好犯科,那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听凭自己的意愿,他们只会在一旁引导和加油打气。有这样的父母,真的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绿灯一亮。车子如猛虎出柙,个个一马当先。贝尔莎笑笑,一个星期前刚回国时,对台湾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交通混乱的程度教人不敢领教!
叭!叭!叭!
“吵死人了!按什么喇叭,马路又不是你家开的!”贝丽莎暗骂一句,但还是神色自若的继续往前开。
叭!叭!
贝丽莎不禁开始火冒三丈,吵杂的居住环境全都是这些不守交通规则的人所造成的。她趁着红灯停下车时,寻找那位乱按喇叭的疯子。
一辆红色喜美停在她的右方,然后又按了一声嗽叭。
贝丽莎摇下右边车窗仔细一瞧,发现原来一路按喇叭的是刚才在PUB里的……那个叫什么扉的……
莫岩扉利用红灯短暂的停车时间,俐落地跳下车,跑到贝丽莎车窗前。“秀!这雨千块还你,我想刚才的账单不需要、也没必要麻烦你。”他将钱从车窗递过去给她。
贝丽莎不理会,俏皮地噘着嘴撇过脸,不置可否的神态更增添她的妩媚,莫岩扉虽然心动,但仍接着道:“你的好意我心领,这钱希望你收回。”地把钱放在椅座上,随即要跑回自己的车内。
“站住!”贝丽莎忍不住反讥道:“你这个人未免太骄傲、太不识好歹了!这点小钱也要斤斤计较!女人付帐又怎样?中华民国的律法有哪条是规定女人不能接客的?你倒是说说看!真是心胸狭窄得可以!”
莫岩扉自从看过她那一场舞蹈表演后,没来由的就是想找她麻烦,他心里头就是有气,气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干嘛衣着暴露、坦胸露背的给人欣赏,他真的是快气疯了!
“喂!没事的话我失陪。”贝丽莎把钱塞还给他。“我不想跟你鬼扯!”
“钱拿回去,我不接受!你听到没有?”莫岩扉咬牙切齿地咆哮。
“你这个该死的大男人沙猪主义者!死脑筋!都什么时代了,还把自己捧上天!你要不要脸啊!”贝丽莎也火大了,咬牙切齿的加以反击。
绿灯亮起,后边的车子合给莫岩扉及贝丽莎的车子挡住而动弹不得,整条马路因此塞得水泄不通。
“莫岩扉及贝丽莎骂红了眼,谁也不让谁,整笨马路简直陷入疯狂状态……”
“交通警察接护民众报讯,立刻赶到现场,年轻的警员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大马路上吵什么吵,还妨碍交通!””
“谁晓得这只猪在发什么神经病!”贝尔莎气得口不择言。
“说我是猪,我发神经病,你才是泼妇!一个自以为是的泼妇!”莫岩扉也不管什么绅士风度,劈头大吼。
“都给我住口!”警员也被这对男女搅得昏头转向,居然还无视于他的存在,继续对骂。“我控告你们两个严重违反交通规则,现在全跟我回警察局去!”他实在气个过,忍无可忍下达了这道命令。
莫岩扉与贝尔莎狠狠互蹬一眼,将车子停在路边,让出路来再随警察到警局接受调查!
好不容易,一场莫名其妙的交通大堵塞终于结束!